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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跃在一片惊羡的目光中,温和浅笑,心中美滋滋的。
都羡慕去吧,老娘是青楼出来的又怎么样,老娘没权没势又怎么样,跟对了主子才是真正的王道!
男宾那里,原本有不少对丁蕊蕊一见钟情的贵公子,此刻都纷纷摇头皱眉,有几个还因为提早看清了她的真名目而庆幸不已。
看来娶妻娶德这句话实在是真理,若是真把这个面慈心黑的女人娶回去,那还不闹个天翻地覆,鸡犬不宁!
要娶还是得娶苏轻暖这样姿色倾城,却毫无架子,温柔贤淑,仁厚端庄的女子啊!
面对众人态度的大转变,苏轻暖宠辱不惊,潋滟眸子看向天香亭。
丁蕊蕊这样算是不打自招,她要看看长公主到底要如何处置这件事。
“跪下!”长公主妩媚慵懒的说道,声音不大,却饱含威严,一双凤眼锐利的盯着气得跳脚的丁蕊蕊。
丁蕊蕊浑身一个哆嗦,没敢多话,噗通一声重响,便一脸不服气的跪了下去。
“你可还有什么要解释的?”长公主眼神如刀,冷漠问道。
丁蕊蕊咬牙,猛地伸出一根手指头恶狠狠的指向摔在地上不敢爬起来的丁茉儿和南宫月,一字一顿道,“都是这两个贱奴才做的,小女是冤枉的,小女并不知情!”
丁茉儿听到这里,心里寒到极点。想她跟着丁蕊蕊十几年,虽然说不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可也是恭恭敬敬,立下不少汗马功劳。
可是,主子到了这个关键时刻,不但不为自己说句话,还生怕自己死的不够彻底!
对比之下,苏轻暖又是如何袒护龙跃,如何为龙跃挺身而出的!
是好,是坏,现在就算是个白痴也能够分辨清楚。
丁茉儿的眼底生出恨意,毅然抬头,冷冷看向这个准备将自己推上绝路的丁蕊蕊,颤抖阴冷的喝道,“小姐,没有想到你是这么无情无义!”
丁蕊蕊没有料到一向听话的丁茉儿居然敢当众质问自己,脸上又红又青,硬着头皮辩驳,“狗奴才,你反了你,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长公主眼神一寒,直指嚣张的丁蕊蕊。
丁蕊蕊背后一冷,自知失礼,只得强压住恨意,再次低下头去跪好。
“你知道什么,尽管说。”长公主幽幽说道,这话说的轻,但落在丁蕊蕊的心中却是极重,吓得她脸色越发白了起来。
这么多年的忠诚,换来的却是狠狠的被遗弃,丁茉儿此刻心里生出的滔天怒火,一股脑将所知道的全部说了出来。
从在长安的时候开始,在丁蕊蕊得到邀请玉牌后,便派自己前去挑衅,然后说到苏轻暖掉落悬崖并非意外,再说道昨夜威逼龙跃……
丁蕊蕊的脸色是一阵比一阵的白,背后早被冷汗浸湿,浑身瘫软连一向骄傲的腰也挺不起来。
众人的眼神也继续变化着,从刚开始的震惊,到不屑,最后变成愤怒和鄙视,光是刀子一样的眼光就足以让丁蕊蕊恨不得一头撞死。
长公主妩媚的凤眼此刻完全睁开,双眉紧紧蹙起,纤长的玉指在桌子上有节奏的敲得咚咚咚响。
“孝云,这事你如何看?”过了半响,她忽然转头去看孝云夫人,缓缓问道。
孝云夫人威严的脸上看不出情绪的起伏,冷漠的扫视地上吓得不轻的丁蕊蕊,再看看沉着的苏轻暖,冷声道,“奴婢告发主子,实在有趣。”
这一句话说得不轻不重,却像是惊雷一般震得众人顿时安静下来。
苏轻暖也不由得抿了抿唇,暗叹这孝云夫人果然很有手段。
一句看似无关痛痒的话,却是给丁蕊蕊最好的开脱,在大燕国,背叛主子的奴婢,是要受到严重的惩罚,并驱逐出境的。
也就是说,孝云夫人不仅狠狠敲打了丁茉儿和南宫月一番,更是明确的告诉长公主,拷问奴婢是行不通的。
因为奴婢应该帮着主子说话,若是奴婢说任何对主子不利的话,那么这个奴婢很有可能是别人的探子,就更加不可信。
长公主脸上的怒火消散不少,顿时沉吟下来,目光看向苏轻暖,慵懒问道,“你又怎么看?”
苏轻暖知道这是到了关键的时候,若是不把握好机会,恐怕今日根本无法惩治丁蕊蕊三人!
可是,她怎么能让这三个险些害自己和墨 云峥失去性命的人好好活着,这个仇必须报!
“孝云夫人说得极是,想必长公主身边的小然也是这般想的,所以才联合丁茉儿和南宫月去往悬崖,并将我一把推下。”
苏轻暖平静说道,没有反驳,没有怒火,不急不缓的话却言简意赅的说明了全部真相。
话不多说,点到为止,但一下子把丁蕊蕊逼到了无法回转的余地。
好吧,既然牵扯到奴婢的问题上,孝云夫人自然是隔岸观火,站着说话不腰疼。
可是,这件事不单单那么简单,还牵扯到丁蕊蕊暗中勾结长公主的奴婢,事情便不是一两句话就能够敷衍过去的。
“不错!就是丁蕊蕊让我去找小然的,而且最后小然身份泄露,甚至出手要杀人灭口。”丁茉儿赶忙说道。
她的脸上有种凄凉的决然,眼中满是不甘和恨意。
这些年,她吃了丁蕊蕊多少毒打,可是她一直坚持对主子的忠诚,那是因为她觉得丁蕊蕊还是把她当自己人看待的,不然为何总是要将她带在身边呢?!
