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寺前,虚灵又嘱咐八个字:虚虚实实,明明暗暗;
刘坚一琢磨,回去就召集几个人秘议,西行分为明暗两路,白莲在明,段志谭飙随行。
刘坚在暗,谭莹、叶奎,还要加一个不怕死的谭刚。
至于真伪两块龙虎令,都在刘坚身上,现在白莲是众矢之地,如果某些势力布下天罗地网,哪怕是出入机场的安检,都有可能被弄进去检查。
正如虚灵所言,各势力的触须无处不在,可能在你认为最不会出问题的地方失陷。
现在布于福宁的眼线都不知有多少,是不是已经盯上了白莲,也没人知道,白莲打发回去的几个亲随,是不是靠得住,或压根跟她不是一条心,这些她自己都不清楚。
如果这个也拿不准,这些人是不是都回了西京?没有继续潜伏在福宁等待白莲现踪。
刘坚他们离开的这天,孙芷芳姊妹俩和律师回到了福宁。
这次明暗两拔人路线也不同,刘坚带着谭莹谭刚姐弟和叶奎先行,当天坐火车直奔蓉城,白莲他们走客运,坐车先入省城西梁,推迟一天然后在西梁机场露面,再飞蓉城。
前后时间错开一天半左右,刘坚他们就先有一天时间到蓉城与许绍勇介绍的那位公子接触勾通。
让白莲在西梁机场露面,曝光给‘天罗地网’,好让他们做准备,也是让白莲吸引所有的目光。
她看似独身一人,也符合她一惯行事的风格,实则段志谭飙暗随。
次日,天近傍晚,绝秀的白莲以一袭休闲衫配牛仔裤的清纯打扮出现在了西梁机场。
提前一小时检票入了候机大厅,很快就被各势力的触须眼线查到她要飞蓉城。
不知有多少电话在白莲登机前响起,在传播她的行踪。
西京,某五星级大酒店。
艳若桃李的‘宝姐’刚刚接到眼线的电话,得到了白莲的确切行踪。
收线之后的宝姐,银牙一挫,这小贱人终于肯露面了。
蓉城?
她去蓉城干什么?
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第一要务是接触到白莲,或是说用特殊方式接触她,从她身上获得想要的东西。
宝姐飞快的拔打蓉城的某个人的电话。
“两个小时后,她会在蓉城机场出现,一定要抢在最前面把她控制,只要你能从她屁眼儿里抠出龙虎令来,老娘让你享受一世富贵。”
“明白了,宝姐,我立即安派。”
“龙虎秘门的关系也不可小视,蓉城不是我们的地盘,你要做万全的准备。”
“知道,放心吧,宝姐,跟了你这么多年,你还不信我的能力?”
“别说没用的屁话,这事办不妥,你自己拿刀把球头子剁下来邮寄到西京,不然老娘灭你全家。”
宝姐的话里充满了杀机。
“宝姐,我全力以赴。”
宝姐不再说什么,挂了电话,略一琢磨,又拔了个电话。
“王釜,你立即动身去蓉城,驱车,火速。”
“啊,干娘,什么事这么急?”
“你女人要在蓉城出现。”
“莲姐怎么会去蓉城的?不是在福宁失踪了吗?”
“这死丫头不知玩的什么把戏,老娘养了她二十年,她居然连我都不信了,气死了。”
“干妈,你别生气,莲姐肯定有她的难处,她怎么会不听你的呀?你等于是她的亲妈……”
“哼,女大不中留,都是贱X货,有了男人忘了娘是很正常的,你也是个稀泥软蛋,我给你创造了多少机会?你把她嫩床上去了吗?真够废的。”
“干妈,你知道的,我爱莲姐就不能不尊重她,我要的是她的心,而不是她的……”
“哼,你毛还没长齐,懂个屁啊?你尊重她?她早把屁股撅给别人了,女人的心不是用尊重来得到了,你把球头子塞她嘴里面,她的心立即就是你的。”
“干妈,我……”
“少废话,你要认我这个干妈,就按我说的办,她的圣体一但破了,你这辈子都没有机会了,我告诉你得到女人心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艹她,艹的越深,离她的心深近。”
“干妈,我怕莲姐会生我的气……”
“……”
宝姐直接收线,不想再和他说什么了,烂泥,怎么糊都糊不上墙。
这边刚挂了线,手机就响了起来。
宝姐接过后,一改暴戾口气,低柔叫了一声,“虎哥。”
“宝儿,蓉城那边你有安排了吧?”
“嗯,刚安排下去,问题应该不会太大。”
“我有个预感,白莲这趟福宁之行,可能是脱离你控制的一个开端,”
“虎哥,这小贱人没什么心计,除非有人在暗中帮他,但我真真切切养了她二十多年,以她的性子来说,不至于对我怀疑什么吧?”
