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跟你商量件事情好吗?"楚妍尽量用礼貌而又客气的语气,他的改变让她感觉到希望,心想也许他真的转性了。
"你说。"他唇边绽出的笑有些勉强,因为他几乎可以预测到她想跟他商量什么。可他真的很迷恋她的微笑,为了多让她笑一会儿,他没有拒绝。
"我们注定无缘做夫妻的,可不可以做朋友?"楚妍谆谆诱导,试着用文明人的方式跟他沟通。
他挑了挑俊眉,倨傲地昂起线条完美的下巴,冷哼:"谁要跟你做朋友?"
她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好吧,她收起刚才可笑的臆想,这个暴君怎么可能变成谦谦君子。
"不就想让我快点在离婚协议书签字?"他完全看透她的意图,却竭力压抑着恼怒,温柔吐字:"休想。"
楚妍胸口起伏,有点生气。低头从包里拿出车钥匙,快步走下台阶。
他连忙也跟着下去,毫不顾忌形象地追逐在她的身后,"楚妍!"
她没理他也没回头看他,径直走到夏子寒的朗逸车前准备用车钥匙开门。
大手抢先捂住锁孔,小指上戴的尾戒在灯下熠熠闪光,令楚妍怔住...他竟然还戴着这枚尾戒。
讪讪地调转目光,她冷冷地说:"你来这里是给雷先生庆贺生日的?快去忙正事吧,老跟着我干什么!"
他又不肯跟她谈离婚的事情,懒得跟他耗下去浪费时间!
"什么是正事?"他讥嘲地看着她,讽刺道:"跟你谈签离婚协议书算不算正事?"
他有这么好心?楚妍忍不住瞧他一眼,问道:"你肯签吗?"
"不肯!"斩钉截铁的语气,丝毫没商量。
她倚在车门上,两眼望天。
"楚妍!"他挨过来,那只戴着尾戒的大手抬起试探地碰触她在晚风中飞扬的发丝。
"别动手动脚的好不好?"楚妍生气了,瞪他一眼,顺便推他一把,然后再次用钥匙开车门。
"等等!"殷圣奕从身后抱住她,冷魅低声道:"你陪我一个晚上,天亮我就签字!"
楚妍直接无语,她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鬼迷心窍居然相信他弃恶从善了!野兽都是掠食东西,就算被水淹过或者脑子进过水,可也绝不可能改吃素的!
"上我的车,我带你...呃!"他一声低低的痛呼,因为搂住她的那条胳膊被印上了两排清晰的牙印。
"放开我!这么久没见也不见你出息多少!"楚妍挣开他的圈制,小脸因为愤怒而激动到发红。瞪着他红白交错的俊脸,狠狠唾一口,"德性!"
殷圣奕悻悻地抿紧薄唇,阴沉着俊脸,看着楚妍发动开车再调头驶出院子,良久,才伸手抹去了脸上被她吐的唾液。
夏子寒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而且还喝了一点酒。他是被雷鸣派司机送回来的,因为他的车提前被楚妍开走了。
用钥匙开了房门,他熟门熟路地摸进来,开灯再进浴室,如同在自己的家一样自然。
洗过澡,他略略犹豫了一下便打开楚妍卧室的房门走了进去。
楚妍没有睡,她倚在柔软的皮革床头上翻看着一本杂志,听到夏子寒进来连头都没有抬。
他直接走到床前,没打一声招呼就掀被躺了上去,双臂枕于脑后觑着她的侧面,唇角弯起笑弧。
见她始终没看他也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他便动了恶作剧的心,起身伸手去挠她的胳肢窝。
"干什么?别动手动脚的!"楚妍窝着一肚子火,推开他开毫不客气地下逐客令:"很晚了,我准备睡觉,你回去吧!"
"今晚我睡这里!"夏子寒似乎知道她在为什么事情生气,就涎着脸再次贴近她,"小醋坛子又打翻了!"
"离我远一点,我可不是那些随便就贴到男人身上的轻浮女人!你要喜欢那样的女人,就去找她们好了!"楚妍满脸正色地跳下床,走到门口打开房门,冷冷地对夏子寒说:"请你出去,我不留男人过夜!"
夏子寒有点头疼,耸耸肩解释道:"不要乱吃飞醋好不好?那两个丫头对我来说就像我的妹妹,偶尔陪陪她们又没有做出格的事情,你用得着这么敏感?"
"这些话我们明天再说,现在请你走!"楚妍心情糟透了,有种彷徨迷茫的感觉困扰着她,让她郁结很深。面对她的一再驱逐,夏子寒脸上终于有些挂不住了。他下了床,板着脸悻悻地走向门口。
楚妍以为他会拥抱她,再说些甜蜜的话哄转她,可她想错了。夏子寒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说给她听,目不斜视地走出她的卧室,然后再走出客厅,重重地摔上房门。
"砰!"楚妍的心随着摔门声而颤抖不已,她愕然地瞪大眼睛,不敢相信他就这样走了!
没有甜蜜的亲吻没有耐心的诱哄没有缠棉的温存,他就这样毫不假以辞色地给她摆脸子,比试谁更牛叉。
许久,她任性地坐到地板上,呜呜咽咽地哭起来,孱弱的肩头一耸一耸,好不伤心。
为什么他要对她如此冷漠?他明明知道她想要什么,可偏偏就是不肯再迁就她。
坏男人!男人都一样的坏!他比殷圣奕更坏!
"呜呜..."她直哭得气噎喉堵,抱住自己的肩膀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发抖。
他生气了吗?可他凭什么生气啊?今晚是他的错好不好?他把她丢在庭院里去陪那对姐妹花赏画,害她先是在庭院里被冥夜吓了一跳再被殷圣奕纠缠。而且她开车先回来了,他都没打电话问问她到家了没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