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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影不敢说谎,还望尚书大人尽快通知宇文老将军,不然明晚将军定然会出大事!”疏影眼中满是阴鸷,声音颤抖着说。
“你可有证据?”曹尚书眼睛眯成一条缝,狡诈问道。
疏影浑身满是冷汗,咬牙切齿,“疏影无证据,愿意以这条贱命作证。”
“好孩子,我信你,你且起来慢慢说。”曹尚书忽然笑起来,却给人一种不怀好意的感觉。
他缓步走进,一双手搂住少女的腰肢,疏影惊得一震,来不及惶恐却闻到一股奇特的气息,晕了过去。
“来人,将她沐浴更衣,之后送入我房间里。”曹尚书阴笑道。
既然有美人送上门来,他焉有不收下的道理,这次他要一箭双雕,不但在宇文老将军那里立下功劳,更要好好享受飞来艳福。
夜色更深,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驶入长安城,哒哒的马蹄惊动两旁柏树的鸟雀,发出翅膀扑动的声音。
车帘一角被掀开,苏轻暖白皙的侧脸露出一半,一双点漆的眸子朝着西南方向望去,那里是墨云峥寄养流民孩子的地方。
“轻暖,既然知道明天有人要陷害沐公子,何不带了他一起离开?”马车里,龙跃有些担忧的问道。
苏轻暖微微一笑,道,“有人精心布置了这么一个局,若是走了,岂不是会错过一场好戏。”
“越是危险的地方,越是充满机遇,若是这次能够成功,玉衡的仇便有希望能够报了。”
龙跃点点头,她忽然明白自己和轻暖的差距来,若是自己有她的一半魄力,或许生活将截然不同。
马车继续行驶着,朝着曹尚书和将军府必经的一条青石路上而去。
次日晚上,尚书府内有贵客来,显得格外热闹。
张灯结彩,觥筹交错,曹尚书的脸上更是一直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狡诈的笑意。
宇文老将军一身紫色袍衫,金玉为带,浓黑的卧蚕眉下一双世故圆滑的眼睛透着威严。
已经数不清酒过了几巡,曹尚书和宇文老将军相谈甚欢, 临走时,曹尚书还专程送行到门外。
曹尚书盛情之下,特意命人抬来自己新制的轿子送将军回府。
黑色的暮色下,人影恍惚,几乎看不清彼此脸上的表情。
轿子由八个壮汉抬着,却似乎还是很吃力,后面还跟着宇文皓白的轿子,一行人打着灯笼朝将军府走去。
然而曹尚书却没有就此打道回府,他带着身边的五个侍卫,悄悄尾随跟去。
三|更天已过,街上寂静得无声无息。
原本只应该坐着宇文皓白的轿子里,宇文老将军却也在其中。
“皓白,以后你和那只老狐狸还是保持距离。”宇文老将军面色微沉道。
“可这次他发现了院中的内奸。”宇文皓白降了声音,不敢去触犯父亲的威严。
宇文老将军脸色不变,却寒意大作,冷冷道,“无事献殷勤,你以为那个老狐狸是吃素的么?”
宇文皓白心中一乱,知道自己犯了个错,赶忙道,“孩儿知错了。”
宇文老将军正要说些什么,却猛然听见前方的轿子传来响动,脸色顿时黑了下来,“准备动手,定要抓活的。”
“是,父亲。”宇文皓白严阵以待,格外认真答道。
“拿命来!”一声暴喝在暗夜中显得格外振聋发聩,一个黑衣男子拦住第一顶轿子,手持长刀冲杀过去。
他几乎没有动手,只有阵阵冷光闪过,轿子旁边的八个壮汉便不知被什么割断了喉咙。
那鬼魅动手的速度之快,下手之狠,看的黑衣人都不由得背后生寒。
黑衣人不敢耽搁,提起长刀毫无阻碍的径直冲入轿子,他没有发现宇文老将军,却看到的是一个被绑住手脚,塞住嘴巴的女子,疏影。
几乎就在这个瞬间,黑暗的小道瞬间亮起无数灯火,树林中,房屋后,围墙里涌出无数人。
宇文皓白父子也从轿子中走了出来,和曹尚书带着人一并汇合,将第一个轿子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样大手笔的围堵,连个苍蝇都飞不出去,更别说一个大活人。
宇文皓白谨记父亲的叮嘱,迅速冲入轿子里,要抓住活口,留着审讯。
“竟然真的有奸细,这次可要多谢尚书大人了。”宇文老将军拱手道,眼中却藏着深深的防范。
“同为朝廷做事,本就是自家兄弟,这些是应该做的。”曹尚书说话滴水不漏。
宇文老将军心中却是生出厌烦和不满,这个老狐狸忽然拉拢自己,定然是不怀好意。
他现在不提出价码,明摆着就是等着之后狮子大开口。
“谢是一定要谢的,等我查出真相,定然再次上门致谢。”宇文老将军脸上如春风和煦,眼底的寒意却是更盛,“至于上次曹尚书上书的折子,我明日会再次呈给皇上,请他过目。”
曹尚书终于听见自己最想听的一句话,那个折子是推荐自己门生去江南为官,那可是个肥缺。
一旦成功,可就意味着数不清的银子,曹尚书为这件事筹谋许久,若是宇文老将军真的肯出力,那成功的机会还真就近在眼前。
“那就多谢将军了。”曹尚书的狐狸眼笑得格外开怀,可紧跟着笑容便彻底僵在了脸上。
只见,宇文皓白从轿子里丢出一具死得不能再死的尸体,而黑布下的那张脸竟然是那么的熟悉!
