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是甘宁绝对没想到的,火攻就火攻,人家都是几条船,弄上油啊酒精啊什么的,然后点燃船只。
这种撒网一般,整个江面都点燃的,真是没谁了。
这陛下,也真是没谁了。
“那个,火焰到哪了?”
甘宁压住心中的震撼,看向斥候小兵。
小兵吓到了,但他是主将啊,跟小兵自然是不一样的。
所以,他想亲自去看看,看看这个小兵的话,是不是靠谱。
“将军,不用去看,那火焰随着水流而下,速度很快,用不了多久,就会经过……”
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外边的兵卒喊了起来。
“那是什么……”
“江面着火,到底怎么回事……”
“这,水上怎么会有火焰呢……”
……
兵卒一个个被吓的不行,喊叫声不断。
甘宁走出船舱,站在甲板之上,便看到一抹浓黑的火焰顺着江面漂流而来。
说漂流,完全是因为火焰是随着水流而动的。
咽了几口吐沫,甘宁已经有些明白,秦放为啥要让他建造一个水闸了,这完全就是给他们自己保命的啊。
但就算如此,这火焰也是在有些太大了。
江面遍布火焰,两侧的土地之上,火势也在蔓延,看样子,不知道有多少地界要被这火焰吞噬。
秦放不是一个暴虐之人,但这种方式,着实有些暴虐了。
甘宁搞不懂,秦放为何会如此。
“驾……灭火,灭火……”
正在甘宁稀里糊涂的时候,一大堆人马从上而下冲了出来,他们路过岸边,开始灭火。
远远的,看着这些一个个乌漆嘛黑的兵卒,甘宁抽动了几下嘴角。
看样子,陛下还是仁慈的,只是这些兵卒,受苦了。
这么想着,甘宁马上想到了自己的职责,秦放让他做出这些事情,看样子,是为了保住他这只船队和兵卒。
当然,更重要的应该是船队,至于原因吗,兵卒可以弃船上岸逃命,船只只能扔下,或者丢在岸边。
看着火焰的气势,要是他们没有准备,恐怕,没几艘能保住的船只。
“传我的命令,调整水闸,提高湖泊内水的高度。”
这是一个办法,也是唯一的办法,火焰在水上燃烧,只要这水流不进来,他就应该可以保住这只船队。
秦放想保住这只船队,甘宁更想。
要知道,这只船队可是甘宁一手操练出来的,每一艘船,都有感情。
有人去调整水闸,甘宁还是不放心,开始让兵卒将小的船只拖往岸边,一旦情势不对,马上拖上岸。
火势太猛,他也不敢保证,能将所有火焰都放到下游去。
这边调整水闸,火焰已经蔓延而来,岸上的救援队也跟了过来。
贾诩和郭嘉见到甘宁的船队之后,就跟看到了救星一样。
“快,快通知甘兴霸,派人过来帮忙,这火焰太大了,我们人手不足了。”
贾诩和郭嘉心中是郁闷的,本来他们没搞懂,为啥秦放会让他们统帅大军,现在,他们明白了。
说是大军,还要沿着岸边南下,但其实呢,就是救火队员。
他们的军马不少,足有十余万的大军,开始呢,还觉得可以有一番作为,但随着大军行进,渐渐发现了不对劲。
木板上的酒坛在不断燃烧之后,有的炸裂开来,黑油留出,弥漫木板,本以为这样,火攻就没戏了。
结果呢,在水面之上,黑油依旧能够燃烧,结果,下边的木板被烧的稀里哗啦。
最后,所有的酒坛子都炸裂开来,黑油弥漫。
这还不是要命的,要命的事弥漫到岸边的燃烧的火焰,将岸边的杂草点燃,火焰一下子开始了蔓延。
他们行进过程中,看到这种事情,自然是要救火的。
结果,兵卒被不断留下,因为一路行来,火焰都在燃烧。
不断救火,火焰灭了之后,他么你还不能走,至于原因,秦放说过了,要把存储的所有黑油都点燃,或者由他停止的命令。
黑油不断,火焰被熄灭之后,还会再次点燃,如此一来,他们不得不派人留守,防守火焰死灰复燃。
贾诩和郭嘉这个时候,都认为,秦放就是让他们做救火队员来的。
北岸如此,南岸却是另一番景色。
秦放率领大军渡江之后,先给诸葛亮打了招呼,意思很明确,我这边开始沿江南下了,你自己注意点,看着办。
诸葛亮得知消息之后,马上将黄忠调了过来,供秦放驱使。
他是真怕啊,这个陛下,胆子实在太大了,带着十万人,就敢沿着长江南下,这得多大的胆子啊。
黄忠本来在攻打庐陵郡,收到命令之后,马上提兵北上。
诸葛亮攻打豫章郡,此刻也停止了继续攻击,而是严防死守。
秦放不能有事,他做好了支援的准备。
秦放呢,此刻相当悠哉,跟北岸不同,秦放派出兵卒,让他们在沿岸一带,割出了一个五百米左右的隔离带,隔离带内,散漫了黄土,他相信,黑油就算在怎么猛,也不可能烧的这么猛。
只是,有一点他没有料到,那就是火焰烧的速度太快了,本来大军东进,其实十足,现在呢,跟北岸也差不多了,变成了救火队员。
秦放有些无语,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跟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啊。
秦放这边吃惊,但也在有条不絮的东进着,而最先发现情况不对的董袭和顶峰,震惊之余,马上将消息上报给了孙权。
对于江水着火这种事,孙权自然是不相信的,但事情实在太大,只好找来张昭。
张昭眉头紧皱,这种事,他也是第一次听说,但见多识广,在加上对董袭和丁奉都了解,知道这两位不是胡说八道之人。
“这可能是秦放的诡计,找了什么东西,洒在了江面之上,而不管是什么东西,他们的目的应该都是破坏江面的铁索和水下的暗桩,如果江水通畅,他们可以顺江而下,我么就危险了!”
虽说有着太多的未知,但张昭一下子就看到了本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