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雨棠,我落到今天这种地步,全都是拜你和萧清宇所赐,你们都该死!”萧清宪恶狠狠的怒吼着,挥掌打向沐雨棠。
沐雨棠躲开他的攻击,冷冷的道:“萧清宪,我们没让你拿带毒的玉佩毒清宇,也没让你强占宇文曦,是你自己贪得无厌,想做贤王府的女婿,才会惹怒了宇文曦,你落到今天这种地步,全都是你自找的,怪不得别人。”
“住口!”萧清宪怒喝一声,内力全部倾出,狠狠朝沐雨棠打了过去,只听‘砰砰砰’的一阵巨响,强势力道打在沐雨棠身前,身侧,腾起漫天烟尘。
“雨棠!”萧清宇焦急的呼唤传入耳中,沐雨棠高声道:“别担心,我没事。”萧清宪恨死了她,想置她于死地,可没那么容易。
沐雨棠手腕一翻,一把精致匕首出现在手里,她足尖一点,如风般窜到了萧清宪面前,手中匕首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划过他胸口,扬起一道猩红血线……
胸口传来火辣辣的疼痛,萧清宪面色铁青,恶狠狠的打向沐雨棠:“沐雨棠,你找死!”
“找死的是你!”沐雨棠站在萧清宪面前,边躲闪他的杀招,边快速挥动匕首,锋利的刃狠狠划破萧清宪的锦袍,带出一道道血色大口子。
萧清宪面色阴沉的可怕,沐雨棠离他很近,他抓不到她,再深厚的内力也派不上丝毫用场,他本想着让沐雨棠毒发痛苦而亡,可沐雨棠竟然迫不及待的找死,他就成全她。
手指轻弹,强势力道从四面八方攻向沐雨棠!
杀她,不自量力!沐雨棠眼瞳里闪过一抹冷冽,避开致命力道,飞身上前,狠狠踹了萧清宪一脚!
萧清宪猝不及防,被踢出六七米远,重重撞到了库房上。
与此同时,萧清宇的内力也打散了冷绝情的防线,只听‘刷刷刷’的一阵响,强势内力在他身上来回划动,扬起一道道猩红血线,冷绝情痛苦的惨呼穿透云层,响彻云霄:“啊!”
看着他被划的破破烂烂的衣袍,萧清宇深邃眼瞳里浮上一抹冷锐,猛然加重了力道,冷绝情挺拔身躯被打出四五米远,重重砸到了库房上。
只听‘轰’的一声响,库房倒塌,冷绝情,萧清宪都被砸进了库房里。
沐雨棠走上前来,看着碎板乱掉,烟尘弥漫的库房,轻轻挑挑眉:“原来库房是用整石和木板搭建的,难怪被这两个人给砸塌了。”
“放鲜果的库房自然要用石和木来搭建,这样可以保持果子新鲜!”萧清宇轻轻说着,拿出一颗药丸塞进了沐雨棠口中,药丸入口即化,没有多少苦味,身体渐渐轻松,是‘勿死’之毒解了。
沐雨棠瞟一眼昏迷不醒的庄主,悠悠的道:“清宇,把庄主救醒吧,他算是无辜受牵连。”‘勿死’之毒相对霸道,萧清宇会武功,她也有防身之力,所以,都清醒着,庄主只是普通的百姓,抵抗不住‘勿死’毒,吸到毒气的瞬间,就昏迷了。
“好!”萧清宇点点头,弹指一挥,一颗黑色药丸跳进了庄主嘴巴里,庄上唇上的黑紫色慢慢退去,黑红的面色也渐渐恢复正常……
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是庄子上的人被惊动,纷纷跑了过来。
沐雨棠看向狼藉库房,轻轻一叹,塌的这么严重,最少也要小半个月,才能彻底修复好……咦,那块石头上贴的是什么东西?
沐雨棠走上前,抓住凸出的木杆轻轻一转,只听‘轰’的一声响,地面瞬间开裂,露出一道长长的密道,密道正中坐着一个人,确切的说,是一具穿着衣服的骨架,胸口扎着一只利箭,面容严重扭曲……
“老……老爷……”清醒过来的庄主,睁眼就看到了骨架,惊骇的瞪大了眼睛。
沐雨棠漆黑眼瞳也微微眯了起来,面前的骨架和一梦千年里的宋书,确实有些相像:“你确定这副骨架是宋书?”
“非常确定!”庄主重重的点点头,低低的道:“这人的脸型和老爷很像,他身上的衣服是老爷最喜欢的颜色、款式,还有他腰间那块玉佩,是老爷天天戴着,从不离身的。”
沐雨棠挑眉看着庄主:“你不是说宋书失踪那晚,没来庄子上吗?”
“这……这……老爷那晚确实没来啊。”庄主急的语无伦次,手指着身后的下人们,磕磕巴巴的道:“世子妃不信,可以问问他们,他们有些也是在这里呆了十多年的老人,如果老爷真来过,首先惊动的就是守门的下人……”
“是啊世子妃,那晚大家都像平时那样,早早的就入睡了,真没看到老爷来……”庄子上的老人们纷纷点头符合庄主的话,眸子里闪烁的浓浓疑惑与不解彰显,他们对这件事情完全不知情。
“那宋书怎么会死在库房的秘道里?”沐雨棠百思不得其解。
“这……草民守着庄子二十年了,从来都不知道这里有秘道……”庄主小声嘀咕。
沐雨棠目光一凛:“这库房是什么时候建的?”
“回世子妃,应该是盖庄子的时候建的,草民来管庄子的时候,庄子已经完全建好,库房也盖好了……”庄主低低的说着,轻轻一叹:“这只是几间普通的库房,除了放桃,放梨,放杏,我们基本都不来这里,哪会知道这下面有秘道……”
庄子属宋府,应该是宋书让人盖的,秘道也是他让人挖的么?
看着手里和石头颜色几乎一致的机关,沐雨棠眸底浮上一抹意味深长,机关布置的这么隐蔽,不是知情人,根本就找不到。
如果这次不是冷绝情,萧清宪来捣乱,误打误撞的砸了库房,露出机关,他们也发现不了宋书的尸体:“通知宋夫人,来认尸首。”
“是!”雪衣卫领命而去。
一个时辰后,宋夫人携着一双女儿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看着风干的骨架,她惊骇的瞪大了眼睛,轻扶着丫鬟的手,颤微微的走进秘道,颤抖的指腹轻拂上骨架的脸颊,以及他腰间的玉佩,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滴滴答答的流淌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