“曹尚书,这个人不是你们府上的家丁吗?”宇文皓白的脸上火气直窜,有种被人当猴子耍的愤怒。
晴天霹雳也不过如此,曹尚书几乎要把眼睛瞪出眼眶,也不敢置信的喊道,“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他刚要说出,这个家丁应该是被丁如霞派去杀苏轻暖才对,而且此时不是应该拿了赏金去逍遥嘛,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更加不可能去刺杀宇文老将军啊!
乱了,彻底乱了,就算老谋深算的他,也万万没有料到事情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
“宇文老将军,你听我说,这里面肯定是有误会,一定是有人想要陷害我!”曹尚书急得满头冷汗,青筋暴突道。
他的目的是拉拢宇文老将军,绝对不是与之为敌!一旦反目,别说什么江南肥缺了,就是他这个尚书一职恐怕都难保!
“曹尚书,人都在这里了,还需要解释吗?!”
“恐怕这根本就是你从头到尾安排的陷阱,好一个贼喊抓贼的精彩一幕!”
“我看你带这些人根本就不是来抓人,是来放人吧。”宇文皓白气得火冒三丈,后悔不迭,自己就不该上了这个老狐狸的当。
要不是自己听了父亲的话第一个冲进去抓人,到时候人跑了,还不知道怎么说。
现在这个刺客自己都知道逃不过一劫,自杀谢罪,这个曹尚书竟然还不承认罪行,实在可恶至极。
宇文老将军脸色越来越寒,一寸寸的审视着无言以对的曹尚书,冷声道,“此事我定然会向皇上言明,至于你的那个折子,你就不要痴心妄想了!”
曹尚书听得一个趔趄,仿佛五雷轰顶,震得筋骨俱碎。
不远处的树林中,一棵高大,枝叶茂盛的树上,苏轻暖和墨云峥正肩并肩瞧着这一幕。
“真亏你想得出。”墨云峥优雅高贵的脸上浮起一个笑,眼中满是宠溺之情。
这次若不是苏轻暖提前将他拦住,又安排了上次刺杀她不成的刺客上演了这出好戏,那么墨云峥这么长时间的筹谋和努力就要毁于一旦了。
苏轻暖嫣然浅笑,示意他别着急,“好戏还在后面。”
墨云峥像是想到什么,不由得问道,“你是说疏影?”
“你舍不得?”苏轻暖认真看他,心中莫名有些不舒服。
“她毕竟跟我许多年,这次她一时糊涂,是应该受到惩治。”墨云峥道。
苏轻暖放下心来,点头道,“天作孽尤可怜,自作孽不可活,你对她有养育之恩,她却以怨报德,这样的人留不得。”
墨云峥眼中闪过冷芒,他赞同她的话。
一个因爱生恨的女子是十分可怕的,尤其是疏影这样把一切都视为理所当的女子。
这根本就不是爱,是畸形的控制欲。
此刻,曹尚书气得头都要炸开,就算是傻子也知道肯定是遭人暗算了,更何况是这只老狐狸。
他的脸上阴云密布,思前想后,认定最有可能的真相就是丁如霞的人杀害苏轻暖失手,最后被苏轻暖威逼倒戈相向!
可是,他总不能把话这么说出来啊,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他敢说自己谋害皇太后的心头肉安宁郡主么!
曹尚书不能,更加不敢,他气得浑身发抖,却只得咬碎大牙和血吞。
“慢着,我,我还有证人!宇文老将军,你听完证人的话,就知道了,这全部都是误会啊!”
宇文老将军父子面带厌恶的看向他,都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曹尚书此刻也顾不得什么仪态,快步冲进那轿子里,抓出被捆绑住的疏影。
“死丫头,说!把真相都说出来!那个内奸到底是谁,又是谁这样陷害我!”曹尚书双眼冒着森森绿光,拔出少女口中的布团,把所有的气全部撒在疏影身上。
“曹尚书,你若是想屈打成招就不必了,人我们带走,若是你真的有冤屈,夏家绝对不会冤枉你。”宇文皓白愤怒的说道。
原本他还准备和这个老狐狸联盟一起对付苏轻暖,谁知这个老狐狸竟然打起自己父亲的主意,简直就是找死。
宇文皓白现在根本就不相信曹尚书的任何话,甚至怀疑自己一开始就被这个老狐狸给利用了。
“将军大人救命,救命啊!”疏影哇的一声大哭出声,匍匐着爬向宇文老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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