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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神访百鬼

恶魔奶爸搜鬼记 春城无宵夜 2336 2024-11-16 07:52

  一旁的围观的众人见着小娘子唤钻进人群的男子相公,自然停止了议论。又听到鬼彻称呼溪月傻子,才知晓,原来这白衣女子是个痴傻之人,难怪行为举止如此怪异,不同常人。人人都带着惋惜声纷纷散了场,长得钟秀灵力,倒是可惜了。

  黄昏已去,夜幕降临,这里是城中最热闹的地段,鬼彻抬头望着溪月指的院落,是一座城堡式风格的建筑,大院三面临街,四周全是高十余米封闭式砖墙,威严气派。

  从外面看去,大院森严宏伟,也不难看出院落主人阔绰位高之余的谨小慎微一面。扭头又对上一脸天真的白溪月,无奈的问道:“你怎么知道院中有叟仙在哭?”

  人世谓“缘”系结的丝线,纠结缠绕。

  溪月一听鬼彻这么问,转身聚精会神的凝视着高院的大门,脚如生根一般无法动弹,怀中的酒罐霎那间摔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碎裂成数不清的瓷片,整个人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突然脆弱的,可悲的,哀哭起来,几乎是以泪洗面的跪坐在地上,低头呜呜咽咽的说道:“难消之恨,难解心结,汝愿为付出任何代价,来得偿所愿,仙人,神人谁来怜悯与我······我这可悲垂暮之人!”

  鬼彻自打从神界下了凡间,从未见过傻子白溪月这样举止疯癫过,这哪里是傻?倒像是被鬼怪付了身或是控了心智,怒目圆睁的盯着在一旁没敢吭气的小山精,凛然道:“还不给我老实交代!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山精自然听过冥界御史鬼彻的名号,又见方才溪月唤他相公,看来是鬼彻神君无疑了,只是为何身上却无半点神力的迹象?心有疑问却真真被鬼彻凛然的英锐之气震慑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哆嗦道:“鬼彻神君,我也不知啊,我本是要带溪月神女去打酒,她到了这里就怎么唤都不走动,我也是一直在这里守着神女大人的啊。”

  鬼彻打量了一遍山精,看他不似在撒谎,蹲下身将溪月扶起,抱在怀里安慰道:“不哭了,不哭了,看着我的双目。”

  溪月甚是听话,泪眼朦胧的抬头望着鬼彻,他一手拖住溪月的芊芊玉指,嘱咐道:“一会儿,我说什么你就跟着我一起重复,凝神认真的来一遍。”

  见她乖巧的点头回应,鬼彻开始拿着溪月的手指掐诀,道:“幻如本真,本真如幻,清心咒!开!”

  溪月的手随着鬼彻的摆弄灵巧的掐诀,果真照着他的要求重复道:“幻如本真,本真如幻,清心咒,开!”

  片刻功夫,鬼彻见溪月的盈盈双眸变得清明透亮,揉着她的头发,凶神恶煞的低声道:“你没有三魂的灵魂,自是容易让神灵鬼怪的魂魄附体,回去给我再练这清心咒一百次。”抬头望着宅子的大门又道:“看来这宅子里果真是有仙灵,今日我们先回去,明日我来拜访一下这所谓的叟仙。”

  溪月低头没在听鬼彻的话,笨拙的搬算着手指嘟难道:“一,二,三,五······”又困惑的向鬼彻问道:“一百次是多少?”

  鬼彻终于见到搜集仙灵的苗头,之前气馁的心态全都消散,心情也好了不少,邪俊的脸上难得展颜笑道:“回去你尽管练习,我给你数着。”

  又指着山精命令道:“你以后就在我们身边伺候,最好在一个月之内给我把另外一条腿修炼出来,当真是我见过最差劲的山精!”

  回去的路上鬼彻生怕溪月一个不注意又走丢了,牵着溪月的手慢悠悠的走回了百鬼斋,独腿的山精倒也是老老实实跟在他们身后。

  刚进了百鬼斋门口就看到楼阁里的灯火通亮,鬼彻眯着眼歪斜脑袋,盯着阁楼上的梨花树,思忖片刻后,喊道:“银月!你给我出来吧!”

  溪月不解地往前走去,忽然见百鬼斋楼阁顶端的梨花树上,一位银发男子背月而立,看起来像是天降的神人,梨花纷纷遮掩不住他挺拔俊美的身姿,空中一轮月色横斜,照在他身上尽是前尘芳华。

  他自梨花海中飞来,白衣外袍翻飞的褶皱如同夜中绽放的花朵,飘逸而下,看的山精和溪月直愣神。

  走近了才发现这白衫仙人不仅的银发散落,头顶竟然还有一对盘羊的犄角,剑眉星眼,嘴角微微翘起带着一抹欢喜的笑意,站稳身形,抬头对上溪月的好奇的双眸,浅笑道:“溪月,好久不见。”

  溪月有些怕生的躲在鬼彻身后,伸手死死的拽着他的宽袖,探出脑袋,好奇地问道:“你是谁啊!怎么识得我?”

  银发男子一愣,扶着额头叹道:“看来你果真是全都忘却了。”转眼板着脸瞪着鬼彻又道:“都是你这个王八蛋的错!害的溪月陪你来凡间受这种苦。”

  一提这事,鬼彻就来了气,指着银月,恼怒的抱怨道:“银月!现在这样是谁害的?!你我心知肚明!聚魂灯的事分明就是你师尊无赖于我!他要是敢作敢当点!就不是如今的局面!你敢指天发誓不是你师尊魔神少卿给我下的套?!”

  银月一愣,偏过头“切”了一声,没再理会鬼彻,又对着溪月笑嘻嘻的问道:“溪月,鬼彻有没有欺负你?”

  溪月听后,用力的点头道:“相公他啊,今天推了一把我,还拽扯我的头发,然后就发生了好多好多事。”

  银月疑惑的指着完全不把告状当成一回事的鬼彻,再次确认的问道:“你叫他相公?!”

  见溪月理所当然的点着头,银月紧接着问道:“这个臭流氓让你这么叫的?!”

  溪月这时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这山谷里的风姑娘说,他给我穿衣服又脱衣服是夫妻才能做的事,所以我们是夫妻啊。”说着她又咬着手指像是想到什么,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不服气的说道:“风姑娘还说夫妻都是相公娘子的称呼,我叫他相公,可是相公他只叫我傻子。”

  银月的拳头早就攥了起来,眨眼间功夫就一拳头挥在鬼彻的脸上:“臭流氓!王八蛋!你敢脱她衣服!看我不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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