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洁终于度过一个安稳的夜。
直到第二天半上午,她才睡醒过来,大大补偿了一下这几天的休息不好。
最让她惊奇的是,屁股上的伤没一丝一毫的感觉,只是胯臀部缠了几圈绷带,基本不影响她上卫生间,她可不象上次谭莹给缠裹的严实。
因自我感觉不错,所以她就下了床活动,这里是9008的卧,是刘坚呆的最多的地方。
还没有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高洁的心还不踏实。
起来就找刘坚,脸都顾不上洗,就在客厅见到了在喝早茶的刘坚。
“气色不错,睡好了吧?”
刘坚笑着对她点点头。
见没有别的人,高洁就嗯了一声,她身上还是那件睡袍,内里还是真空,但在面对刘坚,高洁也没有遮遮掩掩。
因臀部有伤,她也不能坐,虽自我感觉好了,但仍没敢坐,昨天被苏晓上过药后,人家叮嘱她,三天后折绷带就全好了。
“刘坚,我、我能不能离开这里?”
“当然,这是你的自由……”
“呃,你不怕我跑了?”
“我又没软禁你,我怕你跑什么?之前你所遭遇的,不过还是上次那件事的延续,昨晚我把谭莹邢珂训了一顿,你也不用担心她们再那样对你。”
刘坚说的很认真,高洁也没看出他是在敷衍自己。
“上回为谭小姐治伤的药,就是昨天那个苏女士给的吗?”
“给的?当时就跟我开价一亿,你以为她那么心善?药的确是好药,谭莹受伤部位没留下一丁点伤痕,你也不用担心会有伤疤。”
高洁脸微微一红,想起之前刘坚自己的态度,和现在风轻云淡的柔和完全是两个人嘛。
“之前的事,是我的错,我在这里再向你道歉,我和谭小姐谈成的条件,致使我欠下天价的巨债,我想求你个事……”
“你们之间谈的什么条件?”
“谭小姐没告诉你?”
刘坚摇了摇头,“我对信任的人,很少过问,她也没有说给我听,本来呢,我不关心这些,但你的态度转变,让我觉得应该关注一下。”
“她那个啥……我不敢说……”
一方面是不敢说,一方面是羞于启齿,她能向刘坚讲述自己被谭莹‘虐’的过程吗?
刘坚道:“大体情况我还是清楚的,因为谭莹有什么嗜好,我心里有数。”
听他这么说,高洁也就不那么害臊了。
“嗯,就是那些,我、我受不了,我宁可、宁可留在你身边,行不行?哦,我的意思是,我愿意为你做一切事,我、我不想搞百合……”
最终高洁还是吐出了心声,其实呢,她也不是怕搞百合,关键是她单方面受虐,往往要挑战肉体所能承受的极限,这是令她痛苦难当且不堪忍受的。
光只是玩玩的话,有了第一次之后,第二第三次就无所谓了,但受虐挨打就承受不起。
现在的高洁视谭邢二人为‘魔鬼’一般的存在。
她本人也有着正常人的那种取向,她也认为有些事是和男人做更好,昨天要不是谭莹拦着,那个姓邢的可能拿一棍子捅了自己,她生猛的不象个女人。
邢珂的确有些变了,从一连串的事件中走过来的邢珂,越发回归了野性的世界,做任何事都不象以前有顾忌了,好似身上没有了警服的拘束,她能更好的体现她的本能作派。
还有一点就是,邢珂有钱,有靠得住的男人宠她,所以她有点为所欲为的任性。
当然,善恶的底限她还把握着,这一点刘坚没怀疑过,但他也承认邢珂在诸多事件发生后受了剌激,这是她更任性的一个原因。
谭莹的遭遇再邢珂看来,是完全被人家欺负的,所以她替谭莹报复起来没有留手,把高洁抽的皮开肉绽也很正常。
私下里,邢珂和谭莹是有姐妹情份的,还有百合情份,她们互相信任彼此对心爱男人的忠诚,所以很容易产生同仇敌忾的共识。
一个谭莹就让高洁受不了,再加上一个邢珂,高洁就剩下绝望了,她唯一的出路就在刘坚身上。
刘坚点了点,“之前她们对你做过些什么,也有我放纵的原因在内,我要承担一些责任,现在既然我插手了,就不会任由她们再胡来,这一点你可以放心。”
“但我和谭小姐谈的条件,我欠的巨债这些,我不是不认帐,我是想,想换一种方式来偿还……”
“你的意思是撕毁你和谭莹之间的协定,重和我谈一种偿还方式?”
