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十四、五岁知人事的时候,宫里按例会指身边的大宫女去近身服侍,为的是怕皇子们少不经事,沉耽于房、事而精气多泄,最后落得个童子痨,耽误将来的子嗣。
荀眉当初是楚懋身边最有头脸的大宫女,人也生得秀美,郝嬷嬷就使了她去引导四皇子,当时皇子所的宫女哪个不羡慕她,荀眉既羞涩又甜蜜,她知道四皇子喜洁,那日特地仔仔细细地沐浴洗头,搓得身上的皮都红了。
荀眉羞涩地褪了衣裙,少女白嫩如乳鸽的身子露在空气里,忍不住瑟瑟,别有一番青春的妩媚,荀眉的身子自然也是极好的,胸、部挺翘,屁、股又大,否则郝嬷嬷也不会属意她去伺候四皇子。
荀眉羞涩地挪到四皇子的跟前,牵了他的手搁到自己饱满圆润的鲜桃上,她自己先忍不住喟叹了一声,第一次有人碰到她最隐秘的地方,而这个人正是她满心满眼都惦记的那个人,如何能叫她不舒服地喟叹。
荀眉感受到四皇子的手在她的胸上好奇地揉了揉,她的心都酥麻了,胆子也大了些,伸手想替他宽衣,却被他一把捉住。
荀眉忙缩了手,负责引导的宫女事前也是要跟着嬷嬷学习的,这些嬷嬷有些恐怕自己一辈子都没被男人碰过,但却并不妨碍她们精通此道。
荀眉知道自己的责任,那就是要叫四皇子知道女子的妙处,要将她同男子不一样的地方展现在他面前,教他男、女之事,可不是自己来享受的。
荀眉早从嬷嬷那儿知道女子破、瓜是最疼的,尤其是碰上什么也不知的男子,更是可怜,那嬷嬷偷偷给了她一点儿药膏,叫她自己先抹在那处,省得到时候疼得受不了。
荀眉怯怯地从床尾爬上床,躺在银红的锦被上,努力克制着羞耻微微张开腿,再微微张开一点儿,乞求地看着四皇子道:“殿下。”
荀眉捉了四皇子的手放在她的芳草下,“殿下。”荀眉的眼睛里都快滴出水来了。
哪知下一刻四皇子腾地就站起了身,扯过被子狠狠地擦了几下手,转过身就要走。
荀眉再顾不得矜持和羞涩,急急地光着身子爬下床跪下,“殿下,奴婢,奴婢洁过身的。”荀眉还以为四皇子是介意这个。
下一刻却听得上头有冷冷的声音道:“穿上衣服。”
荀眉惊愕地抬起头,四皇子的脸上还有掩饰不住的厌恶,抬脚又要往外头走,荀眉一急,连尊卑也顾不得了,“殿下,您不能走。”
荀眉磕头道:“殿下,皇后和贵妃都派人看着呐。”
荀眉跟在楚懋的身边也好几年了,自然知道他在宫里的处境有多艰难,田皇后和向贵妃那边害人的手段层出不穷,小的时候没害死四皇子,长大了机会也就不多,便又寻着方儿地派人来想把四皇子往邪路带。
这些年那两个女人派了不少的狐媚子过来,让荀眉最庆幸的是她们一个也没得手,如今祈王府的荀眉想起来,当初有个宫女,颜色生得极好,若不是宫里头管得严不能随便搽脂抹粉,穿戴也必须按规定,只怕打扮起来比如今的四皇子妃也不逊色,不过她也一样无功而返,倒是便宜了五皇子。
当时五皇子才多大点儿,不过十二岁,就知道破女子的身子了,便是六皇子那边向贵妃管得严,听说也爱吃女儿家嘴巴上的胭脂,只有四皇子这边,连伺候都不让宫女伺候。
楚姓皇室的男子,因祖先来自北方大草原,过的是铁马刀戈的日子,生得比一般的男子都高大强壮,欲、望也比寻常人来得强烈,不提开国太祖,就是当今圣上年轻时,一夜也能连、御、数女,如今还健在的几个叔字辈的王爷于女、色也乐而不疲。在楚氏皇族的血统里,还从没出现过四皇子楚懋这种十五岁还是童子身的奇葩。
田皇后和向贵妃也不知听了谁的话,又联想到四皇子从小的日子过得艰苦,便怀疑他是不是于男女之事上不能,这才有给楚懋指派宫女引导男女之事的意思。否则,她们这些做母后和母妃的,哪里会想着给楚懋派人近身服侍。
与其让田皇后她们捡个光明正大的理由来刺探四皇子,郝嬷嬷当机立断把这个差使给了荀眉,本来引导皇子知人事的事,惯例都是由皇子身边年龄相当的大宫女来,所以田皇后她们也不得不默认。
可谁知道四皇子居然连她也不肯碰,荀眉泪水涟涟地看着四皇子,在今日之前,她的主子对她一向是温言细语的。
楚懋没说话,只走向床边,荀眉心里一喜,下一刻却见他拿起炕几上的玉把商金银花会子刀想割破手指。
“殿下。”荀眉扑过去,哭道:“殿下,事后田皇后和贵妃一定会找人替奴婢验身的。”
