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乐公主听
清乐公主听朱佑樘带礼物,回去问汪直给张述什么礼物好。“汪总管,太子哥哥要送张述十两金子,那是他大半年的积蓄。我应该送什么给他才好?”
汪直没想到太子也一起出去,顿时变了苦瓜脸。但是事到如今,他也只好硬着头皮了。“公主,老奴已经把礼物准备好了。”
清乐公主既惊奇又高兴,“什么礼物?拿出来看看。”
汪直:“公主,那张述万里归来,身边连个侍候的人都没有。老奴就想啊,公主若是送他个侍女,其人定会感激涕零。”
清乐公主问道:“是谁呀?送谁?侍候我和母亲的都是宫人,不能随便送的。要送得去问父皇。”
汪直道:“老奴怎么敢动公主身边的人呢?在外面找了个自愿去的女子,已经让她在宫门外等候了。”
清乐公主头,“好的,一会儿我看看。”
一行人乘坐马车驰出宫门。杨絮已经在另一辆马车上等候多时,她被打扮得光彩照人,美丽无比。
清乐公主见了杨絮,十分满意,“这位姐姐长得比宫人还漂亮,那张述一定会很满意的。汪公公你果然会选人。”
汪直连忙行礼,“老奴谢过公主夸奖。为公主办事,是奴才的本分。”
朱佑樘对汪直印象不怎么好,怀疑汪直是利用公主做什么事。但他知道祸从口出的道理,他现在的处境很不好,很少开口管闲事。
早上,张述起床洗脸,下楼查看夜里客人留下的痕迹,推测那位客人从空中落下的英姿。在院里锻炼身体,练习擒拿格斗。
太阳升起来以后,他把夜视镜拿到阳光底下,给夜视镜充能,补充昨天晚上用掉的电能,夜视镜是太阳能的。
两辆马车哗啦啦冲进万国馆,一直跑到院门口才停下。朱佑樘和清乐公主下车,当先进入院,汪直和杨絮跟着。张述看到太子和公主来了,连忙整理衣装。
清乐公主笑吟吟道:“张述,我来找你画像来了。”
张述很喜欢这个公主,听了笑道:“不胜荣幸。我这就去拿相机,您先选景。”
给清东公主照了一张,朱佑樘一张,清乐公主和朱佑樘合影一张。
张述又跑进去拿了枪,站在太子和清乐公主身边合影一张,这张就归他了。他得意地想着:这就是资本,护身符,将来谁敢动我,把这张照片往外一摆,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和太子公主的合影!
汪直见张述挺好话的,不像大臣们传的那样,想着梁芳那老东西能有,我就不能有?禁不住也凑过去试探了下,张述听这位是西厂大太监,二话没给照了一张。
张述一看在场的人全照了,却有一位美丽的姑娘在旁边怯怯地看着他们。他以为这姑娘害羞,大家都兴高采烈的,拉下哪个都不好,再人家还这么美丽。干脆给她也照了一张。杨絮高兴万分,一个劲地端详自己的照片。
清乐公主突然叹气,“唉,可惜母后不能出宫,要是能给她也绘一张,那该多好啊。”
听一个姑娘叹气,张述感觉挺怪异的,但是清乐公主的话却让他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以后再也见不着了,不禁有悲伤。他:“这些像片全凭这个机器,公主可以把相机带回宫去,为皇后照相。”
清乐公主为难,“可是我不会用呀。”
“这个是快门,只要按下它就可以了。你的姿势不对。”张述手把手地教清乐公主,他忘了男女授受不亲这条。朱佑樘照旧什么也没,汪直假装没瞧见。
“我学会了。”清乐公主欣喜地把相机抱在怀里,“我这就回去给母亲拍照。”
张述看她高兴的样子,提醒道:“十张底片已经用掉八张。只能照两次了,千万不要浪费掉。”
“知道了。”清乐公主刚准备要走,汪直声提醒道:“公主,赏赐。”
“啊对,”清乐公主乐呵呵转过身来道:“我还没有感谢你呢。你从海外万里回归,身边连个侍候的人都没有,一定很辛苦。我送你一个侍女,很漂亮的哦。”着指指杨絮,“怎么样?漂亮吧?她叫杨絮。”
张述一听,脑子都大了,怎么这公主赏赐的是女人?送金子银子多好?看那姑娘娇滴滴的样子,侍女?她侍候我还是我侍候她?
他刚想拒绝,汪直咳嗽一声,道:“恭喜张大人,公主赏赐,你还不谢恩?”
张述苦笑,“感谢公公提醒,但我还是要,公主,请把她带回去,我不能要啊。”
清乐公主疑惑,“为什么不能要?我赏赐给你的,还会有什么麻烦吗?”
麻烦大了,张述陪笑,“公主,您的好意张述铭记在心。可是我养不起她呀。”张述有大男子主义,在他眼里,女人就是用来宠的,现在一个铜板都没有,怎么养人家?又身处险地,暗地里惦记着的人不知道有多少。要是拖累了人家姑娘多不好。
朱佑樘从旁边递过一个盒子来,“这是我送你的礼物,十两黄金。你去钱庄换成银子,购置衣物什么的足够了。”
你们商量好的?张述接过盒子,“谢太子殿下。”
清乐公主轻轻一笑,“现在养起了吧?”
张述默然,再拒绝就是不识抬举了。再那姑娘也挺漂亮的,五官精致,体态轻盈,看着赏心悦目。能有这么个美姑娘做老婆当然是求之不得的事情。要是公主赏个凤姐下来,那就什么也得拼死抗拒了。
送走四人,张述回头对杨絮:“走,我们进屋。”
杨絮头,轻声:“是。”她刚一抬腿,脚下站立不稳,向前栽倒。张述连忙伸手扶住,问道:“怎么了?”
杨絮脸上红了又白,“脚痛。”
张述:“站的时间太长了吧?脚麻了?”
杨絮:“不光如此。早上才缠的脚。现在指头疼得厉害。”
“缠脚?”张述惊异,一把拦腰抱起她,几步跨进屋子。把她放在床上,扯下她的鞋袜察看。他知道古代的女人缠足缠成残废,路都走不了,没想到自己眼前就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