现在,丁茉儿彻底看清,她在丁蕊蕊眼里可能连个人都不是,只是个好用的工具而已。
巨大的恨意,让丁茉儿此刻倒戈相向,恨不得一口咬死这个不把自己当人的丁蕊蕊!
她虽然是奴隶,可是也有底线和尊严,如今丁蕊蕊这么对她,就等于在践踏和嘲讽她十几年的忠心和付出。
“丁茉儿不是谁的卧底,也不是不知道律法会对背叛主子的奴婢如何惩治。”
“但是,我只是想说出实话罢了,不管怎么罚,我都毫无怨言,我恨只恨跟错了主子!”
“若是她有苏轻暖对龙跃万分之一的仗义,我今日就算死也绝不会说出半个字!”
这一番话说得字字见血,情真意切,众人无比肃穆动容。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丁蕊蕊今日真是失德失人心!
苏轻暖眼底有些惋惜,可怜丁茉儿这个性情中人,恐怕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了。
果然,丁茉儿这句话说完,未等众人反应过来,便一头猛地撞上了亭子的石柱,顷刻间倒地身亡。
“来人,将她速速带下去医治!”长公主厉声喝道,眼中慵懒和妩媚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雷厉风行的威势。
“丁蕊蕊你最好解释清楚,小然那里究竟是怎么回事?”
苏轻暖方才的提醒,一针见血的刺伤了长公主的痛脚。
长公主这几日一直为贴身丫鬟小然的失踪而耿耿于怀,现在发现竟然是丁蕊蕊的安排的卧底,如何不冒火。
她活这么大,还真没遇见有人敢在自己身边安插人的,今日还真是开了眼界了!
好!好!好!要不是苏轻暖说明白,她还真的被丁蕊蕊给骗过去了!
孝云夫人察觉到长公主真的生气了,原本还想挑拨一二,把罪责牵扯到苏轻暖的头上,可是现在也不再多说半个字。
长公主的脾气是闻名天下的,若是不发火不管事也就罢了,一旦认真起来,就算皇宫也能被她闹得鸡犬不宁!
丁蕊蕊浑身冷汗直冒,手心里全是汗,连头也不敢抬,心里痛骂苏轻暖和丁茉儿,又慌张的赶忙想借口脱身。
如今她也不指望名扬天下,估计今日过后,扬名了也绝对全是不好听的话。
她只希望能够取得长公主的原谅,千万别把罪名带回家族,不然她真的死定了。
此时,她忽然眼睛一亮,想起身旁还有个替罪羊——南宫月!
“回禀长公主,这件事从头到尾我都只是一个棋子罢了啊,真正的幕后黑手是她!”
丁蕊蕊猛地指向身旁的南宫月,字字铿锵道,“她并非是什么丫鬟,而是三公主新纳的侍妾,就是她给了我大寿庆典的玉牌,也就是她控制我做这些的。”
“想我一个区区将军世家的女子,如何能够在您身旁安插探子,而且若不是她威逼利诱,我也不会一时糊涂干下这等蠢事!”
“我错了,希望长公主能原谅我的年少无知,我也是被迫的啊。”
苏轻暖一听,顿时生出一股厌恶之情,前世的种种浮现脑海,这个丁蕊蕊果真是一点没变。
第一是性情暴戾,手段狠辣,第二便是脸皮极其之厚,非一般人能够理解,可谓是无耻到极品的楷模。
世上总有这么一种人,厚颜无耻,趋炎附势,卑鄙下流,却满口的道德仁义,自诩不凡。
他们存在于各个阶层,各个圈子,有些混的还极为不错。
这种人,有个统称,名为小人。
像是眼前的丁蕊蕊,可谓是真小人,她拿得起放得下,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嚣张,也能厚着脸皮哭着求饶。
一个倾国倾城的少女跪在地上,梨花带雨的申诉自己一时糊涂,受了欺瞒,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做了错事,求你原谅她,恐怕就算是再铁石心肠的人,此刻也会有所动摇。
然而,这一招对苏轻暖无用,因为她太熟悉丁蕊蕊的虚伪和狡诈。
不过,长公主却似乎有些动摇,毕竟丁蕊蕊的声泪俱下,诚恳万分的道歉,看起来十分逼真。
“南宫月?三公主驸马的妹妹?”长公主锐利的眼睛看向地上的南宫月,嘴角扬起一丝嘲讽的笑意,“还真是有些浪费了。”
她毫不避讳的当着众人这么说,就是在警告南宫月最好说实话。
“不,不是这样的!”南宫月双眼圆睁,又是惊恐又是愤怒。
自从她看见苏轻暖走进天香亭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一切都玩完了,可是她没有料到丁蕊蕊会把自己完全供出来。
现在丁茉儿已经死了,她可不想也死在这里啊。
苏轻暖看着这一幕,实在觉得很讽刺,不过丁蕊蕊和南宫月窝里斗更好,免得自己出手,她嫌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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