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我你用得着这么激动吗?"男子毫不以为然,他站直英挺的矫躯,双手还插在裤兜里,很闲散随意的样子。
"你这个无耻的卑鄙小人..."骂完了楚妍才省起自己不该激怒他,便咽回了后面的责骂,只冷冷地说:"我跟殷圣奕已经离婚了,他已经彻底不要我了,你别想再拿我威胁他!"
"这次我不绑架你!"男子信誓旦旦地保证,"每次见到你都玩绑架,那多没新意!"
楚妍闻言不但没有放松,反而更紧张,她后退一步,警惕地盯着他,问道:"这次你又想干什么坏事?"
男子挑眉,无奈地道:"难道我每次见你都只干坏事?你为什么就从没想过我的好?"
无语,他哪有什么好让她想?楚妍觉得最好离这个危险分子远一点。她抱起爱爱,喊小可怜:"快跑!"
于是,小可怜便跟在她的后面撒腿就跑。
刚好有一辆车停在她的面前,她正想开口呼救,却见茶色的车窗玻璃拉下来,露出夏子寒熟悉的俊颜。
今天这是什么日子?她怎么尽遇到些倒胃口的人呢?咽下已经到喉咙的呼救,她扭身继续跑。
"楚妍!"夏子寒赶紧下了车,追上来拉住楚妍的胳膊,问道:"你跑什么?有什么困难你告诉我,我会帮助你的!"
楚妍不耐烦地摔开他的大手,却见冥夜紧跟着走过来,权衡再三,觉得夏子寒还比冥夜安全点。便躲到夏子寒的身后,轻声说:"这个家伙又要绑架我!"
有多久她没有依赖过他了?看着女子躲到他的身后寻求庇护,夏子寒顿时感到无比的自豪和振奋,他挺起胸膛将楚妍挡在身后,然后冷睇向冥夜,说:"你以后最好离她远一点!她是我的...我的朋友!"
冥夜当然不会那么听话,让他远一点就远一点。他乜斜了夏子寒一眼,吊而郎当地问:"你算她哪门子朋友?"
夏子寒无法回答,干脆转过身问躲在他身后的楚妍,"楚妍,你告诉他,我们是不是朋友?"
楚妍想了想,对着夏子寒的俊脸啐了一口,说:"你们都是禽受!我才不要跟你们做朋友!"
然后,她转身想走。
"楚妍!"冥夜拦住她,急急地解释道:"你别害怕,我真的不会再绑架你!"
"哦?"楚妍严重怀疑他话的可信度,每次他都这样,说不绑架她可是次次都绑架她。而且上次更恶毒,竟然给她吃下那么可怕的毒药。只是她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冥夜用自己的嘴巴喂她吃毒药呢?难道他不怕毒药?还是他像传说中的毒王那样百毒不侵?
"其实我这次来找你没有别的意图,就是想看看你过得好不好!"冥夜看着她清澈的眼眸,知道她的毒瘾已经完全戒掉了。蔷薇花般的唇瓣微微挽起,邪魅的笑意中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
"多谢了,假如你不出现在我的面前的话,我会过得更好!"楚妍绕开他,往自己的车子走去。
"楚妍,那晚...我没碰你!"冥夜就站在大街上遥遥地对着楚妍喊道:"我说过我从不在你不情愿的情况下跟你发生关系!"
楚妍真恨不得回头堵住他那张嘴,这个男人真让人无语,竟然在大街上大呼小叫地说这种话,让她颜面何存。
那晚有没有跟他歼污并不重要了,反正事情已经过去,她只是不想再见到他,也不愿他再提那件令人难堪的事情。
想想自己真是没用,老是被冥夜抓住,而且几乎每次都是殷圣奕去救她。
自嘲地想:假如这次她再被冥夜抓住,真的就没救了!
还好,冥夜并没有说谎,他的确没有绑架她的意思。难道他特意赶来只是为了告诉她,那晚他没有碰过她吗?
真无聊!楚妍发动开车的时候,夏子寒已追过来,他拦截住车子,拍着车窗示意她摇下窗玻璃。
楚妍心里厌烦透了,她真不明白这些男人老是纠缠着她有什么劲?拒绝摇玻璃,也拒绝再跟他们作任何废话,她咬牙一踩油门,车子飞驰而去,将夏子寒刮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只是,她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殷圣奕昨晚刚刚离开香港,今天上午冥夜就回到香港,可见他早就知晓殷圣奕已经离开的事情!
为什么冥夜的消息如此灵通?是巧合还是有什么阴谋?
握住方向盘的纤细手指紧紧攥起来,她的心里一片荒芜悲凉。她好像能够看得到殷圣奕似乎陷进十面埋伏,只等他自投罗网!
中午在外面餐厅里吃过午饭,她带着爱爱和小可怜回家睡午觉。
看着孩子已经睡着了,她却怎么都睡不着。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里思考。她把这些天发生的事情一件件在脑海里虑了一遍,想找到其中的关联所在。
想来想去,她觉得裴忆凡是整件事情的关键人物。他冷漠地任由弗朗残害乔恩娜和孩子,是不是就为了引诱殷圣奕去德国找弗朗报仇呢?
难道,裴忆凡跟弗朗早就狼狈为奸,勾搭在一起了?
楚妍觉得自己太没用了,这种危急时刻,她什么都帮不上殷圣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去涉险,而她连他的踪影都找寻不到。
心里凝结着一个很深的愧疚,让她沉重到几乎无法呼吸,她感觉自己都要崩溃了。
带着爱爱生活的日子里,她并没有找到以前向往的自由和欢乐,每天都是在苦涩纠结和孤独寂寞中度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