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紧接着纪老的这一消息,凌老也宣布静心调养,不再出席外界的任何活动。
一连两位大佬隐退,军政两届轰动一时,派系之间再次蠢蠢欲动,风云变幻。
这中间最先受到波及的便是闫东平,他一向被视作凌家一系的人,可先是被凌家列入拒绝来往的黑名单,接着其他派系还照样打压他。
他的部长之位岌岌可危,每天都焦头烂额,四处寻找关系。晚上回到家还不得安宁,曾玉珠每天跟他吵闹不休。
闫东平铁了心要和曾玉珠离婚,曾玉珠怎么肯答应?吵来吵去,闫东平索性连家都不回了。
曾玉珠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找到曾玉琴商量,曾玉琴始终还是心疼妹妹,给她支招道:“闫东平现在处境不妙,职位随时可能被撸,你要是能想办法帮他渡过这个难关,他或许就会回心转意了。”
“姐,那你能不能叫姐夫——?”曾玉珠立刻问道。
“你姐夫最近都忙得焦头烂额了,凌家最近事情也不少,估计东平的事一时半会儿顾不过来,你们还是赶紧的想办法,别耽误了。”曾玉琴道,其实就算凌家没事,凌宏骏也不会再帮他了。
曾玉珠再蠢也明白这一点,不满的看着姐姐:“姐,姐夫怎么能这样?咱们毕竟还是一家人,他心里就只有凌家,没有我们曾家吗?”
曾玉琴没想到妹妹到这个时候还不知悔改,竟然把凌宏骏也给记恨上了,沉下脸道:“你姐夫怎样了?这么多年他对咱们曾家还不够好吗?这回要不是你两个女儿做的蠢事,他怎么会如此生气?行了,你回去吧!”
曾玉珠忿忿不平的离开,心里虽然恼恨凌宏骏的无情,但现在顾不上计较那些,想办法帮闫东平度过难关才是正经。
回到家里,她叫大女儿给闫东平打了个电话,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没有吵闹,把闫东平叫回家商量。
闫东平见她还知道关心自己,目前也正是需要助力的时候,于是也顺着台阶下,回了家。
“东平,现在凌家是靠不住了,我们得想别的办法才行。”曾玉珠道。
“还能有什么办法?能找的人我全都找过了,全都看凌家脸色,翻脸不认人。最气人的是纪家,明知道我跟凌家闹翻了,还不放过我。”闫东平窝着一肚子的火。
他现在是孤家寡人一个,靠山丢了不说,别得派系还照样把他当作凌家一系来打压,真是冤枉得很。
“纪家?纪家,对,就找纪家!”曾玉珠猛地一拍桌子,激动的说道:“东平,凌家既然无情,咱们也没必要跟他们客气。如今纪家不是和凌家不对付吗?咱们就去找纪家。”
闫东平一愣:“纪家?我们跟纪家素无来往,他们能帮我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曾玉珠越想越觉得这条路可行,便道:“这件事交给我来办,我先跟纪家人搭上线,你再出面。”
这倒是个稳妥的做法,闫东平点头道:“那你可得有点分寸,别又把人给得罪了。”
曾玉珠信心满满的说道:“你放心,我办事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
在面对身份地位比自己高的人时,曾玉珠处事确实很圆滑,如果她拜高踩低的毛病不那么严重就好了!闫东平心道。
做了决定,曾玉珠立刻行动起来。纪家能做主的人,首先定然是纪胜国,可同样也是最难见到的。如今那个层级的关系基本上都断了,恐怕要想和纪胜国搭上线很难。
曾玉珠想了想,把目标瞄准了纪盛军,作为家主继承人,他在纪家的话语权应该也不小,目前又正是需要建立自己影响力的时候,想必要见到他并不难。
曾玉珠从自家所剩为数不多的关系网中选了一个跟纪盛军有些交情的,托对方牵线搭桥。
那人经常跟国部委这些个部门打交道,谁也得罪不起,于是很快向纪盛军传达了曾玉珠的意思,纪盛军也果然如曾玉珠所料一般,答应见面。
见面地点在凯瑞富临大酒店的一个休闲厅,中间人把曾玉珠带到后介绍一番,便告辞离开,有些事还是不掺和的好。
“纪主任。”曾玉珠微笑的先开口道。
“闫夫人,您如此大费周章的要见我,可是有什么事?”纪盛军开门见山的说道。
“久闻纪主任大名,一直想要结识一番,却没有机会。最近听说纪主任有喜事,我想当面恭贺,这才托人相约。也不知道纪主任喜欢什么东西,我和我们家老闫特意寻了一块上好的鸡血石,或许纪主任能用得上!”曾玉珠把礼物送上。
纪盛军打开看了一眼,果然是上品,他最近正好打算刻一枚新章,这位闫夫人可真是位有心人啊。
盖上盒子,重新把盒子推到桌子中间,纪盛军微笑的问道:“这礼物太重了,我可不敢收。”
“一点小心意而已,纪主任不必客气。”曾玉珠笑道:“其实我今天来,还有另一件事要跟纪主任说。”
“哦?什么事?”纪盛军淡淡道。
“相信您也听说了前不久凌家给纪景琰办婚礼的事吧?”曾玉珠说道。
纪盛军原以为对方是有求与他,没想到竟然提起了纪景琰婚礼的事,他皱眉道:“是又如何?”
“纪主任或许不太清楚,那天我们一家也去了的。”曾玉珠道。
“哦?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纪盛军面露不悦。
曾玉珠不慌不忙的说道:“纪主任,我提这件事可没有膈应您的意思。只是那天听到凌家老爷子的一些话,觉得应该让您和其他纪家人知道。”
纪盛军面色一禀,看向曾玉珠。
“那天中午筵席结束后,我家老闫陪着凌老和几位首长说话,提到了纪老生病住院的事,原以为凌老会关心一下,谁知他一句没问,反而说——”曾玉珠迟疑了一下。
“说什么了?”纪盛军忍不住问道。
“凌老说,纪老心眼小气性大,自找苦吃!还说,还说他老人家脾气大、固执又糊涂。”曾玉珠大声道,这些话都是她从闫东平那儿听来的,当然掐头去尾做了一些修饰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