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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4章 吕蒙之狡

汉起 赤血萌萌 2703 2024-11-16 07:37

  蒯越断定刘备急于北上抵抗袁绍,不会在汝南停留太久,也不会留下太多人马,这时正是荆州蚕食汝南之机。

  “食敌一钟,当我二十钟!芑秆一石,当我二十石!我强一分,敌便弱一分。”

  蒯越认为退一步即便守不住,也可以把汝南反对刘备的家族、军队、百姓南迁到荆州境内。

  遂将三万军队日夜兼程,翻山越岭,往厄冥三塞而来

  陈纪在狱中听闻荆州军消息,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他原本在袁术麾下早是两千石大吏,投降刘备之后,降为千石,族侄陈到因功反而提拔到千石,这种心理落差,和族中的此消彼长,使陈纪急于立功,急于得到刘备信任。

  作为汝南人中较早投靠者,陈纪也相信能比其他汝南人,得到更快,更大的信任。这次只是淮西郡丞实职,毫无疑问属于很好的开头,张辽最重要的工作是领兵,郡中实权几乎全部压在陈纪身上,和太守也无甚差别。

  陈纪万万没想到会被扣押,不敢想象荆州军战略厄冥三塞的恶果——安东军要保证西南方安全,就必须保证汝南安全,将荆州军堵在险峻山道比驻守相对平坦信阳城好的多。

  而荆州人也明白这点,一定将依山建寨、当道修补、建设关隘

  届时,安东军欲攻下厄冥三条山道的北半段,以建设隘口,不知到时候需多付出多少汝南儿郎性命!小红多少汝南郡的粮食钱财!

  即使不考虑个人前途,仅仅汝南人指着脊梁骨吐唾沫也能淹死人!

  陈纪回想起刘备曾给了个锦囊,说是情急之下可以拿出参考,急忙取出来看,见其内一张纸上写着一首诗

  另一张是纸上写着:若荆州占据三塞,或三塞不降,可将此诗当众念出,并与予之。

  陈纪急忙求见守将,称若不见将大祸临头

  ……

  守将乃是南阳人邓当,正与李通,吕蒙议事

  邓当是个没主意的人,本来求救荆州只是持两端以观望,谁给的价高就归顺谁。没想到蒯越、黄射来了三万大军就在不远,既担心为荆州吞并失了权柄,又担心被驱赶着与安东军作战造成失伤。

  吕蒙、李通各执一词

  李通认为袁术既死,安东跨有数州,兵多将广,势不可挡,多半能击败袁绍,统一中原。而后最多十数年,待刘表故去,就可南征,定荆州下西川,三兴汉室,故应投效。

  吕蒙认为刘表威望素著,跨有江汉,地方千里,人口数百万,带甲二十万,占据要隘,又有二子,短时间内不可能被消灭。而袁绍拥河北三州,有关中曹操和漠南胡人为羽翼,与刘表南北东西呼应,分裂之势已成。

  邓当迟疑难决,既然陈纪来求见,就让人把他唤来

  只见陈纪奉上一张纸上写着“云横大别家何在?雨拥厄冥马不前。知吾远来应有意,好收汝骨淮河南。”并有吴王、安东大将军印

  “吴王竟到信阳?”

  轻飘飘的一张纸,仿佛如千金重,邓当拿纸的手颤抖着,半响说:“当时天下攘攘,我自南阳从公路征战,亦是为国为义,没想虚度十载。

  十年间白骨盈野,能活下来,已是不易。不论降级录用也好,做个富家翁也好,便降罢了!”

  其中萧索之意,令陈纪大喜:“邓军宽心,一定为君美言,大王一向宽仁,定会给予相应……”

  话音未落,就听得轰然的声音,接着是甲胄的碰撞声,沉闷的踏步声

  “何事?城门!”邓当骇然变色

  吕蒙露出讥讽神色:“来不及了,之前准备投效荆州,士卒懈怠,看来蒯越、黄射已进来了。”

  就是再迟钝邓当也回过味来,吕蒙早投靠了荆州!

  邓当一巴掌打吕蒙脸上:“混蛋,自己想死就去死,何为带我等?不知大局!”

  “大局?哼!”

  吕蒙抹去嘴角血迹,挥手让亲信士卒将邓当等人缴械:“你强占我姐,却也不提拔与我,这叫大局?

  我战功比你高,却要屈居你下,这叫大局?

  主忧臣辱,主辱臣死,袁氏厚爱于你,你却卖主求荣,这叫大局?

  你一个荆州人,不投效刘荆州,却舍弃家族北走,这叫大局?”

  “你,你…”邓当指着吕蒙,说不出话来

  相比邓当犹豫,李通倒是配合,他是郎陵人,郎陵属汝南郡不假,却与南阳紧邻,黄巾之乱时,许多人都翻山越岭,逃入荆州,颇感刘表收容安抚之恩,投靠荆州毫无压力。

  蒯越、黄射到后,立代表刘表封邓当、李通、吕蒙三人中郎将。

  李通深知乱世有兵有人就有地位,主动将麾下数千士卒和郎陵县周边数万百姓迁移往荆州。

  邓当更没脾气,着手安排士卒换装,将小妾吕氏及其所生子女送往襄阳,向荆州牧刘表纳质。其士卒有不少荆州人,听说能回到故乡,多弹冠相庆。

  吕蒙欲扣押陈纪

  邓当道:“领兵作战,我不如你。为人处事,我却有一些长处,否则袁公也不可能予我职务。

  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姐夫,就放过陈纪。”

  ……

  陈纪出得关来,马匹被没收,骑着一匹老驴,带着几个步行的随从,急行了里,方喘气停下,踌躇道旁,不知如何交代,只是念着刘备的写的诗:“出示大王锦囊妙计,却未发挥作用,我这此回去就更不好交代。”

  未想到边突然闪出一彪人马,军容整齐,铠甲分明,隐然有精锐之相

  为首一将身高八尺有余,面如重枣,目相似朗星:“可是陈纪校尉?我在此等候多日了!”

  陈纪:“你是何人,莫非吕蒙派来追杀我等?”

  “哈哈哈,吕蒙虽有些能耐,但还不放在魏某人心上。校尉莫非以为不能说降邓当等人,就与厄冥三塞无功?”

  “如今又能如何?”

  “厄冥三塞,大隧、直辕、冥厄。厄冥在西,塞信阳与安陆之道,大隧在东处罗山与大悟间,直辕则在两关中间。

  厄冥并非只有三塞,而是指汝南与江夏之间三条南北隘道,以及隘道上的关口群!

  直辕、冥厄路途近,且与淮水支流浉河交接,便于行军和运送辎重,大隧周边山势平缓,却多一半脚程,故古来多争取直辕、冥厄两道。”

  陈纪:“你说这些,我都知道,可大兵未到,又如何去做?”

  “校尉与我同来,取大隧关如探囊取物。”

  陈纪随这小将翻山越岭,走小路直驱大隧,途中才知道,这小将,乃义阳人魏延,只是小小屯长,麾下一百士卒。

  一百士卒居然想打下数千人守卫之要隘?陈纪心里不停打鼓,可被拉着又不能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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