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奘长老?”
一帮惊雷宗的修士惊疑不定,太玄奘在该宗算是排名前五的强大修士,天玑轮巅峰层次的高等府君,掌握极大权柄。
“诸位,尔等可知晓太玄奘长老近日在找谁?”
闻言,惊雷宗的一位法相变真君迈步而出,迟疑了一下道:“长老,那人与潜龙族妖孽敖天冠一道,难不成他就是敖天冠背后诛杀邱血棘的人?”
此言一出,数百位惊雷宗修士齐齐一震,纷纷露出了诧异却又深以为然的表情。
为首的那尊惊雷宗长老更是面色一沉,眼眸瞬间犀利起来,目光死死锁定帘幕后的帝云霄,似乎是想要将他看个真切。
邱血棘的事情,在惊雷宗内影响不小,毕竟其资质着实不凡,有望成为门内最为年轻的真君弟子,在未来很可能跨入真人境。
这样的优秀种子,在小虚天神传天会的时候,竟然被人袭杀了,简直是在惊雷宗的脸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太玄奘以持杖长老的名义,对惊雷宗麾下的大小势力下了旨意,定然要找出幕后凶手,将之凌迟处死。
为此,太玄奘和血炎族可是开出了让很多人眼红无比的酬劳,甚至于连惊雷宗本宗的紫府大修士,都有些蠢蠢欲动。
血炎族大张旗鼓的剿灭了潜龙族,追杀的敖天冠汝丧家之犬,却依然没能得到半点有用的讯息,这让太玄奘十分懊恼。
如今竟然有人送上门来,承认乃太玄奘所找之人,顿时令不少惊雷宗的修士生出了别样的心思,甚至有人暗中通风报信。
“是尊下杀了邱血棘?”
惊雷宗的紫府长老雪白的眉宇皱在一起,他凝望帘幕后的帝云霄,却只能够看到一片混沌,可以洞穿数丈精铁的目力,难以看出个大概。
“呵呵,血炎王邱血棘么,算是死在本王的手里吧。”
帝云霄大大方方承认了,以他如今的修为实力,大可不必忌惮惊雷宗。
“好得很!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太玄奘长老厚赏,要你项上人头,今日既然敢随潜龙族的小孽障现身,那就留在惊雷宗的山门前吧。”
一声夸张而冷厉的笑声响起,惊雷宗的修士阵营中,一人手持一双雷鼓金锤,脚下法则闪烁,推着他直接朝六禽飞辇砸了过来。
这是一尊半步紫府层次的修士,面容狰狞,一道狭长的疤痕横穿整张老脸,看起来似乎是从地狱中爬起来的刽子手。
几息的时间,对方裹挟雷霆声势,直接闯到了六禽飞辇五丈远处,周遭的护卫战将能够清晰的看到对方脸上扭曲的伤口。
“冲击吾宗使团仪仗者,毙杀!”
车辇帘幕后的全真人冷漠出声,这可不是他青霞古宗的人先动的手,对方敢这般放肆,他也有由头掺和进去。
闻声,周遭登时有三位统将狂啸不已,三道流光急窜而出,狂暴的精气狼烟直冲云霄,目标直指那惊雷宗的杀才。
三位统将皆是半步府君层次的高手,更是域外战场退下来的百战老兵,论及拼杀的手段,远在寻常同境界的修士之上。
惊雷宗的那位半步府君,虽说也有同境界的修为,却也被三人围杀的狼狈不堪,莫说是靠近帝云霄的飞辇,连遁走都成了奢望。
只百息的时间,三大统将联手,斩掉了对方的头颅,血液喷涌,一声凄厉的惨嚎中,那修士只剩下金丹包裹着神魂远遁回了惊雷宗修士的阵营。
“你你你,你竟然敢毁掉本座肉身,吾惊雷宗不会放过尔等这些叛逆!”
金锤修士气急败坏,他的一双雷鼓金锤被青霞古宗的统将当成战利品收缴,这可是他花费漫长岁月才打造而成的下品法宝。
“还真是呱噪啊,惊扰本王座驾,真以为逃回去就安全了么?”
帝云霄啪嗒打了个响指,金丹幻化而出的那雷鼓金锤修士,啥霎时被紫黑色的火焰缠绕周身,神魂直接被焚烧成虚无。
至于他的金丹,也如同冬日的白雪,在阳光下消融。
“雷锤大人!”
惊雷宗数百位修士头皮发麻,半步府君层次的金锤修士,在宗门内地位颇高,再加上他是持杖长老太玄奘的亲信,大多数紫府修士都要给他面子。
如此位高权重之辈,竟然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被人杀了,还是以神魂俱灭,死无全尸的样子败亡。
此刻,一干惊雷宗的修士蓦然惊醒,眼前的这些神秘修士,势力强悍,并非他们所想可以肆意揉捏的对象。
“足下是何门何派,为何带着潜龙族妖孽擅闯吾惊雷宗山门,诛杀我宗大护法,这是想要对惊雷宗宣战么?”
一位惊雷宗的长老厉声喝问,他心中虽然怒火冲天,却强行遏制住,没有立即下令背后的宗门修士杀过去。
单单是方才的拼杀中,对方就遣出三位半步紫府修士,背后定然也有紫府撑腰,莽莽撞撞冒然再动手,很可能结下大因果。
只是他的试探注定石沉大海,帝云霄隔着帘幕,伸出一根中指:
“叫太玄奘那老东西滚出来,本王屠了他预定的弟子,他不是一直在找某么?吾现在就在这里等着,看他敢不敢走出山门。”
见到帝云霄那鄙视的动作,惊雷宗的四位紫府大修士瞬间炸毛了,他们虽然都并不一定是和太玄奘齐心的,但对方这般蔑视惊雷宗,也等于是嗤笑他们。
当即,有两位紫府大修士祭出法则祭坛,雄浑的法力汇聚成法则潮汐,最终凝聚为参天巨掌,当空拍了下来。
数十丈的法则巨掌,遮天蔽日,宛若是巨大的阴云,笼罩在帝云霄等人的头顶上。
不少惊雷宗的修士露出了狰狞冷笑,紫府大能出手,惊天动地,他们不信那挑衅太玄奘长老的小儿能够抗的下来。
可惜,他们注定是要失望的。
淡漠的瞥了一眼头顶搅动风云,如同山峰坠落的法则巨掌,帝云霄招了招手,在后方的战船内,一位高等府君出手了。
尖锐的嘶啸声中,一根擎天石柱拔地而起,硬生生在使团头顶数十丈处,撑起了一座巨大的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