“是、是这个意思,但我怕谭小姐不同意,她把那些过程全拍了下来,我要是那啥,她肯定……那我就没脸见人了,我只有去死……”
她怕谭莹把那些东西放出去,让自己的亲人朋友都知道,那自己还有什么脸活呀?
“这些你不用担心,我如果接手,自然有约束她们的能力。”
“我欠你那么多钱,我也不知何时能还清,即便我现在手里有一点小权,但我身在高氏财团,总不能贪私废公让他们失望,我就一个人,我跟着你偿还,你想咋嫩就咋嫩……”
高洁等于说我就是你的人了,我也没有别的,真就一个人,你看着办吧。
刘坚摸了摸鼻子,之前不知道这是个纯洁女人时,他真的没把高洁放在眼里,这个水蛇腰密桃臀的女人,外表风骚,作派放荡,颐指气使的大小姐形象是深入人心的。
可真没想到,骨子里的她居然还是个纯纯的雏儿,她还保留着证明自己纯洁的那一张膜,只从这一点看,这个女人是个外荡内贞的个性。
为此,刘坚对她的看法就变了,这不仅仅是一张膜的问题,这说明她在本来可能放纵享受的那个圈子和层次里维护着她的操守,能做到这一点公子小姐们真心不多。
纯粹从对待一个女人的角度上审视高洁,刘坚也要承认她是个诱人的尤物,别的不说,只是她的水蛇腰密桃臀就可能是令任何男人臣服的资本。
这种腰和这种臀是女人的中极品,它们代表着风骚,媚惑,甚至是YD;
偏偏高洁还生的精致靓美,颜值虽不会达至满分,也有和谭莹邢珂她们抗拮的实力,再加上这腰这臀,就诱惑性而言,还在二女之上呢。
还有一点,高洁拥有普通人难以企及的贵族身份,她时不时流露出的矜傲气质和睥睨一切的眼神,让太多人不敢正视这个女人。
这也成为任何男人能征服了这个女人会获得至高荣耀感的原因,试想,她高不可攀,却要在我面前臣服,这是何等荣光荣耀的一种征服啊?
不是谁都抱有那种自信去征服高洁这样的女人,包括省一级公子袁硕曹奇在内,在她面前也是大气不敢出的主儿,别人更不用提。
刘坚是个异类,他拿出发动一场与高门望族的斗争的大无畏气势,彻底压垮了高洁,致使这个女人向他低下高贵的头颅。
这是精神上的征服,能叫一个人乖乖服从的征服。
因种种因素,高洁现在只能和刘坚穿一条裤子了,这一点她看明白了,因为刘坚代表的实力,绝对可以让高氏财团受益,而高氏财团中高洁的位置又直接决定她的价值。
也可以说高洁的选择是正确的,是明智的,她甚至知道,如果自己搞不定刘坚,势必被家族抛弃,废为一无是处的纯粹大小姐,从此泯然众人。
刘坚倒不是不能接受高洁的‘投诚’,问题有点纠结,他怕陆秀玲知道这事后,不会轻易原谅自己。
可眼下的情况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是谭莹硬把这种形势搞出来的,自己悄然被架在了火堆上,其实说白了,也就是考虑陆小姨的感受,舍此之外也没有其它的因素。
从另一方面讲,刘坚现在要指靠高洁做一些,做一些他束手无力的事,去影响福宁的官面,这一点,舍高洁其谁?
