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者于空中堪要交汇,不知为何,金名的心底忽然地涌现出了一丝地不安来。
他忙得稳了稳心神,将眼下的这股异状给压了下去。
“一个不过灵丹境的修者,难道我还会怕?!”金名如此想着,更是在心底为自己打着气。
双手迅速的含住了林晨手中的天衍古剑。
那道古剑上散出阵冷的寒光,透过了那道光幕,浸到了金名的掌心当中。那是一道刻骨的寒意,让得金名感觉浑身骤冷,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而也正是如此,林晨手中的古剑也是被阻了下来,那柄长剑被钳了起来,于其上纹丝不动。
这让金名的心思大松,旋即他的意念一转,原本是处于林晨身后的双刀,在他的意念陡转之际,向着林晨的背后掠去!
其所袭向的角度极为刁钻。
“爆!”
正在此时,林晨却是淡淡地说了一句。
“什么?”
金名尚还未有所反应,不知道林晨所说为何意之时,忽地自那柄长剑之上,爆发出了一股极为浓郁的灵气波动。
“不好!”
于远处的蒋良,同样是能够感觉到这股可怖的气势,这样的气势迸发之时,光芒万丈而起,那是所压制的灵气,一瞬所迸发而出的。
“啊!”
这些光芒来得快,去得也快,待得光芒尽散之际,只听得一声惨叫。
这股惨叫之声,让得蒋良不由为之一滞,因为这并非是林晨所发出的,而是金名所爆发而出的撕心裂肺般的痛声!
蒋良看向远处,目光呆滞。
林晨微屈着腰,额间的眉眼已经闭合,从他的毛孔中,更是沁出了薄汗。
但他也只不过是耗费了气力,而于他对面的金名则是更加不堪。
王昊所授的剑技,究竟有多强,林晨并不知道,他现在的境界,也并未全力的压制着灵气,从而一瞬的爆发过。
可在看到金名的现状时,林晨不由直起了身子,笑得颇为的开心。
金名此时的双膝跪地,双手依旧保持着原先的那样姿势。
只是其腕上空荡,却是不见其双掌的踪迹,只残余下血红密布的痕迹。
金名仰着头,双目显得有些空荡,他迎着耀目的光芒,错愕的看着双手,从那其中所滴落的殷红,散出了凄美的颜色。
“族长!”
一声声撕心裂肺般的叫喊声自着周围响了起来,原有的几道身影,向着金名奔跑了过去。
他们瞪大了眼睛,显得有些难以置信,仿佛是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的金名会落的如此下场。
“你……明明只有灵丹境,怎么可能……”
在看着自己的双手约莫过了一会儿,金名微微低头,他的目光尽都看向了林晨,满是沙哑的声线,询问着林晨。
“你的境界虽高,但却没有稳固,导致根底虚浮,就算再高几个境界,斩你又能如何?”
林晨抚了抚脸上的汗水,面色平淡地说道。
眼前的金名虽然有着灵胎三重的境界,但不论是其所发出的灵气,抑或是攻势,都还远远不如先前所对抗的陆康。
况且金名十分的托大,既是让原本的那些个族人皆都不要参战,又是以血肉之躯,面对着林晨藏凶的一剑。
这便成了他溃败的原因。
“不!我不信!”
金名状如癫狂一般,他咬着牙,有着红色散开,苦涩落在了金名的口中。
“杀了他!”
“他现在没有了气劲,正是好机会!”
一声声的喊叫之声,从那些族人的口中喊了起来,他们惧都瞪大了眼睛,有着仇恨之意。
他们都是金家的族人,现在金名被伤成这样,那便意味着,他们金家以后在青木城中会落得下乘,这是他们所不能接受得。
而眼前的林晨,便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有人持起了地上金名所丢下的弯刀,冷着眼向着林晨的方向靠近而来。
可就在此刻,却忽地有柄长箭震破了空气,穿梭于一片浑黄间,刺入了那名族人的心脏。
呃……
那名族人刚刚才持起的弯刀,在胸口处的骤然一痛之间,又是跌落在了地上,与其一同倒下的,还有着那名族人的身体。
这样的变故,使得原先那些叫得欢快的族人瞬时闭上了嘴巴,就连看向林晨的恨意也是少了一些。
在这箭射出之后,于一侧的小土包之后,有着数道杀气阵阵的身影行了过来。
那正是先前在方家所遇到的那些死士。
这正是方霖所派来的人,现在出来的也正是时候。
“有劳了。”
林晨望着那数人,躬身谢礼道。
“只是奉家主之命,不必客气。”
那为首的一名大汉神情冰冷地说道。
“嗯。”
林晨点了点头,也是猜到了是方霖所派,也幸得如此,不然现在林晨的气力消耗的颇多,虽然是对付上这些喽罗不足为惧,可总也会有些麻烦。
眼下倒是好了,有了方家的死士,那些金家的族人倒是不敢有所异动了。
林晨略作休息,旋即他走向了一处,收回了原先被抛飞出了数米外的长剑,收回了储物戒中。
而后他又是向着金名缓缓走了过来,他的天衍古剑还握在手中,虽然脸上毫无表情,但这番的走动,却还是让得那些人惊惧不已。
尤其是金名,现在他的双手已然废弃,灵气虽在,但他的攻击法门十分的单调,现如今想要跟林晨,还有那些个死士相抗,自然不会是其对手。
“你要干什么?”
金名干咽着口水,他从癫狂的状态中恢复了过来,但取而代之的却是恐惧,眼下他还哪里有着先前的狷狂。
“你说呢?”
林晨向着金名逼近,这让金名不得不向身旁的族人投去求助的目光,但现在的这些族人,在看到这些方家死士同样是上来之后,哪还敢有所动作。
虽然愤慨,但相较于自己的性命,他们更倾向于后者。
“你们这群混蛋!”
金名喝骂着,可他没喊到几句,忽地只觉自身一凉,一柄数尺长的长剑已经托在了他的胸口中,他微垂着头,只觉得寒意不断地向上袭卷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