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上将却下了一剂猛药:“你既然能提前通知家人,让他们自绑,那就说明是你协助那个“涅槃”的人进入军区大院的,你不愿意说也没关系,想必唐宇的事情你也有所耳闻,和不法组织勾结,若是薛晓墨有什么,那么你就是和他们一起杀害了薛晓墨,后果是什么,你自己清楚!你的家人也会和你一样,全部被波及!”
赵晟痛苦的闭起了眼睛。
“好,我说,我希望将军您能放过我的家人!”
林上将摇了摇头:“这不是我所能决定的,要看你自己做的事情的严重性来决定的!”
赵晟叹了一口气:“我还未来到帝都前,是在地方上的,那时候我曾和当地的一个人一起昧下了上头拨下来的几千万钱,也真是因为这个,当时一场洪水,带走了不少人的性命。这事一直没人知道,只有我和那个人知道。之后那个人下马了,只是并没有把我供出来,我以为不会再有人知道了,却没想到昨天,突然有一个人打了我的电话,说出了当时的事情。”
“那人以此相要挟,说要借我的车一用,进一下军区大院。我不肯,他就说要我全家都不好过,而且会把我的事情说出去。我当时想了又想,只能借了他车,我以为他进不去,毕竟大院的警卫员也不是吃素的,哪能凭借一辆车就进大院呀,可我没想到他居然扮成了我的模样。我当时想着以防万一,让家里人都自绑了起来,那么不管那个人做了什么,我们都是受害者,那么我们家也可以从此事中撇出来。”
“原本我想着他进了我家,看到我家人都已经被绑了,会看在我配合的份上,不对他们做什么,他自己要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吧。可我没想到他进了我家院子,根本连我家都没进,才那么点时间就出去了。”
林上将脸上有着怒其不争,部队里居然出现了这么个蛀虫。
“你可知道对方的手机号码,还有那个人你在借他车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他?”
赵晟摇了摇头:“那人打进来的电话号码根本就不显示,我的车,也是直接按照他的要求,停放到他说的地方的,根本就没见过他。”
事情再次陷入了泥沼之中,没了线索。
而且薛骥那边也已出动,但是找了这么久,依然没找到薛晓墨。
苏暖没法去红霜那边,只能让红霜他们去注意下文澜大厦那边。
毕竟此时孩子不见了,苏暖作为母亲,总不能说在这个关头找借口离开吧?那么一来定然会引起怀疑的。
J这边拿到了文澜集团的平面图,还有文澜集团里面所有被租出去的写字楼的背景。
红霜拿了出来,和曾军探讨了起来。
“军,你说当时那个人按了六楼,十楼,十二楼,十八楼是么?”
曾军点了点头:“没错,他进电梯时,并没有看到我,我在的位置正好靠近电梯,一下车,我便冲了进去!”
红霜把打印出来的图纸拿了出来,并且找到了六楼,十楼,十二楼,十八楼的图纸。
“你看,六楼的情况很复杂,这一块是青年旅行社的,这一块弘文律师事务所,这一块则是张澜文牙科诊所,最后这一块则是一个培训学校。”
曾军点了点头:“咱们要派人去查查看么?”
红霜点了点头:“肯定要查的,而且一定要快,小墨墨被抓走已经有三个小时了,再不快点,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我知道了,把那服务员从视频中找出来,拍下来,我让我兄弟去试探下牙医和培训学校。至于我,已经露过面了,却不适合再去了。”
“没事,那个旅行社由我和我的人去好了!”
“至于这边,你和J盯着点!”
“好!”
凌志正好最近有点牙疼,接到曾军的电话后,立马去了文澜大厦。
凌志手机里已经有了曾军发给他的那个服务员的照片,还有薛晓墨的照片。
而周建斌则是带着江雯去了培训学校,他报名参加了关于刚出生婴儿的护理还有一些基础的照顾孩子的课程。
凌志去了那个牙科诊所,挂了号后,便坐在那里等着了。
等了一会,他便找到了护士:“护士小姐,这边洗手间在哪里呀?”
