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江小姐,想出答案就快说吧,这都过了好一会儿了,向穆公子请教的时间又少了几分。”叶文松非常配合的催促着,眸子里满是幸灾乐祸:江欣武功高强,文采一般之事人尽皆知,她绝对对不出小妹的诗词。
安墨枫看着他们傲气中暗带嘲讽的目光,眸子里浮上一抹暗芒,冷声道:“不过是一首诗词,没什么可为难的,下半句是……”
“安兄,女子和女子之间的比试,咱们男子就不要掺和了。”叶文松打断了他的话,眸子里浮现淡淡的冷嘲。
沐雨棠撇撇嘴,说的真是冠冕堂皇,比试就要讲究公平,公正,比两人都擅长的东西,叶娴倒好,明知道江欣不擅文,还强制性的和人家比试她最擅长的文采,分明是在欺负人。
素白小手伸到江欣后背,飞快的写了几个字。
戎装只有薄薄一层,习武之人的感觉又敏锐,字体透过背上的神经,清晰的传进了江欣脑海,她心中一喜,脱口而出:“君泪盈,妾泪盈。罗带同心结未成。江头潮已平。”
美妙的女声钻入耳中,叶娴得意的笑容一僵,居然对上了她的诗,倒是有几分本事,她倒想看看,江欣究竟有多厉害:“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洲古渡头,吴山点点愁。”
“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始休,月明人倚楼。”
“身无彩凤双飞翼。”
“心有灵犀一点通……”
叶娴出一句,江欣对一句,诗词对的工工整整,异常正确,让人挑不出半点错处。
叶娴一张小脸由白转青,由青转红,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已换了十几种颜色:江欣明明不懂诗词的,怎么突然间变的这么厉害了……
沐雨棠侧站在江欣旁边,叶文松,叶娴没看到她的小动作,穆晨风却看的清清楚楚,望她的目光多了几分深邃……
安墨枫望着沐雨棠明媚的小脸,轻轻松松就猜出了事情始末,嘴角弯起一抹浅笑:有小野猫在,叶氏兄妹绝对占不到便宜……
几十首诗词说出,叶娴已有些口干舌燥,心情也非常烦闷,看着叶娴气定神闲的模样,她面色阴沉,又气又急,一大堆诗词居然没一个能难住叶欣的,可恶至极。
她不能向穆晨风请教诗词,叶欣也休想接近他,反正天色也不早了,他们就死磕到底,谁都别想占便宜。
抬头看向叶欣,却见她面色猛然一变,嘴唇苍白的毫无血色,眸子里也浮现淡淡的痛意,双手用力按压太阳穴。
“你的头疼症又犯了。”安墨枫轻轻叹了口气,拿出一方棉帕在清水里打湿,覆在了叶欣额头上。
淡淡冷意透过肌肤,渗入神经,头痛缓解了许多,叶欣手按着湿棉帕,暗暗松了口气。
沐雨棠目光一凝,江欣病发的症状和萧清宇有点像,但也只是一点点像,并且,她的疼痛较轻,用冷水就可解决:“你经常头疼吗?”
江欣点点头:“三年前,我在一次征战中受了伤,从那之后,就落下了头痛的毛病,所幸疼的不严重,冷水敷敷就好。”
原来不是中毒,是受伤!
沐雨棠拿出一个荷包递给江欣:“这是我一个朋友研制出的药,专治头痛,你试试有没有用。”
江欣看过许多大夫,都说这病根无法去除,久而久之,她也对治愈病不再报希望,沐雨棠的一片好意,她不忍拒绝,接过荷包,笑盈盈道:“多谢。”
漫不经心的拿着荷包举至鼻尖,轻轻一嗅,淡淡药香钻入鼻中,头痛瞬间轻了一大半。
江欣眼睛里绽放出璀璨的光亮:“这药真灵,是哪位大夫配的?”
沐雨棠轻轻笑笑:“我那朋友不是大夫,只是对药颇有研究。”白虎国气候寒冷,萧清宇怕她水土不服,就将药材碾碎,制成荷包让她戴着防风防寒,没想到缓解了江欣的头痛症。
萧清宇不想让人知道他懂医术,她自然要为他保守秘密,不会吵嚷的人尽皆知。
“我能不能见见你那位朋友?”江欣受伤三年,头痛不断,发作的厉害了,会疼的彻夜难眠,那人配的药能缓解她的疼痛,如果仔细诊诊她的脉,说不定能治愈她的头痛。
沐雨棠见她满眼希冀,不好意思的笑笑:“他在青龙国京城。”
“这样啊……”江欣眸子里满是失落,随即又消失无踪,眼瞳闪烁着绚烂的光彩:“等我抽出空闲,就去青龙国,把头痛症彻底治愈了……”
说到这里,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沐雨棠,眸子里闪烁着少有的凝重:“姑娘,你那位朋友医术那么高超,肯定也能治失眠吧!”
“自然是能治的。”沐雨棠点点头,拿出一个荷包递向江欣:“将它佩戴在身上,入睡前放在枕边,一夜安眠。”
萧清宇怕她一路奔波,难入睡,就配了安眠的荷包,她白天颠簸一天,晚上睡的极好,荷包都没怎么用,既然有人睡不着,她就借花献佛,送给需要的人。
江欣接过荷包,闻到了一股清香,香气淡淡的,若有似无,隐隐透着草药气息,让人格外的安适,她头部仅剩的那两三分痛意也消散无踪,整个人说不出的舒适。
她满目欣喜,连声赞叹:“你朋友配的药果真非同凡响,一定能治好皇后娘娘的失眠。”
皇后娘娘?
沐雨棠一怔:她还以为江欣求药是给将军府的长辈们治失眠,没想到竟是给当今皇后。
见江欣拿着荷包如获至宝般左看右看,沐雨棠轻轻挑眉:据她所知,白虎国皇后姓叶,是叶丞相的女儿,丞相府和将军府一向不对盘,她身为将府之女,应该讨厌皇后才是,怎么会这么关心她?
叶文松瞟一眼荷包,满目不以为然:“皇后失眠五、六年,看了不下百名名医,用了几千、几万种药材,病情不见丝毫起色,这一只小小的荷包,能起得了什么作用?”
江欣闻言,面色沉了下来,冷冷看着他:“有没有用,要试过以后才知道,你现在下结论,不觉得太早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