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怎么能算是小事呢,李靖欺瞒朝廷,为的就是继续掌管兵权。谁敢保证他们没有更深的图谋,他的后头又是谁呢。”,老头子脸红脖子粗的回道,这下好了直接就把后面的李承乾也拖下水了。
“你以为打仗像尔等坐在官署里查公文吗?前线局势错综复杂,侦查得到的情况出现一下误差,这是常有的事儿。可你呢,分明就是泄私愤,亏你还是做过宰相的人。
太子,这里交给你了,朕还要和大将军去庆善宫饮宴。”,说完,冷哼一声抖了一下袖子,拉着李靖头也不回的向西走去。
“陛下,你这样骄纵带兵大将,早晚是要生出祸乱的。他,他李靖就是王莽再世啊,早晚会危害社稷的。”,萧瑀声嘶力竭的向皇帝等人的背影吼着。
“行了,陛下都走了,你们还准备跪在这里吗?”,李承乾站了起来,耸了耸肩膀说道。
“本宫知道,你们都是一时萧瑀蒙蔽才干出这么糊涂的事的。
这样吧,凡是愿意去赴宴的只罚俸半年。要是执迷不悟的嘛,那就不好说了。
刚才陛下动了多大的肝火你们也看到了,你们自己掂量下吧。”
就算李承乾不说,这些人也特么后悔了,看皇帝刚才的架势,要不是日子特殊,自己的人头能不能保住还不一定。
再说眼前的这位太子爷,人家既然愿意既往不咎,那干嘛还和人家过不去,胳膊能特么拧得过大腿嘛。
“臣愿意接受处罚。”
“臣有罪,该当如此。”
“谨遵命,不敢违。”.......
“你,你,你们。”,萧瑀指着离去的官员说不出话来,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些自己提拔出的御史,竟然会在这个时候背叛自己。
“好了,萧老,他们都走了,您老是不是该回去了。”,李承乾笑眯眯坐在萧瑀的旁边。
“哼,太子殿下,陛下早晚会知道李靖的阴谋的。”
“萧老,不管是皇帝的,还是咱们这做臣子的,有些事还是难得糊涂的好。这道理你做了一辈子的官不用本宫说你也知道。”
刚才李承乾真是挺生气的,恨不得宰了这老家伙。
可现在他倒是有点可怜他了,多年经营的亲信为了自己的利益都离他而去,此刻的萧瑀就像一条断了脊的老狗。
走的那些人基本是老头子在长安的全部力量,其他门生故吏都在外任,今天这一下子已经让他势力折损严重了。
“哼,太子殿下,你觉得他李靖还能再得意几天。有了这次的事,你觉得他以后还敢再带兵吗?”
都特么搞成这样了,老头子的还能想到这些,李承乾也不得不佩服他。
“你看谁来了”,顺着李承乾指的方向,萧瑀看到儿子和襄城公主。
“跟着他们回去吧,没什么事就在家修养一段,暂时不要上朝了。”
“陛下可没说要你罢了老夫的官,你没有权利这么做。”,听到李承乾让自己靠边站,老头子以一个让李承乾都觉得不可思议的速度站了起来,指着他大声吼道。
“姐夫,带老大人回去好生将养身子,年纪大了还是少折腾点比较好。”,说完没有理会在一旁吹胡子瞪眼的萧瑀和行礼的萧锐。
“大姐,答应你的事都做了。”,说完向庆善宫走去。
自己的公公是什么德性,襄城公主还是知道的。
这次要不是李承乾通知他们把老爷子迎回去,还不知道他要在宫里闹出什么事来呢。
她虽然是个妇道人家,但怎么说也大唐的公主,萧瑀的打的算盘她不是不知道。
尤其是这次弹劾李靖,来映射李承乾和房玄龄。她真怕公公把自己这个杀伐果断的弟弟惹急了,到那时候自己的面子能不能保下他就不知道的。
好在承乾的心里还是有我这个姐姐,想到这襄城公主的心中为之一暖,对着李承乾离去的背影盈盈下拜。
不管在什么时候,嫡子和庶子永远是不可能平等的。
即是在皇帝众多子女中自己是老大,可有谁把她这个庶出的公主放在眼里呢。
“夫君,妾身看你还是劝劝公公,总是这么和父皇和太子对着干,对咱们萧家没什么好处。
刚才你也看到了,下次太子买不买我这姐姐的面子就不知道了。”
襄城公主自从嫁到萧家一直都是温顺有礼,从来没有仗着自己公主的身份对自己一家说过一句重话。但今天可以听出来,她真都生气了。
他不怪襄城,就连他自己对于父亲的做法了是颇有微词。平日里仗着资历和身份跋扈处事也就罢了,怎么敢支持魏王争夺东宫之位呢。
从这次事就可以看出来,一见事情不好,那为尊贵的皇子脸面也都不敢露,还是人家太子念着亲戚放了他一马。
别的不说,就从这件事上还看不出来太子强过魏王吗?
“公主放心,父亲那我肯定会去说的。回头咱们也备一份礼物送到东宫去,感谢下太子殿下。”
对于李承乾,萧锐还是十分佩服的,不管是文韬还是武略都是有所建树的。
而且这位储君又非常的亲民,长安周围的百姓不少都在他的政策下日子都有所改善,在萧锐看来这就是本事。
真不知道自己的父亲为什么那么推崇李泰,难道就因为那个小胖子重文事吗?他想不明白。
“那就好,你也知道妾身是个庶出的公主在宫里的位份不高。
虽然太子对我这个姐姐有些情分,但你不要忘记了他这个太子是在战争中厮杀出来的,和父皇太像了,我怕。”
襄城公主没有往下说,其实就算她不说,萧锐也明白。
在太常寺当值虽然是个没有什么实事可以做地方,但朝廷的风向他还能不知道吗?
尤其是太子参与的这两次大唐对外的战争,才华只是一个方面,最主要的是狠辣。
太子是个为了稳定储位连自己的命都可拿去赌的人,又有什么人不敢杀呢,更何况又是频频和他作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