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方正夫对杨文忠说道:“文忠,刚才程云亭的那些话,你也听了,你对冯大山的表现有什么看法。”
“从程云亭说的那些情况来看,冯大山是共产党的可能性不大,至少他跟我们以前抓到的那些共产党不一样。以前的那些共产党,做事都很小心谨慎,很少惹人注意,更不会去做赌博这种事情。假如冯大山真的是共产党,那只能说明他隐藏的太深,太狡猾了。”
“是啊,哪里会有搞地下工作的,故意去做引起别人注意的事情?不过,这也许正是他的逆向思维方式,正是因为我们不会注意这种人,他才更有机会潜伏下来。不行,一定要找个办法试探试探他。”方正夫说道。
“站长,不是已经安排了程云亭吗?再说了,冯大山这边我们也没有什么很好的理由去试探,万一他不是共产党,试探的事情说出去,郭署长那边面子上不好看吧?”
“你不用担心这个,冯大山这边我已经想好了,既然没有好的理由去直接试探,我们就给他找一个同志出来,看看他会跟自己的同志说些什么。”
“您的意思是?”
“前两天那个挨不住酷刑,刚刚投靠过来的共产党,身上的伤还没好吧?刚好可以派上用场,这可是给他的立功的好机会。你告诉他,他要是做不好,也就不用活下去了。”方正夫冷冷的说道。
方正夫的猜测十分的正确,冯大山正是利用赌博作为他自己的一种伪装方式。从成为地下党成员之后,他就一直隔三岔五的去赌场赌上几把,这种方式表面上看也许会增加暴露的风险,实际上却完全相反。经常去赌场的赌徒,他们的心思都在赌桌上,对其他人和事,他们根本就不会去关心。再加上地下赌场原本就隐蔽,正好可以作为被怀疑和跟踪之后的脱身之计。
被抓回看守所之后,冯大山躺在看守所房间的床铺上,回忆起之前所发生的一切,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
起初听到弟弟郭思强的警告之后,冯大山虽然接受了郭思强的意见,心底却存着侥幸,他低估了方正夫的危险程度,以为只要小心一点,就不会出什么问题。转眼到了再次与罗明宇接头的日子,冯大山原本打算去听听上级对自己休眠的意见,可是没想到路上他意外的在街边玻璃橱窗的反光中发现,自己正在被人跟踪,于是,他临时改变了计划,去菜市场买了菜,假装是要改善生活,赶回了家里。
回家的路上,他反复的观察之后,确定自己是被人跟踪了,回想起弟弟郭思强对自己发出的警告,他不由得浑身冷汗。在仔细的思考之后,他发现,假如敌人调查自己的话,自己调去外地工作的那两个月将会是一个无法说清楚的巨大破绽。
如果无法弥补这个破绽,不单是自己无法再继续潜伏下去,就连弟弟郭思强也会受到牵连,冯大山在思索之后决定,启用自己从潜伏一开始时就设计好的应急预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