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很愤怒,可以说,相当的愤怒,简直就是怒不可遏。
他很想拉开架势,跟秦放好好打一仗,出出气,但陈宫直接否定了他的这个想法。
“主公,现在可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高顺死了,我也很难过,但正面跟秦放开战,这正是秦放想看到的,送高顺将军还有陷阵营兵士的尸体回来,秦放很可能打的就是这个注意,他想激怒主公,跟他正面开战!”
陈宫分析道。
“要是曹孟德跟咱们一条心,这一战也许还有机会,但曹孟德已经从兖州撤离,并且大军在北上,我听闻,兖州那边已经摩擦不断了。”
“也就是说,曹孟德的目标了,也很有可能是咱们,同时面对秦放和曹操,咱们的胜算本就不大,如果正面跟秦放死磕,咱们完全就扛不住了!”
“不管是为了兵士,还是为了死去的高顺将军,主公,都请你三思啊!”
陈宫的话让吕布冷静了不少,但那口气还是出不来。
“高顺乃是我的兄弟,以这种方式被杀,我这心理实在过不去,公台,你说,怎么办,才能给他报仇!”
听了吕布这话,陈宫陷入了思考。
报仇,给高顺报仇,这个问题,他还真没想过,因为曹操的出卖,他们现在已经完全处于了劣势。
北边的鲜卑和匈奴,断了他们被撤的道路,秦放从西向东在行进,而曹操在打并州的注意,很可能从东向西行进。
他们现在完全是被包围了。
秦放不好惹,尤其是正面刚,几乎没有获胜的可能。
曹操虽说比秦放弱,但比吕布,还是要强的。
最让人无语的是,不管是秦放还是曹操,两个人都是智谋过人的家伙,手下文臣武将还都是给力的,几乎没有弱点。
这个才是最要命的。
“公台,你要是没有办法,那我就只能按照我的办法行事了!”
陈宫不开口,吕布有些不满。
他现在完全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要是陈宫有办法,拖延一下,他还能忍受,但现在,陈宫完全就是没办法。
高顺的仇那是必须报的,陈宫没办法,那就只能按照他的办了。
“报,中,李傕、郭汜派人送来了密信……”
李傕、郭汜的第一封密信获得是他们已经撤离了陇西,高顺前来驰援,生死未卜。
吕布见了那封密信没几天,高顺等人的尸体就被送过来了。
现在,李傕、郭汜第二封密信来了。
“他们还有脸来信,要不是他们贪生怕死,高顺也不会死,竟然见到援军,还以为逃跑,我现在就恨不得杀了他们!”
吕布将信件扔在了地上,脸色难看道了极点。
李傕,郭汜被安排在陇右,本来呢,那里并不是什么重要地方,因为靠近秦放。
吕布跟秦放关系还是不错的!
但现在,事情彻底变样了。
秦放从哪里对雍州发动了攻击。
李傕、郭汜都是董卓手下的名将,虽说对他们没有多大期望,不然也不会派高顺过去驰援。
为啥高顺只带来了八百陷阵营,完全是以为吕布要让高顺接替李傕、郭汜,镇守陇西。
八百陷阵营威慑李傕、郭汜,足够了。
但谁能想到,事情竟然成了这样。
高顺到的时候,李傕、郭汜已经弃城了,不仅如此,秦放追击他们的时候,高顺支援,他们竟然扔下高顺,继续逃命去了。
如果,李傕、郭汜不跑,跟高顺一起发拦截秦放,就算最终可能还是失败,损失可能还会多些,但高顺不会死啊。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杀,杀了他们……”
吕布咬牙切齿。
陈宫拾起了地上的信件,打开看了几眼,脸色愈发的难看了。“秦放已经拿下了南安郡,李傕、郭汜撤往了天水,他们在请求驰援!”
吕布冷哼一声。“他们害死了高顺,我要让他们陪葬!”
吕布这是真上头了。
“主公,李傕。郭汜不算什么,秦放才是问题所在,才是我们最大的威胁,以现在我们的实力,单抗一个秦放已经捉襟见肘了,曹操在边上也是虎视眈眈,如此一来,我们不许找到帮手,才有可能扭转当前局面!”
陈宫思来想去,似乎只有这么一个可行的办法。
吕布蹙眉。“找帮手?”
陈宫点了点头。“当前能作为的帮手的吗,只有袁绍、刘备和孙坚,只要咱们能联合起来,或多或少还是有些胜算的!”
“刘备和孙坚,早就被秦放打怕了,他们敢跟秦放为敌?至于袁绍,我可是刚跟曹操联手,拿下了他的冀州,并州和幽州,跟咱们联手,恐怕他现在是恨死咱们了,看着咱们别灭,不睡觉笑出声,就不错了!”
吕布表达了自己的意思,并且,相当的有见解。
陈宫摆了摆手,轻笑道。“主公,话可不能这么说,先说这袁绍,虽说跟咱们有隙吗,但他并不傻,他应该清楚,他早晚是要被曹操吞并的,跟咱们合作,还有机会翻身,不合作,只有死路一条。”
“至于刘备和孙坚,他们都是当世枭雄,他们应该都清楚,如果让秦放和曹操拿下俩了咱们,在拿下了辽东,他们便是下一个目标。”
“通过这次曹操的反水,能够看出,曹操现在还是惧怕秦放的,正因为他怕,所以才最终放弃了跟咱们的联合。”
“秦放应该也清楚,现在不是跟曹操开战的时机,要是按照这个套路发展下去,双方极有可能是最后统一天下的那个王者,但具体是谁,现在还不好说……”
“好了!”吕布不满的打算了陈宫。
陈宫这把各地的诸侯夸赞了一圈,最后却没有说他吕布,尤其是最后这一局,统一天下的王者要在曹操和秦放之间产生。
他吕布呢?
难道说,就是一个被灭的命运?
这可不是吕布想看到的,尤其是一切计谋他都听了陈宫,弄成现在这种情况,陈宫竟然还能说出如此的话。
吕布有些心寒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