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下差点冲口而出的尖叫,她柔顺如羊羔般偎在他结实的胸膛上一动不动。
殷圣奕抽出一条洁白的湿方巾,细细揩试着方才她被申医师喷溅上唾液星子的腮帮,擦净后再将那条湿方巾丢到镶嵌式的封闭垃圾筒里。推她起身,冷冷地说:"放心吃饭吧,我不要你爸爸的遗产和股权!我自个儿的钱都花不完呢,还惦记你那点钱?"
楚妍不敢相信他就这样放过她,站在一边看着他拿起筷子开始用餐,便试着走回自己的座位。
"干嘛坐那么远?怕我吃了你?"他冷嗖嗖地质问道。
她只好再退回来,在他的旁边坐下,佣人连忙将餐具挪过来。
张铭志见殷圣奕没有再让他们行动的意思,便小心奕奕地问道:"少爷,我们..."
"你们先回去吧!"殷圣奕撂下这句话,连头都没抬,继续吃饭。
两人却如闻大赦,都暗暗松了口气,赶紧告辞,在保镖的带领下走了出去。
楚妍不知道殷圣奕又在耍什么花招,不过还好,他并没有让人强硬地给她冠上精神病的帽子。那些她从没见过的遗产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真的无法接受被世人用异样眼光看待,她是个很正常的人,没有精神病!
吃过饭,漱了口,她站起身在客厅里慢慢踱着步,目光始终留恋着外面的景色。
"想出去走走?"他坐在沙发里悠闲地抽着烟,淡淡地问道。
她先观察他的脸色,发现他的唇角上翘,棕眸中也没有冰寒之意,这才大着胆子说:"我...我想到院子里转转。"
他吐着烟雾,挑了挑眼尾,冷冷地提醒:"你又忘了,要记得'求';我!"
她刚刚有了希翼之色的清眸又黯淡下去,沉默不语,却表明了她的态度:她宁愿不去外面转也不愿'求';他。
"哼!"他冷笑,"你老是学不会乖顺是女人应有的美德,也好,那你就继续待在屋子里发霉!"说完,他掐灭烟支,起身离去。
晚餐,是楚妍一个人在客厅里吃的,谢天谢地还是中餐。吃饭的时候,她特意问女佣,她们的少爷是不是特别喜欢吃西餐。
果不其然,女佣们回答:"少爷一般都吃中餐,很少吃西餐。"
她就知道他是故意整她,联想到今天他弄来那三个人,一场滑稽而恶心的表演,虽然最终没有得逞,可是她却是暗暗心悸恶寒。
好在殷圣奕这人跟冥夜某种程度上有异曲同工之处,很自负很臭屁,估计他是怕她日后揭告这件丑事吧!当两人再相骂的时候,她就会揭告他财迷心窍,用最卑鄙无耻下流的手段强占谋夺属于她的财产,跟小偷一样无耻。
吃过饭,她想趁着殷圣奕不在偷溜到院子里转转,可惜那些佣人保镖比守在院子里的两条德国犬还要尽忠职守,拦在门口就是不让她出去。
无奈,她只好上楼。
躺在那张给了她无数恐怖噩梦的大床上,翻来复去地睡不着,她便起身下床,穿着睡衣走出去。
原想下楼看看那些佣人保镖是不是还守在门口,如果不在的话,她就溜到院子里逛逛,今晚的月色实在不错。
走到楼梯拐角的时候,听到客厅里隐隐传出说话声,虽然声音很低,不过她立马就能判断出其中有殷圣奕的声音。
庆幸自己的速度不是那么快,她赶紧收住迈下楼梯的脚步,屏住呼吸透过栏杆的空隙向下面张望。
偌大奢华的客厅里只亮着几盏壁灯,暖黄的光线照射出暧昧的氛围。殷圣奕跟一个年轻的女人坐在沙发里聊天,那女人此时就依偎在他的怀里。
"圣奕,这么多天了,你都没有想我吗?"女子很委屈的声音,不过她依然乖巧的像只温柔的猫,"知道你最近很忙,也有很多烦心事,我不该来烦扰你的。"
殷圣奕俯首专注地望着她,修长的手指轻轻抚着她的眉眼,戏谑道:"知道不该来你还来!"
"人家想你嘛!"娇嫩的嗓音含着娇嗔,她在他结实的怀里蹭来蹭去,无限缠棉缱绻。
"呵!"男子低笑着,收紧铁臂,邪魅地问:"哪里想?"
"当然是心里想!"女子拉起他的大手抚上她,娇媚道:"你摸摸,人家的心都要碎了!"
楚妍脸上一红,低低地啐了口,转身想离开。
"是谁?"那女子居然好耳力,探起柔软的娇躯向楼梯上望去,"圣奕,好像有人在偷看我们!"
"凌楚妍!"殷圣奕直接喝出了她的名字,"你下来!"
楚妍没想到自己无意间的行为竟然惹来祸患,这下倒好,歼夫银夫理直气壮地齐声喝斥她出来,好像是她在做见不得人的事情。心下气恼,便忍不住讥嘲道:"我不是故意打扰你们的,你们请继续,我这就回卧房去!"
"凌楚妍,滚下来!"殷圣奕提高的腔调表示他的心情开始不爽。
她知道就算她不下去,他也一定有办法揪她下去,只好不情不愿地慢慢走下楼梯。
殷圣奕怀里的女人已经站起身,理了理散乱的秀发,对她微笑着招呼:"楚妍,你好,我是白冰莹,论辈份你要叫我一声白姨哦!"
楚妍走近前,细眼觑着白冰莹,见她是个很罕见的美女,无论身材还是相貌都完美不可挑衅,也难怪殷圣奕会看中她。只是她看起来非常年轻,假如此人不会驻颜术的话,她应该比她大不了几岁的。叫她白姨?她什么时候多出这么一位年轻美貌的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