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打听起来,自然是简单无比的,再加上,秦放也没法算隐瞒什么,于是乎,事情很快就传到了齐郡夏侯杰耳中。
没想到这个秦放竟然亲自抵达了前军。
夏侯杰蹙着眉头。
这消息说不上好,自然也说不上坏,但却是一个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消息。
御驾亲征,古来有之,但一个皇帝,攻打荆州御驾亲征、攻打益州御驾亲征,攻打凉州御驾亲征,攻打并州御驾亲征,攻打徐州、扬州,现在攻打青州齐郡,竟然还是御驾亲征。
皇帝都是高高在上的,但这位皇帝,这明显就是一个好战分子啊。
可是,秦放是好战分子吗?
明显的又不符合,这家伙诡计多端,但却无往不利,尤其是攻打益州的时候,竟然深入益州,亲自探查,狠狠的坑了刘璋一把,随后更是以皇亲国戚被杀为理由,率领大军,杀入益州,迫使了刘璋投降、
如此种种,无不说明这秦放的智谋,非常人所及。
这样的人,怎么想,都不是好战分子。
但不是好战分子,又为何次次都要御驾亲征呢?
还不止这些,这位好像攻打那里,就没有没拿下的,这也是个要命的问题。
关隘阻拦,张飞虽说损失不小,但却势如破竹,按照张飞的打法,也是可以杀到齐郡城下的。
夏侯杰最开始的想法就是用尽办法,消耗张飞军马,待齐郡火焰长枪消耗殆尽的时候,就率领大军突围而去,前往乐安郡或者济南郡,继续抵抗。
这也是曹操的想法,尽量保存人马,城池不重要,军马才是最重要的。
但秦放出现,且下令张飞停止前进,这问题一下子就大了。
要是秦放真的想出了什么破解之法,别说一个齐郡,恐怕整个曹操控制区,都会出现问题,这不是好事,是大事,且是不容忽视的大事。
“你们也说说吧,这事如何是好!”
这种事情,夏侯杰一个人自然是没法下决定的,所以,荀悦、成公英、贾洪、薛夏都被找了过来。
“将军,此事关系匪浅,我觉得,必须马上上报主公,请他决断,再次之前,我们还是严防死守,静观其变为好。”
成公英开口。
“上报主公自然不错,但此刻静观其变,是不是会贻误战机啊,毕竟,那秦放不是一般人,诡计多端,徐州,建业,何等坚城,都被他想办法拿下了,我们不采取行动,就这么等着主公指示,完全就是贻误战机……”
荀悦微微摇头。
“如果,我是说如果,万一主公的指示还没到,齐郡就被秦放拿下了,我们到时候,有何面目面对主公啊!”
荀悦一席话,说的众人都是一惊。
徐州和建业的丢失,并非秦放猛攻拿下,徐州是因为陈珪早就投靠了秦放,建业则是陈武的劝降。
“荀悦,你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我们已经投靠了秦放,要献城不成?”贾洪忍不住看向荀悦,言语中满是不满。
“贾将军,你想多了,荀军师不是那个意思!”夏侯杰赶忙开口。
手下谋士和副将有隔阂,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将军,我呢,跟贾洪都是粗人,留在城内也没什么大用,既然秦放选择安营扎寨,我们愿意率领大军,前往附近关隘,一探究竟,若是他有不轨行为,我与贾洪可更有效的拦截,给将军争取时间,从新部署!”薛夏开口。
“这……”
夏侯杰为难了,本来,城内守军还是充足的,但贾洪和薛夏若是带兵出击,城内必然就空虚了。
虽说秦放暂时还没到城下,但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就到城下了呢!
这位,是不能以常理来推断的。
“两位将军,稍安勿躁,我知道不管是你们,还是荀悦、成公英,我们都是忠于主公的,这个时候,大家更应该同心合力,共同御敌!”
略作沉思,继续道。
“我会把这里的事情告知主公,在主公指示之前,我们严防死守,其他的一切,都待主公命令传达之后再说!”
一切终究有了定论。
时间就这么过着,曹操的命令还没传过来,夏侯杰就被惊醒了,张飞的大军杀到了城下。
这是一个完全超乎他想象的消息,因为张飞的大军从驻扎地点,到这里,少说也还有七八个关隘,这些关隘都在险要之地,虽说守军不多,但火焰长枪众多,张飞就算在怎么突然袭击,也会有关隘的兵卒活下来,把消息传回来。
退一步讲,就算关隘在怎么没用,七八个关隘,一个兵卒都没逃出来,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而这种天方夜谭此刻就发生在他的身边。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将报信的兵卒退到一边,夏侯杰急匆匆赶到了城墙之上。
城下军马齐整,为首的正是张飞。
夏侯杰凝眉!
现实摆在眼前,但这样的现实,实在让他难以接受,这简直就是见了鬼了。
“贼将听着,燕人张飞在此,陛下仁慈,给你们一个投降的机会,现在放下武器投降,可保尔等性命无虞,若是不降,一个时辰之后,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守将听着,两军交战,百姓无辜,若是你们不降,还望放百姓出城!”关羽补充了一句。
夏侯杰攥紧了拳头,威胁,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啊。
“你们听好了,我夏侯杰,誓死不降,你们若是真有本事,大可攻城,到时候,定叫你们有来无回!”
夏侯杰是有自信的,城内火焰长枪众多,少说也有十余根,城墙坚固,在加上早就准备好的滚木礌石,守住是完全没问题的。
当然,就算张飞真有通天的本事,拿下了城池,但损失的兵马,怎么也得来个十万八万的,如此,城市丢失,也就丢失了。
因为,他们该做的都做了,也值了。
夏侯杰迎战,张飞呢,没有急着攻击,这是秦放交代的,要言而有信。
一方攻击,一方防守,一场大战在所难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