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一声推开门,段辰天便倒在了里面,陌无情的身躯也顺势滚到了一边,段辰天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倦意,缓缓的闭上了双眼,昏了过去。临闭眼前,段辰天似乎看到了个熟悉的身影,只是还没来得及仔细看,便昏睡了过去。
身后的那些士兵,走到房门外,便没有再进一步,反而缓缓了退了回去。此时只剩下段辰天二人与那个身影在房间中…
待段辰天醒来之际,发现自己躺在了床上。艰难的起身,环顾一下四周,发现屋里没有任何人,房中摆放着一个精致的小桌,上面放着一套新衣服。段辰天这才发现,原本身上已经破烂的衣服不知何时被人给褪去了,胸膛与脊背上的皮外伤也被人早已包扎好。
运功调养了一下体内的伤势,段辰天暗自庆幸只是劳累过度导致昏厥,并没有任何内伤。回忆了一下昏迷之前发生的事情,不禁好奇那个熟悉的身影到底是谁,段辰天寻思半天,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只好不在多想,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后,换上衣服便离开了房间。
一条幽径的长廊,曲曲折折,不知通向何处,正当段辰天在寻找陌无情时,又是那个书童,不知从哪来冒出,站在段辰天面前,冷漠的说道:“段少侠,院长正在书房等你,请跟我来。”
段辰天一脸的愕然,这书童怎地变得如此冷漠,与之前简直判若两人。当下问道:“这位小兄弟,我怎么会在此处?”那书童见状,淡淡的说道:“段少侠,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难道自己都不知道吗?”
这么一说,段辰天便知道自己是在书院里了,便又厚着脸皮问道:“那你知道我的朋友在哪里吗?”
“哼,他没你这么好运,还没有醒过来。”那书童冷哼一声,回答道。段辰天见此,不再言语,只好默不吭声的跟在书童的身后。
片刻后,二人来到一间独立的二层阁楼门前,那书童轻推房门后,转身对段辰天说道:“段少侠,院长就在楼上等你,请吧。”说完不等段辰天反应,便径直离去了。
段辰天看着渐渐远去的书童,一脸的不解,怎么一日之间竟然让人有如此大的变化。思量无果后,段辰天只好不再寻思,一脚踏进阁楼。
刚刚踏进阁楼的段辰天被一股浓重的书香气息扑了个满面,只见巨大的空间中布满了一个又一个的书架,呈围绕之势将一层阁楼包裹在其中。段辰天穿过层层书架来到中心,发现中心这片丈大的区域有一尊巨大的香炉压在画有八卦图的木板之上。香炉上方,直通二层屋顶,没有一丝阻拦,屋顶上似乎也画了些什么,但是被香炉散发的烟雾缠绕,让段辰天瞧不清楚。
眼前的景象,不禁让段辰天啧啧称奇,不说这书房的空间之大,古籍之多,就连这摆放的结构都够让人欣赏一阵的了。
寻了半天,段辰天方才在一处不起眼的位置找到登往二层的楼梯所在,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了上去。放眼四周,段辰天发现,这二层景象倒是与平常人家的书房无异,除了空间依旧异常之大,房间中心位置有一块空洞以外,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小子,看够了没有。”段辰天正站在楼梯口看着那烟雾升起的奇异景色,突然听到有人似乎在叫自己。
这才向书房里面望去,这时他才发现,原来唤他之人正是他苦苦追寻的那位老者,只不过那身破烂衣服已经换成黑色长袍,显得老者甚是神秘。
段辰天见状,急忙走上前去,躬身拜道:“晚辈段辰天,见过前辈。”只是那老者似乎并不以为然,傲慢的说道:“小子,你是来还我酒的吗?”
段辰天听得一脸尴尬,不禁搔了搔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辰天并不是来还酒的。”那老者一听段辰天不是来还酒的,马上竖眉瞪眼的说道:“你不是来还酒是来做什么的,害得我白高兴一场,早知道就不救你了。”
“老前辈,您的酒,辰天日后一定双倍奉还。辰天此次前来是有事相求的。”段辰天见老者发怒,忙恭敬的说道。
那老者听到段辰天答应还他的酒,这才有所缓和。淡淡的说道:“说吧,找我有什么事。”段辰天见状,便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老者听完后,忍不住哈哈大笑道:“真是个没见识的小子啊,那炽寒琼浆本就是阴阳相合,至寒至烈之酒,你那位兄弟喝了整整一壶的炽寒琼浆,不睡个三天三夜是不会醒来的。”
段辰天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他们兄弟二人想多了,当下便不好意思起来,谦虚的说道:“还是前辈见识渊博啊。”说完又接着问道:“前辈真的是神机书院的院长,欧阳晏云老前辈?”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那老者突然变得冷漠,淡淡的说道。
段辰天见此,心里不禁怀疑这书院的人是否都是变脸比翻书还快,不过倒是没有说出来,反而吹捧的说道:“世人都说欧阳老前辈乃是当今第一奇人,辰天也自然是免不了俗,对前辈的经历很是好奇罢了。”
欧阳晏云一瞬间仿佛苍老了许多,丝毫没有刚才的精神气,轻声说道:“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为何还要非得回首过往呢。”
段辰天听闻此处,心知自己说错话了,紧忙说道:“辰天说错话了,还望欧阳前辈见谅,在下只是听晨曦经常提起您,所以才会对前辈如此好奇。”
“晨曦?是南宫世家的那个小丫头吗?”欧阳晏云浑浊的双眼不禁一亮,甚是惊奇的说道。
段辰天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前辈认识晨曦?”欧阳晏云听完,翻了翻白眼,没好气的说道:“何止是认识,这小丫头,鬼精的很,当初用了些计谋骗走了我的神机天书前半部,至今我都还记得呢。”
段辰天一听,忙打哈哈岔开话题说道:“呃,那个,前辈,前些天您为何匆匆离开?”欧阳晏云心知段辰天心中的伎俩,也不点破,随口说道:“我只是路过那里罢了。”
“前辈,您就别开玩笑了…”段辰天嬉皮笑脸的说道。
“你真的想知道吗?”欧阳晏云神秘一笑,轻声说道。
段辰天点了点头,说道:“辰天心中有还许多疑惑,请前辈指点迷津。”说完又是躬身一拜。
欧阳晏云闭眼寻思了一会,缓缓的说道:“也罢,时机虽然未到,但是如果等到下次,就不知是猴年还是马月了,我且与你说上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