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山妖鬼树黄沙舞,百里无人寂惧庄。
阴姬旋舞一转,显出了身形浮于那虚空之中,冀天的上方,望着他们二人相依而互持的场景,却是偷偷一笑,、对在一旁的红蝶语道:“红蝶大人,您还真是料事如神。他们二人果然是从那吹虚幻境之中逃离了出来。我们隐去了身形,一路跟踪他们至此,而这接下来的鬼庄却也是让人拭目以待,猜想连篇啊。”
红蝶远目一视,一抹愁丝邹了其眉,随之望着阴姬道:“这接下来的鬼庄,还是由他们自己前去吧,你我都不适合尾随于其身旁,就在这里静望便好。”
“红蝶大人,这是为何?”阴姬不解的问道。
“这里……有着捕鬼人。”
“捕鬼人?”阴姬闻着红蝶此言,细细地朝着那静谧,恐怖的鬼庄望去,然而她却并未探得半分便被红蝶一把拉了去,消失于这鬼庄的上方。
“冀天,你手中拿着的一捆红红的东西是什么?”羽衣好奇的打量着他手中的红色圆筒之物,问着他道。
冀天却只是伸出了一根手指置于嘴边,做了一个“虚”的动作,继而神秘一笑,摸着羽衣的额头道:“这个,可是我特制的独门暗器,在危险的时候可以保护你。”
“独门暗器?”羽衣疑惑着道。
“是啊,待会啊,我们就用这个来抓鬼,引出那个持有白羽的女子。”冀天手捏那红色暗器,眼望远处的鬼庄,得意一笑。
而羽衣却只是似懂非懂似的点了点头,甜酥的笑着。
鬼庄,无人集市
羽衣照着冀天的指示,与他二人分别于那集市之中,以圆弧为阵,粉末为引,红色圆筒为制敌之器,设下了天罗地网来捕获那鬼。
待他们布好陷阱之后,他们二人便躲在了那荒废的马车之后,静待那夜幕降临,鬼魅出现的那一刻……
漆夜不知不觉地便悄然降临,月泛着那一丝幽凉之光,伴着那惊破了鸿宇的狼吼之声,给这鬼庄蒙上了一层恐怖之色。
羽衣,趴于那马车扶柄之上,已然是要睡去。而冀天却依旧死死地盯着那集市的中心,他所布置的陷阱,未曾离眼半分。
只见,此时,从那漆夜之中,一头戴铁甲,身披黑袍的急速之物朝着那空旷的集市之中一飞而来。
“羽衣,羽衣,那鬼来了。”冀天见了此景,立马推了推身边昏昏欲睡的羽衣。羽衣被这冀天一推,霎时便醒了神智,点燃了那引火的粉末。
粉末引着那飞速燃去的火,随了那圆弧阵烧了一个圈,同时也引爆了那置于圈的红筒。
只听那一声燃爆,轰雷阵阵,惊天震地。片刻之间,便将恰好落于那圆弧阵中的“急速之物”给炸了个袍毁甲落,满身伤痕……
“乾坤天地灭!”只见此时冀天纵身一跃,跳于虚空之中,挥着“双蛇刀”双剑合一,人剑合一,化人为剑,朝着那“急速之物”飞去……
却只见那最后一块铁甲从她的脸上脱落之时,一张娥眉密睫,小嘴红唇,俊美俏颜,长发飘散的绝世容颜浮现于他的眼前。
女子左手捂着受伤右臂,取血化符,结成五环之阵,口中念道:“神魔咒!”。顷刻之间便有一只火郁(一种长相似兔,但身披火焰,极为凶残的弑神)从五环之阵中一冲而出朝着冀天撕咬而去……
(二)
冀天还未来得及用“双蛇刀”阻挡,那火郁的赤炎之火便于顷刻之间燃便了他的全身……
“冀天!!!!!”羽衣见了此景,大喊着向他飞奔而去。
可他虽身着赤火,却半点感觉不到痛楚,无事地立于那里。
“人类?”那俊美女子散了眼前的雾气,细细望去,发觉那远处之人并不是她所要寻的“傲因”便停了火郁,朝着冀天喊道:“喂,你,没事跑来鬼庄干嘛?”