就是和自己最好的陆小姨也办不到,因为她的个性决定了她的立场,她还没有完全融进许家的事实也决定了这一点,用她还不如找许二哥更实际呢。
当然,得承认,正是因为有小姨这个媒介存在,许二哥才给面子嘛,哪怕陆秀玲来说一句话,只要她在那里,谁都不能忽略她,甚至高之惠也不能忽略这个女儿的存在。
刘坚之所以敢和高洁叫板,就是知道有陆小姨在,高之惠最终都要向她这个女儿,何况之前的事又是高洁的错,所以刘坚是吃定了高洁。
吃是吃定了,现在高洁也认命了,可轮到刘坚做最后决择时,他又纠结了,上呢,陆小姨那里还得费番唇舌,不上呢,这个高洁还不好用,就怕她不诚心做事。
好吧,车到山前必有路。
刘坚拿出了一惯的果断,伸手拉住高洁的柔荑捏了捏。
“洁姐,我希望我们的事,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
“嗯,我会保密的,我心腹之外的人,不可能让他们知情……”
高洁这么说,就是没准备隐瞒她的几个心腹,她的四个心腹,两文两武,梁珏高琛,廖珍楚义;
这四个人跟随她多年了,是她完全能信任的。
“你打一电话,让他们转到九龙宾馆下塌吧,省得他们对你不放心。”
“那谭小姐那边……”
高洁怕谭莹邢珂她们当着自己心腹的面给自己难堪,那就下不了台啦。
刘坚笑笑道:“她们都很懂事的,之前是对头,以后就是姊妹,有啥你和我说呗,我给你作主。”
有了刘坚的保证,高洁始放心下来,感觉这个小男人有一股大气势,叫她都生不出违逆情绪。
中午,之前闹不愉快的两拔人,坐在了九龙餐厅一个雅包里喝上了酒。
刘坚的左右坐着谭莹和高洁,谭莹身右依次是邢珂、白莲、叶奎、谭飙,高洁身边是高琛、梁珏、廖珍、楚义;
楚义的手腕上还打着石膏,给刘坚嫩断的手腕骨还没有恢复,要半个月才拆石膏,真正恢复怎么也要三个月,筋骨伤痛一百天嘛。
段志没有出席,最近这小子在‘泡妞’;
苏绚和苏晓没有来,刘坚没有叫他们;
卢静和高素秋没有来,她们俩一向很少参与到‘江湖’层次中,她们只存在于刘坚认为的‘生活’中。
梁珏和高琛对今天这个局面很欣喜,这意味着他们大小姐的颓势已经转变,福宁之行也即将收获,与刘坚的恩恩怨怨也告一段落,这条地头蛇,真不好惹啊。
席间,梁珏、高琛频频起身向刘坚敬酒,廖珍也向被她抽打过的谭莹敬酒两次。
刘坚还亲自问楚义手腕的伤恢复的怎么样?楚义对这个俊逸男子极为心服,以他的身手非人家一合之敌,他是心服口服了,哪怕自己手里有枪,还是一败涂地,怎能不服?
总之这顿大餐把两拔人的尴尬彻底消除了。
谭莹和邢珂也没给高洁一丁点难堪,反而称其‘高姐’给足了她面子,但高洁知道,自己在这两个女人面前想获得平等的地位,那要看自己能为刘坚做多少事,获得多少肯定,纯粹靠女人的资本的想让她们认可,似乎是不可能的。
……
和高洁的关系改善之后,刘坚心情亦爽,便开始策划下一步行动了。
主要还是针对长兴,至于过江龙陈豪,暂时没有作为。
针对长兴要从省里面要些支持的,省厅若能对长兴定个性,甚至直接插手对长兴的调查,那就是长兴衰败的开始。
如何去影响省厅呢?刘坚从私面上只想到一个人,安勇的未婚妻张倩,谁叫她老子是省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厅长张塍呢?
那天晚上,刘坚给安勇打了电话,探安勇的口风。
“我这边有一个朋友,你要不要结识一下?”
安勇听出刘坚话里有话了,忙问,“坚子,你别卖关子啦,一般人你会介绍给我?说说啥背景嘛。”
“京城高家。”
听到京城高家,安勇心里咯噔一下,官面上的事,他老子时常和他讲的,让他了解当前的政治形势,别成天当混子公子,或在外面瞎得罪人。
“京城高家人?省纪委老袁背后的大树,就是那个袁硕他老子,咋地?坚子你也和高家有关系?”
“这么说吧,勇哥,和我关系好的不能算是高家人,她是许家人,高家现在和我有合作关系而已,你明白了吧?”
“许家?高之惠高部长的婆家吗?”