“不好说,关键是她的圣体,我的不祥预感就在这里,我怕她的圣体已破。”
“她圣体若破,我们二十年的苦心经营就做了他人的嫁衣,但愿不会。”
“往往事与愿违,我觉得你要有心理准备,抛开龙虎令秘藏不说,只是陕佬会这一块,我们都一直不能摆平,这毕竟是我们的基业啊,得失都以此为基础,贪多嚼不烂。”
“虎哥,王釜要是得不到她的圣体,我们就别想一统陕佬会,现在看来,王釜很难达成我们的意愿。”
“唉……王釜,未必成不了器,但这孩子没有枭雄潜质,不过,福缘还是挺厚的,我看好他长久的发展,在我们手里无法实现的事,也许能在他手里实现。”
“虎哥,你是不是想多了?他连白莲都搞不定,哪有你当年的豪气?他及你一半,我都要偷笑呢。”
“成不成器,也要看机缘的,他的机缘未至。”
“我懒得提他,虎哥,照你的预感,若那小贱人真的失了圣体,我们怎么应付?”
“这种我们最不愿看到的情况一但出现,就预示着有更强势的力量介入,也将超出我们所能掌控的范畴,那时候,也许要靠王釜这孩子了。”
“虎哥,你说的这些,我有点不懂。”
“静观其变吧,我们只能随着形势的变化而变化,逆势而为只会损失惨重,甚至把这些年的经营都要赔进去。”
“虎哥,你怎么让我感觉到有些英雄气短呀?”
“谁能一世称雄?我老了,不服老不行,多给我二十年时间,我当仁不让的拿下白莲的圣体,但老天没眷顾我,那陕佬会就不会在我们手里一统,说到底,我们不是主角。”
“我们不是主角?谁是?难道是那个没心计的小贱人?”
“世事难料,没心计不等于她没福缘,这辈子我看人看的还准些,她和王釜都是缺心计的人,但偏偏他们都有深厚的福缘,不信,你就瞅着。”
“哎,虎哥,我给你说的都没信心了。”
“宝儿,你也四十几了,该经历的都经历了,有些不该有的私心利欲就收一收,有时候一动不如一静,坐看潮起潮落,风云激荡,未尝不是一种选择。”
“虎哥,我还真没达到你那个境界,老天真要让我过些轻静日子,我也就认命了,看看这小贱人,到底给我哪个答案。”
“好吧,再联系!”
虎哥挂了电话。
宝姐锋锐的眼神透过明净的玻璃窗,看到夕阳西下的黄昏暗色。
这难道也是一种先兆?我也老了吗?
平时她不看夕阳,今天她看了。
……
蓉城,郊区某不起眼的一幢宅子。
刘坚已经在这幢宅子呆了一天了,宅子的主人姓沈。
从外面看不算起眼的宽深宅院,内里井然有序,建筑风格古朴,宅内陈设亦是古色古香,雅味扑面而来。
字画古董在这里随处可见,搁在过去这就是书香世家的风格,非雅不能入,铜臭商人进来会自惭形秽。
和刘坚坐在一起的是一位二十三四的年轻人,一身戎装,相当规整,五官清秀,略有一丝苍白,体格并不健壮,但军服在身显得很有几分气势。
有人说制服很扶人,歪瓜裂枣穿上一袭制服也能变的人模人样,还真有几分道理。
年轻人叫沈冲,肩膀上扛着的军衔是上尉,从年龄上说,还真是相当年轻的上尉啊,我国军衔都是一衔跨三级,上尉的话最低能当副连长,最高能坐到副营长。
这位就是许绍勇介绍给刘坚的西南公子,私交与许二少莫逆。
刘坚一到蓉城就联系了他,并被他接到这里。
沈冲说这幢宅子是家里亲戚的,他暂住,至于实际情况是什么,刘坚也不准备打问,因为没意义。
“人,我都安排好了,他们在赶往蓉城机场的路上,九点前肯定到,误不了事。”
“麻烦冲哥!”
“甭和我客气,二勇哥给我打电话,是把我当兄弟,我知道他这个人,不轻易为谁办什么,许家人都是这种风格,既然张开了口,那我要不全力以赴,那就是我的问题了。”
刘坚点点头,“这次的事,可能会把地方上的某些机构牵扯进来,有些人的力量无处不在,公器私用,都不算什么。”
沈冲笑了笑,“二勇哥说你年龄不大,但做事老成,我现在也有这种感觉,公器私用,呵呵,是啊,权,是个好东西啊,也是把双面刃,用好了割别人,用不好伤自己。”
这位面色略苍白的年轻上尉,谈吐也是不俗,与他靓整的外表颇为相配,不给人轻佻浮躁之感,反而有一丝凝重。
“但愿地方上的某些势力不介入太深,不然我们这边也不好硬插手进去。”
如果是地方的执法机关先行动了手,沈冲派过去的人就不好介入了,军地两方一但搅在一起,都可能引起更广泛的影响,至少当地的政府会重视起来,影响一扩散,保不准就传出这样那样的说法,那沈冲就捂不住了,必须向他家老头子汇报,不然就得偃旗息鼓退出来。
沈冲眉毛一挑道:“那个白莲要是有军方身份,什么事都好办,对不对?”
刘坚苦笑,“这一点,我没想到,但她身边有个人是有现役军人身份的。”
沈冲眼就亮了,“那就好办了啊,军人也要交女朋友的是不是?女朋友就是半个军属嘛。”
刘坚也恍然,立即掏出手给叶奎拔过去。
“奎哥,如果在机场有什么不顺利,你立即冒充白莲的男友,给她提供保护,冲哥会叫人配合你。”
叶奎跟着去的,因为沈冲派的人没一个认识白莲的,怕连人也找不见。
这边沈冲也给他的人拔电话,让他们配合叶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