“喂,什么喂啊,我有名字。我还没问你呢,没事戴个铁甲,披个黑袍,把自己包成个怪物掉到我的陷阱里来干嘛?”冀天撇了一下鼻子,略扬着头,斜视着那女子道。
那女子听了冀天此番言论,便也立马争执着回嘴道:“你……我才不是怪物,我穿戴成这样是为了防止傲因袭脑的。倒是你没事戴个面具,鬼鬼祟祟的,一看便不是什么好人!”
冀天正欲反驳,然而此时却从他的身后传来了羽衣的惊叫之声:“啊冀天,救命啊!”
他惊了心,立即转过了身去,只见一身着破烂衣服,手为利爪,舌长塌地的类人之物,一手抓着抓着羽衣,一舌在她的身上来回舔着。
冀天见了此景,那心中的怒火是无名的燃起红了他的眼,他提起了“双蛇刀”便是向那“傲因”砍去……
“喂,带面具的,你打不过它的。”从后方传来了那女子的声音,但怒火大燃,刀已悬于傲因上侧的冀天又岂会罢手?
只见那傲因阴邪一笑,绿眼大闪,一舌挥去,便将那冀天重重甩去十米之远,顿时他便失去了知觉。
那女子见了此景,刚想使用“捕鬼术”画出天罗地网抓拿于它,然则她伤势过重,右手又无法做结。然而此时,那傲因却是扭转了头来,贪邪一望,伸出了舌去,一把卷住了那俊美女子,将她高高举起,又重重的击在了地上,霎时她便晕了过去……
寒气刺骨,冰霜冻眉。
冀天被着那股蚀了心的寒所冻醒,睁开了眼,望向眼前这片寒冬冰窖,四处寻找着羽衣的身影。然,却未寻的她半分影子,只见那俊美女子倒于自己身侧缓缓地呼着气息。
他推了推那女子,女子慢慢地睁开朦胧的双眼,望着他道:“我们这是在哪里?”
“我也不清楚,但只怕是那怪物储藏粮食的冰窖吧。”冀天这样说着便伸出了被捆绑着的双手指了指那不远处,堆积如山的人骨。
“都是你!使我受了重伤,不然以我‘捕鬼人’殷妫月的能力,定然不会就这样败给那傲因。”妫月望着那堆人骨,又看了看自己被捆绑着的双手,心中之火油然而出,怒颜着道。
冀天望着妫月恼怒了的神情,却只是一边开着玩笑:“恩殷妫月,这个名字好,够灵异啊,很符合你‘捕鬼人’的形象嘛。”一边反置了双手,片刻便从那捆绑的绳索之中挣脱了出来,置于妫月的眼前。
“你!你怎么这么快就挣脱出来了?还不快帮我也把绳索解开!”只见妫月伸出了手去置于冀天的面前,冀天无奈的摇了摇头,微微一笑,便把她的绳索解了去。
然而,他无意一望,发现那妫月的右臂伤口极深且微微见骨,便从那衣袖之上撕下了半块白布,又从腰带之中拿出了行走江湖多年陪伴的金创药粉,撒于她伤口之上继而小心的为她包扎起了伤口。
妫月望着冀天为自己小心包扎的身影,心中一丝暖意直涌上心,低下了头去,小声的嘟囔道:“你不要以为你为我处理了伤口,我就会原谅你了。”
“是,是,妫月小姐,呵呵……”冀天笑着给包扎于她手臂上的白布打了一个结。
妫月侧过了脸去,脸上微微泛红,问道:“你……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周冀天。希冀的冀,天空的天。”
妫月望着冀天微笑的眼睛,那一刻,从他眼中,她看到了那一世的蔚蓝,永恒的天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