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待另一名教授又要来审问林晓强的时候,敲门声救了林晓强一把,
进来的是一名护士,神色明显的有些慌张与为难,走到约瑟夫院长耳边轻语了几句,经瑟夫院长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挥了挥手让护士下去之后对柯斯德教授说:“柯教授,恐怕你得下去急诊科一趟了!”
“怎么了?”柯斯德站起来问。全本网游小说
“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约瑟夫提醒到。
“什么日子?”柯斯德愣愣的问,随即拍了拍脑门道:“该死,今天是大庆,急诊科又要缺人生了!”
“是的,刚刚护士说,急诊科来了一位伤重患者,值班的医生正在手术台上,找不到医生来做手术,你看....”约瑟夫院长的意思很明显了,你看是不是你去一趟。
听到这样的事情,林晓强不觉得奇怪,在法国,缘于自豪的社会模式和生活价值观,法国人的公共假日远远多于其他欧洲国家。据统计,法国人除了每周5天工作制所带来全年104天的周末休息外,每年还有5周带薪年度休假和11天节庆假日,如元旦、“五一”、国庆以及宗教节日复活节、耶稣升天日、圣灵降临节、圣诞节等,使得国民休闲时间总数可达150天之多,占全年时间的40%以上。
别说是节假日,平时在公立医院看急诊就挺困难的,何况是遇到了一年一次的国庆,自然是人手紧缺!
不过,人手再紧缺也是你们的事,总与我无关吧?林晓强如此的想,可没想到,这事情恰恰就与他有关。
柯斯德教授下去之后约半个小时,就给院长打了电话,请几位教授下去协助他做这台手术。
其实,说协助那是死要面子的说法,说得不好听的,那就是求助。
林晓强听得明白,人家请的是几位教授,没有他的份,所以他很轻松的站起来,正准备说一句几位忙呵,我就不打扰了!然后撒腿往有吃的地方跑。
谁知他话还没出口,那约瑟夫院长却一把就拉住他的手说:“林医生,你也请和我们一起去吧!”
我干!林晓强真的很想送约瑟夫院长这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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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者是一名圣德尼街的站街小姐,说来也是很是诡异,这名小姐是在接客的时候,被嫖客用刀刺伤的,可是身上的财物却未丢失,不像是抢劫,至于含不含别的仇杀纠纷因素,那不是柯斯德教授关心的范围,因为这个问题是警方的!
患者身上的伤口也很诡异,仅仅是腹部上有一个小孔,但她的情况却已经不容乐观。
柯斯德教授诊断认为,照表面的伤口来看,患者的生命体征不可能这么糟糕,腹内肯定有大出血或是比较大的出血点,必须进行剖腹探查术,找到出血点,才是治根之法!
柯斯德是老教授了,但并没有老到老态龙钟的地步,利索的下了手术的命令,把一切抢救物品、药品准备好了后,小姐已经躺在手术床上。
可怜的小姐是在嫖客已经发泄完毕,正要起身收钱的当下被刺伤的,而签属手术同意书的也不是她的家属,而是和她一起站街的同伴。
麻醉师是不错的,麻醉进行得很顺利!
柯斯德教授在看到患者在麻醉后,生命体征仍在下降的情况下,立即下达医嘱让护士进行补液,而且是双管齐下,迅速补充容量!
这名资深的老教授有种预感,这名患者恐怕并不是普通外伤,而是重内伤!
果然,在柯斯德教授切开小姐腹腔的时候,惊人的事情发生了,血液犹如一盆往外波的水,迅间一下子涌了出来,几个吸引器都无法控制的住,大量的血液顺着小姐的身体,溜到手术床单上,然后从两侧流到了地下。
老教授再资深,也被眼前的情况吓呆了,谁能想得到这个患者腹腔内的压力会这么高呢?柯斯德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呼喝一旁呆若木鸡的助手与护士,赶紧进行抢救,因为患者的血压瞬间下降到原来的一半。
柯斯德教授再次下了医嘱,给病人麻黄素5mg,减少吸入性麻*醉药物的浓度,想把病人把血压提上来,可是效果一点都不明显!
