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笑着开起口,向林晨诉说着林晨之前所发生的情况。
“大恩不言谢,有劳诸位了。”
林晨一听,当下欠身,双拳在身前抱了起来,朝着两人打着招呼。
“哪里,其实我都没有帮上什么忙。”
那名男子在林晨的这番动作下,显得有些局促,他挠了挠,指着林晨身侧的黑袍身影说道:“我没有拦截的本事,都是这位给拦截下来了。”
“哪里,还是多谢了。未请教两位大名?”
“鲁南济。”那名男子抱拳回应。
林晨轻笑,旋即又打量起那名黑袍身影,自始至终,这道身影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就好像是一个局外人一般,一点都不在意周围发生的一切。
仿佛感受到林晨的这般目光,那道黑袍的身影朝着林晨轻微点了点头,算是回应,旋即目光一转,又是看向了殿上。
循着他的目光看去,林晨这时才已发现,那道陆琪鸣的身影已微微有所动。
“发生了什么?”他轻语。
“不知道,不过刚刚他确实动了一下,但现在却是没有动静了。”陈洁解释道,目色同样凝重。
他们这些人,尚有二十余数,他们皆都等在原地,不敢有太多的异动。周围的气氛静的可怕,仿佛连时间都为之停滞。
而就在停滞之际,于那台阶之下,却有道虚无的身影,缓缓飘至而上。
在他的出现下,迅速吸引了诸多人的目光,他们向那处看去,一眼看下,不由发出了“嘶”地一声,倒吸了口凉气。
那道缓缓步上的身影,体型跟常人无所不同,只是身形近乎透明一般,从台阶下燃起的烈火中走了上来。
透明的身体中,似乎还有些火光残留,但这些火光,却未能伤得它分毫,虽然看着像是在它的身体内部燃烧,可也是在其中迅速的熄灭。
“这是什么?”有人惊叹发出着疑问,但却不敢上前一步。
而它,仿佛也不理会场上的诸人,当它踏上主殿之后,其身没有继续向陆琪鸣的方向行进,反而是缓缓走向一处。
那里是之前孔靖易的所在,现在只剩下残破的尸身,其间的血液顺着他破开的胸膛伤口处尽数的流干,只剩下森木的白骨裸露其外,死得十分凄惨。
“它想干什么?”
这番的情况,使人的心里疑窦尽生,数十道的目光注目于它,面露惊色的看着。
而它仿佛无畏一般,随着接近之间,它蹲下了身子,近乎虚无的双手,缓缓垂落,握持着孔靖易的双臂,竟是将他给拉了起来!
随后,它的身子向着孔靖易的所在靠近着,那道虚无随着临近当中,竟是缓缓的与地上的孔靖易融为一体!
在它的探入之后,孔靖易的身前胸膛,竟随着这股融合,慢慢地愈合!
场中人,看着这般的异景,大气都不敢出,只是一片痴痴地看着这处的奇象。
数息间的工夫,转瞬即过,在这样的融合之下,短短的时间里,孔靖易的身体已经是恢复如常,那道伤口,近乎愈合,只是在其外界的肌肤上,还尚且残存着裂隙。
蓦地,‘孔靖易’动了动手指,似乎显得有些僵硬,在这样的动作下,他的双目也是极快的睁开,在睁眼之下,一双漆黑的眸子,不见其丝毫的眼白,如夜般深沉,他扫视起自己缓缓动作起的身子,似乎对此显得十分满意,嘴角扬起了一阵轻笑。
“过了这么多年,没想到你还是放不下这股贪念。”
在他的动作之下,不远处的殿上,同样是响起了一阵沙哑的声线,那是陆琪鸣,一脸肃然的气息,落入了‘孔靖易’所在的方向。
而后,只听得刷的一声响,陆琪鸣的身体动了,如同一道狂风扫过,瞬息间便近至了‘孔靖易’的身侧。
这样的速度让场上诸人,皆都面色一变,他们甚至于看不到陆琪鸣所走的轨迹。
“这便是强者的实力吗?”有人紧握着双手,目中露出一抹坚定。
“师兄,你还不是一样,镇压了我这么久,还不是有着执念。”
他看着眼前飞奔而至的陆琪鸣,嘴角揣着笑意,只是这股笑容,显得十分的阴森,尤其是他的一双黑色的眸子,让人生惊。
“你猜眼下的这些人,能够存活多少。”他停顿了片刻,旋即又是补充道。
“师兄,师弟?难道他是陆康!”
孙天明的瞳孔一缩,他的目中露出了骇然之意,他的双手不停的颤抖着,从他们的对话间,更是猜出了他的身份。
“那是谁,为什么你对此如此害怕?”林晨皱眉。
“你有所不知。”
孙天明轻咽着口水,他依旧有些颤抖,望向那原本该是孔靖易的身体,此时已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前任的宗主之前与陆康皆是孤儿,被收养在了青澜宗,两者的天赋实力相差无几,都是天纵之才,但后来宗主之位被传给了陆琪鸣,而陆康却不知所踪。消失了数年之后,再度回来竟开始屠杀起了青澜宗的弟子!”
林晨闻言,抬头深深望了眼陆康。
“而陆琪鸣为了保护其下的弟子,与陆康决一死战,在那一战之后,两人都是失去了踪影,过不了多久的工夫,宗主便换成了我们现在的宗主……”
孙天明语速极快的诉说着,曾经他被人所伤时,不能修行,无聊时他便去看些宗门的记载,对于这一类的事,他知道的十分之多。
“原来是这样。”林晨皱着眉头,原来两人有着这样的渊源。
“啧,真是想不到时隔近百年,还有人知道我陆康的名号。”
陆康虽与陆琪鸣两相对站,但却也听到了孙天明的所言,他的嘴角咧开,露出森白的牙齿,他朝着孙天明说道:“冲你这个解释,我可以让你少些痛苦。”
孙天明一望,头皮逐渐发麻,眼前的此人,可不能以常理度之,谁知道他会做出些什么。
可眼下身在灵界,更无法运用灵气,即使想走,也找不出可以逃路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