“哎呦,这位公子,看的面生,应该是头一次来我们百花楼吧,快快快!里边请!小翠,小红!快来招呼客人了!”
老鸨子一见有客人来了,连忙的上前招呼,上来就要抓朱由检的手,朱由检赶紧的让开。『雅*文*言*情*首*发』
“相公我们还是回去吧,这里乌烟瘴气的。”
宁采儿虽不通男女之事,但这青楼里放荡不羁的情调还是让小萝莉心里接受不了。
“呀!你们是夫妻!”
周莹莹不禁叫出声来,捂着小嘴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对假夫妇。
“夫为妻纲,你这个做丈夫的却不为妻子以身作则,反而带着她来这种地方,你是何居心!还有你这个做妻子的非但不拦着他,反而随他到此地堕落,你也不是一个合格的好妻子!所谓诚其意者.毋自欺也.如恶恶臭.如好好sè.此之谓自谦.故君子必慎其独也.小人闲居为不善.无所不至.见君子而后厌然.揜其不善而着其善.人之视己,想必公子也必定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周莹莹毫不客气的将朱由检和宁采儿指责一番,宁采儿低头不语,但心中却对这滔滔大论的女子甚是不满。
一个普通的贫民女儿竟然敢对王爷指手画脚的,王府侍女不下几十个,个个都是如花似玉,莫要说王爷真的想来逛青楼,若是真的想也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采儿抬起头来想要为朱由检辩解几分。
朱由检忙拉一下采儿的小手。
虽说自己被无缘无故的痛骂一番,有些委屈,但心里却对这个周莹莹大为佩服,明朝的女子大多是在厅堂上忙活,咬文嚼字几乎不可想象。
这个周莹莹却能够懂的这么多,还能引据经典。看来也是一个知书达理的有识女子。
“姑娘上过学堂?”朱由检没有生气,反而客气的问道。
刚刚被自己这么痛斥一顿的朱由检没有发火,俊朗的脸上没有生气,还这么客气的跟自己说话,那眼神一直落在自己的身上。『雅*文*言*情*首*发』
周莹莹脸蛋一红,躲开朱由检的眼神,柔声道。
“有劳公子挂念,小女子从小跟爹爹一起游走江湖,随手翻过四书五经罢了,勉强知道一些,不曾上过学。”
这是周奎上前打圆场。笑道。“呵呵,女儿不要误会,看这公子面善,绝对不是寻花问柳之徒,为父亦不是这种人,公子带为父来此,想必肯定是有自己的原因,我们不问也罢!”
这周奎倒是看得开。
“呵呵!八真多谢道长理解,来,我们楼上请!”
朱由检会心一笑,这个老道士看来真是有两下子,他这样躲躲藏藏不敢到客栈的原因主要就是为了躲着阉党的爪牙。
青楼这个地方无疑就是最安全的。
“哎呦,这位公子,来来来,到这间雅间来,这里雅致,有诗有画的,虽不是名家之作,也是颇有几分意境。你们在这里稍等,我这就叫姑娘们上来。”朱由检在椅子上坐定。“姑娘就不用了,整上一桌子好菜就够了。”
“哎呦,这位公子,哪有来青楼不玩姑娘只吃饭的,公子这样做实在是不让老鸨子我好做呀!”
朱由检瞥了身边的两位姑娘一眼,随意道。
“你觉得我们还需要别的姑娘吗?闲话莫要再多讲了,你只管将饭菜送来就是了。”
说完朱由检从怀里摸出一个五两的小银锭子拍在桌子上,老鸨子欢喜的赶紧将钱拿着。
“哎呦,这叫什么话,公子给咱脸,老婆子自然要兜着,几位客官稍等片刻,好酒好菜马上就来!”
老鸨子一路小跑到门口招呼了两声,几位奴仆端着酒菜放到了桌子上。
“几位慢用,要是姑娘不够的话,尽管吱声就是了,老婆子我就在外面候着!”
老鸨子退出去后小心翼翼的给朱由检他们把门关上。
周奎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想不到公子出手竟是如此阔绰,定是出自富家子弟吧,只要也是一个官宦之家!”
阔绰?朱由检现在都觉得肉疼呢,五两银子足足可以买上十石大米了!现在只是换了一桌子酒菜,怎么能不心疼呢!
“呵呵,钱虽然不少,但是花在有缘人的身上却是值得的。”
朱由检表现的异常豁达。“两位坐吧,不要在一旁站着了。”
朱由检和周奎虽然已经坐下了,但是宁采儿和周莹莹还在站着呢,周奎向周莹莹点了点头,周莹莹放心的坐在了周奎的身边,宁采儿坐在朱由检的身边。
朱由检敬了周奎一杯,说道。“不知道刚刚在路上的时候,道长为何说我面相奇特?我的面相又奇特在哪里呢?”
这才是朱由检最关心的,虽然在前世社会的时候,这种街头算命的骗子也是不少,也曾经遇到过,但是面对这一个人,朱由检从心里生起一种特别的感觉,仿佛这个道士真的有两分真本事。
周奎沉默片刻,随后抬起头来仔细的端详了朱由检一番,然后闭上眼睛又摇了摇头,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相公,这个老道士怎么看起来神神叨叨的?会不会是骗子呢?”
宁采儿小声的伏在朱由检耳边说道。
周莹莹离得不远,宁采儿说的什么她都听见了。“不,姑娘不要误会,我爹是师承茅山一脉,是江湖上有名的神算子,给上百人相过面,名声还是有几分的。绝对不是江湖上那些冒名充数手里没有本事的江湖骗子。”周莹莹为父亲辩解。
朱由检道。“我也相信周道长不会是骗子的,这江湖九流,算命也是在江湖九流,相面如果没有真本事的话,那又岂会名列中九流呢?”
沉思了好久,周奎才抬起头道。“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我都听着。”
周奎又端起一杯酒饮下,方才道。“老道行走江湖二十多载,富贵相短命相见过无数,却从未见过像是公子这般另类的面相,说简单也容易,说复杂也不简单,看不透,捉摸不透。”
周奎这一番话将朱由检说的是云里雾里的,不明所以。
“道长这话说的我听不明白,还望能够说的明白一些。”
“我看公子面相,您是出身官宦人家,出身不俗,却是一副短命相,早在几月前就应该命归黄泉,却不知为什么,您的命格似乎被强行的扭转一番,另外平添两种不同的面相,算上先前的,您生有三副不同的面相!”
“三副面相!”
宁采儿和朱由检不由得惊呼。开始的时候周奎提到朱由检是一副短命相的时候,宁采儿恨不得将面前的盘子扣到周奎的脸上!
朱由检似乎是听出了一丝端倪,这个老道士不是在胡说八道,前几个月的时候,就是自己刚刚过来的时间,自己能够成为朱由检,那肯定是因为原来的那个朱由检已经死了。
这个短命相说的应该就是他!
“不知道我这三副面相究竟是好是坏呢?”
朱由检急切的问道,这事关自己的生死,不得不问个清楚。
“公子的短命之相就暂且不说了,或许是老道的学艺不jīng。公子另外两副面相都隐隐的带有一丝九五之气,但是这当今皇帝陛下龙体康健,不知道这种面相却又因何而来?”
越往后说,周奎说话的声音就越小,接下来的话,如果传出去一句的话,少不了就是剥皮塞草的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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