看来安勇还是很了解京城大世家的一些情况,甚至知道高家真正做主的是高之惠,这个许家的媳妇,说穿了,高家是近年窜起来的新贵,真正根子深的是老许家。
安勇的呼吸蓦然急促,他知道许家和高家哪个更重要,所以刘坚说真正与之亲厚的关系是许家时,安勇岂能不惊,难怪西南军区沈大公子是你朋友呢。
许家对军方的影响力那是极大的,这一点,安勇也有听父亲谈起过。但近十多年来上位的大员们,没几个能直接站入老许家这个阵营的,更多的是间接与非直接关系,可以说这是一张网,般根错节,复杂无比,一般人根本就捋不清脉络。
其它的安勇可以不考虑,但他想到的是,若父亲能得到老许家的认可,0届入主西梁省府的把握就更大。
“难道是高家那位大小姐高洁吗?”
“你知道她?”
“太知道了啊,姓袁的一天在圈里吹嘘说高大小姐对他如何如何,做梦都想去当高家的上门女婿呢。”
“呵呵,就他?给高洁提鞋也不配,想多了他。”
“坚子,你和高洁关系咋样?”
“关系不好,我能叫你来?”
“那倒是,那倒是,这样,我、我啥时候过去合适啊?你说一时间,我和张倩一起去拜望高大小姐。”
“后天吧。”
“那成,说定了啊,我后天中午前一准儿赶到。”
“嗯,到了给我敲电话就好,或直接到九龙宾馆下塌,我长期住这里的。”
“你小子,我听段志说,谭三小姐是你的人了?”
“段哥嘴巴没这么松吧?”
安勇干笑,“反正我是知道喽,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嘿嘿,”
“有啥不敢承认的?我怕你咬我一口啊?”
“好吧,我啃不动你。”
挂掉了与安勇的通话,刘坚紧了紧挤在身边的邢珂的柔腰,打电话前,他刚和邢珂消停下来。
邢珂是能天天沾在刘坚身上的女人,她与刘坚的情感决定了她的位置。
而且邢珂的索求是刘坚所有女人中最无度的一个,通宵达旦都没有问题,换了是谭莹肯定死过去了。
现在能夜宿在刘坚床上的也就是邢珂。
“你把安勇和张倩叫过来,有其它目的吧?”
“当然,没得给他们介绍高洁做什么?”
“看来姓高的在你布置中比较重要是吧?”
“官面上的事少不了让她出面,我小姨暂时用不上,她那个性格也有点闷,死要面子,不肯求人,除非我硬求她,她也肯舍脸,但我能想其它办法办的事,就不想为难她。”
“你这个小混蛋,我感觉你和你小姨的关系不正常呢?”
“你的感觉是正确的,我小姨还没你大,又是我姥爷的养女,我们有啥关系又咋了?只是有一些人可能觉得我们有了什么关系就不正常。”
“世俗就是这样的,谁也没办法对不对?”
“我管他什么世俗?我要遵循世俗规则,我还能同时拥有你们吗?”
“你都不要脸了,谁还能把咋样?”
“嗯,我就不要脸了,我有美人儿在怀就知足,你不服咬我啊。”
“咬的就是你,小混蛋。”
邢珂翻身上马,吞没了给她拔撩的很愤怒的小坚子,只有他们俩时,邢珂更无一丝一毫的顾忌,何况她能做出这种事让其母撞破,私下里有啥是她不敢做或羞于做的?没有。
和她在一起,刘坚也能份外感觉到那种没极限的激情,只有滋生滋生再滋生,欲望是无有尽头。
邢珂在上,掌握主动,想咋晃就咋晃,想咋摇就咋摇。
哪怕下一刻,卧室门被开启,谭莹走进来,也没能叫摇晃中的邢珂停一停她挫动的腰肢。
甚至邢珂都不回头去看是谁,用脚趾都能猜到是谁,除了谭莹能进来,没有第二个。
“狗男女们,歇歇行不,新情况,江浙会的人入福宁了。”
邢珂咬着下唇挫的更狠了,喘着说,“我就不停,咋?”
谭莹照她雪臀上煽了一巴掌,“果然是骚珂。”
刘坚眯着眼,“来了不少人?”
“好几拔,有几十号人吧,都下榻长兴金福宾馆了。”
“那好呀,姓陈的要折腾,我奉陪他。”
刘坚笑的有些狰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