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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述冷眼扫了他们一眼,“对本官出刀,想行刺吗?”
捕头犹豫一下,收刀入鞘道:“守备大人,您再怎样也不能殴打府台大人啊!有什么事情商量商量,同是朝廷命官,都在这福州为官。闹成这样可怎么收场?”搜索最新更新尽在.Z
张述收回踩在府台腰上的右脚,“既然捕头这么话,本官这次就饶了这头肥猪。下次对本官下绊子使圈套前多惦量惦量。”
捕头连连打躬,“大人好走,大人好走。”
张述大步出门,后面传来府台杀猪般的嚎叫,“快去请大夫!快去呀!痛死我了。”
回去告诉那个房主事情办不了,交易黄了以后,张述把目标放到了城外。
府台的条文只是城里交易得审批,城外他管不着。
城外的地盘大,宅子就容易找得多了。秦奋很快选好了一处宅子,张述亲自去看过后觉得还可以。
宅子位处一个山坡上,居高临下。南面五里外是安泰河宽阔的河道,周围没有几户人家,地势平坦,容易守卫。
宅子位于福州城墙外,原主人因为担心倭寇搬到城里去了,所以愿意低价出售。
由于倭寇的原因,大部分人都聚集到城里。导致福州城里地皮紧张,能住下百人侍卫还能够进行军事训练的房子根本没有。原来想在城里买的那所宅子并不能进行训练,张述其实并不十分满意。
现在城外找到这么一处地方,张述就满意得多了。
这个宅子在建造的时候就已经考虑过防贼,拥有众多防护措施。院墙高达六米,上面可以供两个人并排行走,整个宅院简直就是一座城堡。
张述看得频频头,“不错。稍微收拾收拾就可以做为一座堡垒使用。”
交易完毕后,带了一众侍卫用一下午的时间收拾整理宅子,然后搬了进去。
杨絮像个女主人一样在院子里穿梭,来来回回地看着自己的家。张述看她欣喜的模样,乐在心里。
“比我原来在京师里的家大得多,有十几个大。”杨絮比比划划的。
“是啊。京师地皮贵,你父亲的俸禄又不高,还是清水衙门,没人送礼。”张述把玩着她的头发,闻着上面的清香,心旷神怡。
到明朝两个多月了,总算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家这个东西,是遮风挡雨,让人舔伤的地方。
杨絮道:“你送我的牙膏快用完了,以后就没有了吗?”
自从得到杨絮,张述就把自己的牙膏牙刷都送给她,平时自己用牙签、牙线,嚼烂树根或者用棉花清洁牙齿。
在京师的时候刚穿越,心里还不适应,没功夫注意这种事情。后来一路南行又要躲躲藏藏,也顾不上。现在听杨絮这么一,趁着心情好,就把这事情给解决一下。
张述道:“有代替品,墨鱼骨头里面含氟,可以磨成粉来代替牙膏,清洁牙齿。中药店里就有,我记不得它在药店里叫什么名字了。一会派人去买回来磨成粉,以后就可以用它了。另外还得让人制作一批刷子,这些侍卫每人发上几个,大家都干干净净的。”
杨絮头,崇敬地道:“您知道的真多。”
张述笑道:“是啊,我接受过很长时间的极地生存训练,就是在最艰苦的地方也能生存下来。没有食物,甚至没有水,没有工具,一切全靠自己制造。知道的多不奇怪,这都是前人的经验总结下来传授给后人的。”
杨絮奇怪地问道:“您怎么会受那种训练呢?有用吗?”
张述耸耸肩膀,“平时没用,但万一遇上就有大用了。我们一路南行的时候,其实很多时候都用到了。”
杨絮回想了一下,道:“嗯,人家都在家千日好,出门处处难。可是我觉得,跟着您这一路也没怎么难。挺有趣的。”
张述伸手抱住她,手指在她鼓鼓的胸部来回摸索,“这一路可把我累死喽,找利息回来。”
杨絮红了脸,娇怯的低下头,一动不动的任由他占便宜。
这时,“嗯哼!”门外有人发出这么一声高昂的噪音,张述连忙把手缩回,笛儿仰着脸大摇大摆进来了。
张述气得七窃生烟,这死丫头总是在最不应该出现的时候出现,每次都这样,迟早被她吓阳=萎。
笛儿用鄙夷的眼光看了张述一眼,那眼中表现出无尽的鄙夷、鄙视、蔑视、瞧不起……就像是张述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一般。
张述就纳了闷了,为什么这丫头老要破坏和她家姐的浪漫温情时刻?上次在南京被惊吓后老实了一阵子,这才没多久就又旧病复发了?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老爷,您就没公务么?老呆在姐的房里干啥?”笛儿问道。
张述没好气地回答:“啊!没有。我自己的家,爱呆在哪就呆在哪,还用你批准?”
“那您找公务啊,您这么大的守备,就不能干正事儿?”笛儿理直气壮地道。
我靠,你还有理了?这到底谁的家?张述问道:“什么是正事儿?”
笛儿道:“操练士卒啊,领兵打仗啊,什么不能干?”
张述道:“全干完了。本大人现在要休息一下。”
笛儿做了个蹲身礼,道:“那您出去休息吧,我们不打扰您了。”
张述:“本大人就在这里休息了。”
“哟,那可不行。”笛儿立刻摇头道:“我家姐还未过门呢,您这样对姐名声不好。”
“我在和你家姐谈恋爱,培养感情……”张述实在懒得跟他废话了,他摆摆手,温言道:“本大人命令你,立刻出门,出去的时候记得把门关上。”
笛儿愣了一下,随后狡诈地笑了,“抱歉,老爷,奴婢是姐的丫头,您可没权力指挥我。”
杨絮在旁边一直抿嘴笑,张述道:“杨絮,让你家这个不懂事的丫头出去凉快一下。”
絮答应一声,对笛儿温和道:“笛儿,外面还有好多事情呢,你去看管一下吧。”
“姐……他明明是在轻薄你!”笛儿不满意地道。
杨絮轻声道:“他是夫君呀,侍奉他是应该的。”
笛儿撅着嘴出去了。
张述道:“怎么不管管你这丫头?一天到晚在面前晃来晃去的?惹人嫌。”
杨絮轻笑,“她是您的通房丫头呀,管教她是您的事情。”
张述一骨碌蹦起来,“别提什么通房丫头了,这丫头实在是太讨厌了,真要收了她能把我气死。我是什么也不会要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