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猫豆与简雪奴亲热,是东方伽罗事前想到的,上次,猫豆咬伤皮皮鼠,奴儿打伤猫豆。
虽然,猫豆没有机会靠近奴儿,他知道,今天这种情境迟早会出现。
简雪奴正与猫豆玩得开心,突然听他东方伽罗问她鸢尾花是何时种下的。
她侧转头,见到他欣慰而期待的眼神。
简雪奴见妯妯亲热地站在他旁边,脸上随即绽放出美丽的笑靥,陶醉道:“是皮皮鼠的主人帮忙种下的。”
东方伽罗听了此话后,面色微寒。
简雪奴怕他被惹怒,摧毁她的花苗,迅速拦在他前面叫道:“你敢乱来?我不放过你,花草也是有生命的,你敢伤它们,我就敢放出植系之王死亡寻麻,和你决斗。”
东方伽罗敛起戾色,面色恢复常态,唇一咧,递上前在她耳边轻声道:“你知道我会发火?刚才是故意激怒我?你也在吃醋,是吗?”
“谁会吃你的干醋?自作多情。”
“没有就别恼。”东方伽罗突然好脾气起来,他见猫豆讨好地,用自己的爪子不停地碰简雪奴的手肘,让她别生气。
可是,简雪奴见东方伽罗看她笑话一样的欠扁神情,想着他带着妯妯满世界转悠就来气,现在居然带着新欢跑到她宿舍来取笑她,是可忍,熟不可忍。
她回身从树干上抱起猫豆,顺手往妯妯怀里一送,喝道:“你们都滚,别想到我这里来无理取闹。”
本来,猫豆还以为曾经疼爱它的故人,伸手来亲热地抱起呵护它,正美滋滋地甜着,可回头却被反手送到别人怀里。
妯妯与猫豆同时一惊,她迅速惊叫着扔开它,猫豆的爪子在她手背上着力跳开,落到地上。
没想到,就在一瞬间,妯妯的手背被猫豆的爪子爪出了一道血痕,本是一道不太严重的伤痕,但她夸张地一阵惊叫,猫豆像又做错一般,窜到高树上猫着,不再动弹。
简雪奴没想到她这样怕猫,更没想到会被爪伤,还有这夸张的叫声,有些骇人。
简雪奴只当是妯妯借题发挥,在东方伽罗面前告状,无非是怪她小肚鸡肚,为争风吃醋故意伤人。
如果是那样,妯妯无疑诡计得逞,下一步,东方伽罗会捧着她的手,疼爱一翻,再回头,痛斥简雪奴是可恶的妒妇。
先前,妯妯小心翼翼地保护着自己,没想到简雪奴会突然把猫豆扔过来,现在,她确实很恨。她这用漂白散护着的肌肤,本就易感染,现在却被猫豆抓伤,她当然会利用一切机会,抓住东方伽罗的心。
“殿下,我手流血了,怎么办?”妯妯眼里不是装出的泪水,楚楚可怜地送上颤抖的手,要多可怜,有多可怜,连简雪奴都感动了。
“流一点血,有什么大不了的,去炼金系那边要一点药,涂上便是。”
对于东方伽罗那不屑的口吻,简雪奴真看不惯了,她上前道歉道:“妯妯姑娘,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我这里有外伤药,你拿去涂抹上。”
妯妯斜了她一眼,她这手怎会随便涂别人的药,尤其是她的。
妯妯没有理睬简雪奴,回头对东方伽罗故作亲热道:“伽罗,我行囊里自备有药,我们回去涂吧。”
见东方伽罗没反应,迟疑了一下,自己的手伤要紧,道了声‘伽罗,那我先回了’,便扭头走了。
听说前朝四公主脾性温驯,不知道这位刚才的温驯是不是装出来的。
简雪奴猜测没错的话,东方伽罗应该不会让她一个人单独行动,因为她那张脸,太让人有话题了。
以前,人们只是怀疑自己是前朝四公主的身份,就有不少人想打她的主意,让她感应什么克日神剑,那么,现在,真出现个四公主,那还不被人盯上?