站在窗边回忆往事的荀眉抱着手打了个冷颤,她至今还记得当时四皇子那冰凉的眼神,他不愿意碰她。不过后来的事却让荀眉稍微得到了安慰,他不愿意碰她,他也同时不愿意碰任何女人,对荀眉来说,这就足够了。
荀眉不愿意再回忆用她自己的指甲捅破身子的痛楚,不过一切都是值得的,她对自己说。如果她不这样,她就将永永远远的失去留在他身边的资格。一个四皇子不愿意碰的大宫女也再没脸管殿下、身边的事务了。
这件事果然如荀眉预料的,她依旧留在了四皇子身边,依然是他身边最得用的大宫女,后来又到了祈王府,如愿地成了他的妾氏。
如今荀眉早不是二八年华的那个鲜妍女子了,她冷笑地望着尤氏的屋子,那恐怕是个比自己还可怜的女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真是作死。
玉澜堂里阿雾皱着眉头啜了一口红枣枸杞蜂蜜茶,想起紫扇说的话,居然说她脸色不太好,要补补血色,阿雾还是喜欢一大早喝一杯薄荷茶醒神清气。
不过阿雾这轻轻一皱的眉头,却叫下头坐着的两个侧妃和四个妾氏都精神一振,没来的那一个正是尤氏。尤韵丹一大早她就打发了丫头过来说身子不适,怕把病气过给王妃,所以不敢来请安。
这可真是恃宠生娇了,祈王殿下不过去她屋里过了一夜,这大清早的就敢托辞不来请安了,何佩真看着阿雾,倒要看看这位惯会摆架子的祈王妃会怎么做。不过何佩真心里也舒坦,四皇子连荣璇的屋里也不歇,却去了尤氏屋里,何佩真虽厌恶尤氏,却更痛恨这位祈王妃。
“尤氏怎么今日没来给王妃请安?”何佩真朝许氏抬了抬下巴,她二人焦不离孟,孟不离焦,自然要问她。
许氏忙站起来回话,“听说尤姨娘病了。”
“什么病了,我看是恃宠生娇吧,便是陶侧妃,也没说托病不来请安,她是什么道理?”何佩真冷冷地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才是祈王妃哩。
陶思瑶看了一眼何佩真,这女人去了一趟别庄回来,居然还没学乖,还敢拿自己来说事儿,不过这当口她也没空理会她。
阿雾想了想道:“许是昨日伺候殿下辛苦了。我这儿也没什么要她伺候的,这样吧,今后但凡殿下前晚去谁屋里,第二天也不用到我这儿来请安。半晚上的还要起来伺候殿下更衣、吃早饭还有上朝,也累得慌,多睡会儿养足了精神才是,咱们府上也不是苛待人的地方。”
待准备看热闹的几个女人走后,阿雾果断地放下手里的红枣茶,“给我薄荷茶。”然后看了看紫扇问道:“我脸色这会儿好些了吗?”
哪有这样见效快的东西,紫扇却不敢多话,只能点点头。
紫扇把泡好的薄荷茶递到阿雾的手里,“王妃,你刚才那样说,会不会太抬举尤氏了?”
“这些人都指望我去对付尤氏呢,我可不爱当她们的刀子。”阿雾轻轻地吹开浮在水面上的薄荷碎叶,何况尤氏不足为虑。
这也是昨晚阿雾后半夜忽然想起来的,尤氏虽然漂亮,可是一个耳朵背后还有粉灰的人,祈王殿下怎么可能去她屋里过夜,必然是有其他的原因,至于这个阿雾可就猜不到了。
下午时,柳树胡同那边使了人过来,说是荣和唐音的婚事要提到七月里头办。
“怎么改得这样突然?”阿雾正在风不宁斋里头练字。
“回王妃,是二爷回来说,圣上今年打算秋a,日子定在了八月里头,二爷要随扈圣驾,九月里就不在上京,太太就同唐家太太商量重新看个日子,偏后头的日子看了都不太好,便在七月里头选了个好日子。”来人是崔氏的陪房何妈妈。
阿雾点了点头,心里却想什么后头日子不好,恐怕是荣d急着想娶唐音,这才撺掇了要在七月里头选,阿雾也盼着唐音早些入门,因此也觉得好。
“回去同太太说,我知道了。”阿雾又道:“何妈妈听说你有孙儿了,我还没恭喜你呢,我已经叫紫扇备了一份礼,正好你今天来了,顺道带回去吧。”
何妈妈连忙笑嘻嘻地应了,又给阿雾磕了头。心头却道,这位姑奶奶好生厉害,在家里头做姑娘时就不说了,如今嫁了人对柳树胡同的事儿也知道得一清二楚,连自己有孙儿的事都知道了。何妈妈虽然有些惊讶,却又觉得这位姑奶奶实在会做人,心头也念她的好,当然也知道她回去只能加倍地帮扶崔氏。因为万事都逃不了这位姑奶奶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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