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是我收拾院子里的破烂时翻出来的,听人说可能是梁记的东西,就想过来问问。”郭思强没有说实话,他担心说出事情会让眼前的这位中年男子害怕,对真相有所隐瞒。
“要是梁记还在,这个牌子可能还值点钱,现在什么都没了,你也只能拿着当个摆设了。”中年男子摇了摇头,把松木牌还给了郭思强。
“大叔,这个牌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讲一讲呗。要是弄不清楚,我晚上可是睡不着觉的。”
中年男子略微沉吟了一下,开口道:“行,来屋里坐吧,外面冷。”
郭思强跟着中年男子进了屋子,其实屋子里也不是特别暖和,不过有个煤炉在,是要比外面暖和一些。
“煤太贵,这炉子我也只有做饭的时候开的大一些,你要是怕冷,我就把通风口扒开。”中年男子是个实在人,张嘴就是一句大实话。
“没事,不用开炉子了,反正我穿的也厚。对了,还没请教大叔您的名字,还有这木牌的事情……”
“别叫我大叔,我可受不起。我姓黄,别人一直叫我黄老五,你叫我老黄就行了。至于这木牌,确实是梁记的信物,是用来租车的。”
“租车的?”
“嗯,租车的。梁记一直做帮人拉货的生意,有自己的车夫,不过也会有客人只要车马,不要车夫的,所以就有了这种牌子。拉车的牛马都是值钱的牲口,不可能随随便便没有凭证的乱借,租车都是要交押金的,交了押金,账房那边就会给客人一个有编号的木牌子,等车马还回来,付了租金之后,可以拿牌子把押金拿回去。”黄老五解释道。
郭思强略一思索,就明白了这种牌子出现的原因。这种押金租车马的方式看起来麻烦,但是却满足了那些不愿让外人知道自己秘密的客人的需要,怪不得梁记车马行会有这样的规矩。
死者生前身上本来就藏有秘密,结果又被人秘密杀死在野外埋尸,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想到这里,郭思强立刻来了精神。
“黄大叔,那你想一想,这个号码上的牌子,你有没有印象?或者有什么人租了车马之后,没有回来取押金?”
听了郭思强的话,黄老五立刻大笑起来,过了好一阵,他才停止大笑,说道:“这都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再说那时候的牌子有二十多个,我怎么会记得谁拿过这个牌子?”
“哦。”郭思强有些黯然,不过他也明白,黄老五的话一点都没错,那么多人来来往往的租车马,谁都不可能单独的把一个写有号码的牌子给记下来。
郭思强看问不出什么,决定告辞离开。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忽然想起胡法医跟自己说过,这五具尸骨中,有一具尸骨的踝骨是断了之后重新长好的,可能会对走路有点影响。郭思强心中一动,回过头向黄老五问道:“黄大叔,那你记不记得有个瘸子曾经来梁记租过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