护士忙指点道:“您往左走,一直走到底,就是洗手间了!”
“谢谢你啊!”
凌志便往护士所说的方向走去。
这个诊所还是挺大的,不过都用玻璃门给隔成了一个个单间,挂的谁的号,就进哪个单间,因为都是玻璃,所以里面的情况一目了然,这里除了医生,便是患者。
凌志进了洗手间,再出来时,又再次搜索了一遍,没有发现目标人物。
他又等了好一会,玩了会手机,实际上是把情况报给了曾军。
他并没有离开诊所,轮到他弄好了牙齿,这才离开。
周建斌那边情况也差不多,并没有发现异常。
他来到帝都后,工资高,寄了好几次钱回去,前两个月他已经和江雯登记结婚了,也确实是准备要孩子的,来这里也算是应景。
这次来这里,他并没有告诉江雯要做什么,只是说为将来的孩子做准备。
而红霜则是去了那个律师事务所,她化妆成了另外一个人。
“张律师,我是想问一下我丈夫常常对我家暴,前段时间更是用刀伤了我,我想和他离婚,可是他却不肯,如果我采取法律手段,您觉得我们能够离婚么?”
红霜说完,故意露出了先前在Y国时不小心受了伤的手,那里有着一条红痕。
“张律师,我身上这样的伤痕很多!”
张律师年纪有些大,只是看到红霜一闪而过的疤痕。
他建议道:“我是建议你去做一下验伤,如果有了验伤报告后胜算会多很多。”
“我明白了,张律师,我先去下洗手间,晚点咱们继续谈!”
同样的情况也在旅行社那边上演着,不过六楼却都没有发现异常。
红霜回到了曾军那边,曾军已经在看其他楼层了。
“怎么样?”
“六楼和十楼都已经排除了!”
“哦,十楼是怎么排除的?”红霜有些好奇。
“十楼是董事长的后妈租的,整整一层都是瑜伽会所。董事长那边已经查过了,那边没有异常!”
“那就剩下十二楼和十八楼了!”
“十二楼和十八楼我都了解了下,里面都是没有人的。十二楼是前段时间租约刚结束,目前还在待租,而十八楼却一直没有人租过。我们要进去查一下么?”
红霜摇了摇头:“不妥,要是咱们进去检查了,确实有异常,会不会打草惊蛇?”
“那怎么办?”
“要是咱们手里有热能探测仪就好了,不过就算有也不行啊,咱们也要到那个大厦的对面去看吧,总不能在那个楼下看的!”
曾军看了下文澜大厦的地图,眼睛突然一亮:“我觉得把这事告诉董事长就好了,文澜大厦的对面就是雄鹰集团,雄鹰集团的董事长和董事长有交情!”
曾军拿起手机就给苏暖打了电话,苏暖接了电话后,想了想,把薛尘喊了出去!
“尘,我这边发现一些情况!”
薛尘有些诧异:“什么情况?”
“我公司的一名员工今天去文澜大厦借书,发现有一些人鬼鬼祟祟的,而且他说好像看到了咱们家的孩子。不过当时那个人进电梯时,他没进去,只看到电梯在十二楼和十八楼停了下。”
“我刚才让人查了下,文澜大厦的十二楼和十八楼目前都没有人租。尘,文澜大厦对面就是项大哥的雄鹰集团。能不能从项大哥那边看一下对面的大厦,是不是有人?”
薛尘一愣,随后大喜:“暖暖,你确定消息准确?”
“当然,只是尘,你们去查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些,免得打草惊蛇了,万一宝宝被伤害了,我。。。。。。”苏暖痛苦的捂住了脸。
“暖暖,你放心,我知道的,“涅槃”的人那么厉害,我自然是要小心的,那可是咱们儿子的命啊!”薛尘抱了抱苏暖,安慰道。
“尘,我和你一起去吧?我也很担心的!”