这个时候,不好的消息再次传来,血库紧缺患者的此种b型血,必须得从中心血站急调,但那得等上一段时间!
家属能等,医生能等,可是患者绝不能等,她的情况已经接近危殆了,在b型血还没有来之前,柯斯德教授只能用一些血浆代替品来维持,羟乙基淀粉氯化钠注射液、复方氯化钠注射液,从两个通道快速的输入到病人的体内!
在此同时,柯斯德教授并没有停止腹腔探查术,他仍在争分夺秒的探查出血点,在经过了一番的探查后,终于找到了根源,下腔颈静脉破裂、左肝叶刀刺伤!
真够要命的,大家都不免为这已经沦落到站街的小姐担忧起来。
可是,找到了出血的根源,并不意味着就找到了出血点,也就是说你发现了一条小溪,并不表示你就发现了小溪的源头,这个源头,有可能就在附近,也有可能是很远的地方,但这个小溪的源头不管多远,你顺着溪流肯定能找到他,但是,在血管纵横交错复杂无比的人体内,想找到这个源头,却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因为这一条通路,是时隐时现的,也就是说有些地方,它坦露在组织外,但有些地方,它却埋藏起来,如果你对人的身体构造不够了解,那是绝对找不到的!
柯斯德教授也找不到,但不是因为他对人体组织不够了解,而是这诡异的出血点好像是被人故意藏起来一样!
患者的血压一直在下降,不断的下降,曾有几次,已经监测不到了,她的嘴唇已经变成了紫色,四肢已经苍白,没有一点血色。
柯斯德没有了一点办法,只好命人往院长办公室打电话,而他自己大概的估计那个出血点的部位,用手压迫其上面一截,希望能为患者更大程度的争取时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病人的血液也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流失,如果再没有办法的话,这年轻的生命估计就像她逝去的处*女膜一样,一去不返了。
多巴胺小剂量的静滴着,患者的尿量也少的可怜仅有10ml左右,这果,患者从受伤到现在已经过去一个半小时了。
前往中心血站取血的车还没有回来,那几个教授也没有赶到,柯斯德教授与一干医生护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患者,等待并祈祷这年轻的生命不要这么轻易的凋谢。
终于,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干教授来了,后面跟着不情不愿的林晓强,再往后的竟然是刚下了一台手术的柯斯拉!
做的什么手术?他好意思做,给他做助手的医生护士还真不好意思说,一个阑尾炎手术从早上上班做到现在,四个小时半,可真够寒碜人的。
一番洗手、穿隔离衣后,几个老教授围到了手术台上,后来居上的柯斯拉也占到了有利地形,只有林晓强被挤在最边上!
几名老教授当仁不让的寻找起来,大家各凭各的经验,各凭各的本事,在手术台上大展着带了手套的手。
林晓强就站在那儿呆呆的看着,其实他也很想伸一只手去,可是位置已经满了,再也挤不下去了,所以他只能站在边上观望。
三分钟,有一名教授叹着气缩回了手!
五分钟,又一名教授沮丧地缩回了手。
八分钟,几乎所有的教授都无可奈何的收回了手,因为拼尽了全力使尽了法术,他们都没找到出血点。
柯斯拉也很想伸个手去摸摸的,只不过不是想摸出血点,而是想摸这名女患者那两个挺立丰满的白馒头,至于那打开的腹腔,他是打定主要,不到最后关头,是绝对眼看手不动的!
别人一定会以为,阑尾炎那种小手术就差点搞得下不来台的柯斯达医生,又怎么敢碰这么高深莫测的手术呢?
真正的原因到底是什么?也只有柯斯达他自己心里清楚了。
众教授都没有了办法,柯斯德教授只能准备出去让患者家属来办理身后事了!
就在这当下,他的儿子柯斯拉却对着站在那里眈天望日不知在想什么的林晓强说,“林医生,这个病人我们恐怕是没办法了,你是从外国来的一流医生,不知你有没有什么高招呢?”
“叼泥个仆街,搞不掂才想起我?当我是露露咩?”饿得双腿发软的林晓强差点就跳起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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