正如她所料,妯妯走过小林丛后,树冠中,有轻微动静,应该是东方伽罗的随从跟上去了。
东方伽罗见边城从屋子里出来,穿着一身干净衣裳,便回头向树上轻轻叫了一声,“猫豆,走了,我们也回去洗漱。”
猫豆这次见主人没有生气,高兴地从树上几步窜下来,跳进他的怀中,并向简雪奴告别地‘喵’了一声。
从刚才东方伽罗的行为看,他并不关心妯妯,或许只是利用她吧。
那么,以前的四公主,是不是也被他们利用了呢?这个问题太复杂,她不敢细想。
现在见边城洗完澡出来,刚才被他们一折腾,衣裳也没有来得急洗。“边城哥,我先去洗澡,衣服就让它泡着,我一会儿出来洗。”
“没事,你去吧。”
好不容易洗个热水澡,而且还是在自已家里洗,说不出的自在。她洗漱完毕,走出宿舍,微风吹来,撩起她的青丝……
此时,她见东方伽南手里提着几样肉和青菜,向这边走来。东方伽南见她从屋子出来,顿时停住脚步,呆呆地望着她……
俊美的俏容上,一朵五色花娇艳欲滴,色彩又不敌红唇美艳,灵念又不及那双顾盼生辉的俏目,凭添野性之美。
秀发随意飘散,轻风过处,飘然拂风。天蓝色的纱衣也随风而起,飘逸若仙。
边城见有人走来,回头打量,见是东方伽南,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他也被自家奴儿的美艳吸引。边城从没细想过,他家奴儿会如此迷人。
东方伽南接下来的举动,让简雪奴有些意外,他收回目光之后,并没有理会她,而是微笑着向边城走去。
“边城,我知道你回来了,所以专程拿了些酒菜过来,一会儿我们喝几盅。”
边城将目光重新回到东方伽南身上,见他说得诚恳真挚,也不好拒绝。
简雪奴有些诧异,他们什么时候这般熟了?不就是在他的鸢尾院借过宿吗?他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还自带酒菜来,只可惜都是生的,一会儿还得自己下厨侍候他们,今天这澡算是白洗了。
东方伽南也不含糊,迎上边城的目光,道:“我知道这宿舍后面有厨房,放心,不需你动手,今天让你尝尝我的厨艺。”
他提着菜从简雪奴身边走过,并不需要她同意,直径进入她的宿舍。
“喂,我说……”简雪奴本以为他会和自己说点什么,没想到,他好像没有见到她一样,把她到空气忽略了。
她更以为,边城会不待见他,如果边城不乐意,她就找个借口拒绝他。哪想,边城似乎成熟了许多,表情很随意,还大方同意了。
“边城哥,我来洗。”简雪奴拿出自己的换洗衣裳,走到洗衣槽边。
“好。”没想到,边城毫不犹豫答应了,将自己没洗完的一堆衣服让她洗。
边城认为,让她去帮厨,还不如自己去。反正那两兄弟是黏上他们了,那就看看他们到底要玩出个什么花样。
东方伽南像模像样地高卷着袖管,拿着小刀认真地解着肉,灶里架旺了火势。
边城靠在门框上,慢悠悠道:“我家奴儿已经答应了我的婚事,殿下就不要枉费心机了。”
东方伽南手里的快刃颤抖了一下,将自己小手指戳破,随即,他镇定心神,随意道:“恭喜恭喜,奴儿为人善良,心直口快,是位难得 的好姑娘。有人惦记她,那是因为她好,以后,你要学着习以为常才好。”
“只怕惦记之人,不知道安的什么心?”两人的语言,表面上看,是极平和,实则,夹杂着暗潮汹涌。
东方伽南没有立刻回答边城的话,边城也无需他回答,他们各自心里都明白对方在想什么。
简雪奴洗完衣裳,凉到树下后,有些好奇,轻轻走进去看个究竟。
但她进去见到眼前的情境,有些没反应过来。
边城坐在灶前看火,东方伽南在灶上忙碌着,相当和谐友好的场景。好象刚才他们二人正在讨论烧菜心得一般。
她有些糊涂了,他们什么时候这般友好了?
要是东方伽罗与边城这般友好该多好啊!她突然为自己这样的想法吓了一跳,那位冷酷的家伙,见异思迁,无情无义,真想见他一次骂一次。
东方伽南不是没有见到简雪奴站在门前打量,他是有意无意扫过她再忽略她,脸上漾起不经意的微笑,没有主动与她说话。
简雪奴见到他小手指有血渍,知道他托大,想展示自己的厨艺,弄伤手指,半认真半奚落道:“伽南殿下,你的手怎么出血了?”
“没事,只是破了点儿皮。”东方伽南不是没听出她话里的不信任,还是很认真地回答她。
“哎,别逞能了,不会弄,也没人说你不能干。你身体金贵,感染了不好,让我边城哥来弄吧,我去给你拿药涂上。”
“奴儿。”她刚转身,就被边城叫住了,“我去拿药,你去把外面院子里的落叶清扫干净。”
“哦……”她有些没反应过来,他们俩真友好,她都有些羡慕了。
边城路过她身边时,有意无意间,伸出手碰了碰她脸上的五色花,温柔道:“疮疽完全痊愈了,以后不用再戴面罩。”
“好,那我去扫院子了?”她还有些不确定,今天边城总让她做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