薛尘想了想,摇了摇头:“咱们都不能去,我让别人去,咱们去目标太大了!”
“好吧!”
薛尘这边立马联系了项楠,又联系了另外一个人,大意就是让那个人给项楠送去高倍望远镜还有热能探测仪。
项楠这边早就知道了薛晓墨失踪的事情,接到薛尘的电话后,也分外的谨慎。
没多久,项楠那边就打了电话过来。
“尘,在十八楼有二十来个人,而且里面确实有一个小孩的影像,十二楼则是空的,偶尔有一两个人进去!”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阿楠!”
“你我还说什么谢谢,接下来需不需要我帮忙?”
“不用了,我会亲自把小墨墨救回来的!”
薛尘冲进了临时的会议室,那里薛禀和林上将都还在。
“爸,林叔叔,我这边有小墨墨的消息了,不过对方人数可不少啊!”
“小尘,什么情况?”
薛尘忙说道:“查到“涅槃”那些人的下落了,在文澜大厦的十八楼,只是他们人还挺多的,有二十来个人。他们都是“涅槃”的人,目前还不清楚他们的级别。我担心咱们去救小墨墨的时候,他们狗急跳墙,拿小墨墨当人质!”
“而且这里是市区,动作大了,可能会引起恐慌!”
林上将忙吩咐了下旁边的警卫员:“快,把文澜大厦的情况收集过来,咱们研究下,如何解救!”
文澜大厦总共有十八层,若是从下方上去,万一引起对方的注意,那么就完了。
大家讨论了好些方案,比如扮成去看写字楼的商人,但是不行,时机太过凑巧,可能会引起对方的怀疑。也可以扮成那些检修的人员,可是还是同样的问题,太过突兀了,所以最终决定,从上方突破。
如此一来,便要动用到直升飞机。
可是若是动用到直升飞机,那么动静又太大了。
不过此时也已经顾不得了。
薛尘亲自带队,前往文澜大厦。
直升机飞的很高,若不是仔细看,是看不到直升机的位置的。
到了文澜大厦的上空,直升飞机才开始降落,而且按照项楠给的那些人所在的位置,直升飞机是降落到了另外一边,如此动静会小一些,毕竟窗户什么的都是关着的。
薛尘带着人在文澜大厦的楼顶,一只手里拿着重剂量的麻醉枪,这一颗麻醉弹,相当于五颗普通的麻醉弹。
这也是为了防止那些“涅槃”的人经过特殊的训练,对麻醉剂免疫的情况。
而另外一只手中,无论是薛尘还是其他人,手里都拿着犹如手榴弹一样的东西。
而且他和所有人都带着防毒面具。
薛尘朝着其他人打了一下手势,大家便准备了。
一根根绳索栓住了楼顶冒出来的一根根钢筋上,然后众人一跃,直接从顶楼跳到了十八楼,那后玻璃被他们利用冲力和脚上特制的鞋子给弄破了,薛尘等人直接跳入了十八楼之中。
薛晓墨被扔在一个角落里,其他人都坐在另外一边吃着东西,嬉闹着。
也正因为如此,给了薛尘机会。
他和他的战友们是在两方的中间跳进来的,可以隔开那些杀手,免得在他们跳进来时,那些杀手冲向薛晓墨。
薛尘等人跳入十八楼后,立马把手里的那个像手榴弹一样的东西给扔了出去。
而薛尘则是一个翻滚,直接滚到了薛晓墨的身边,给他戴上了防毒面具。
整个十八楼被白色的烟雾给笼罩住了,而白等人则觉得浑身酥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薛尘感受着薛晓墨的心跳声,心里踏实了许多,他快速抱起了薛晓墨,回到了窗户边,拉住一条绳索,人一跳,直接跳离了十八楼,双脚一蹬大厦的外墙,上面的人便把父子两给拉了上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