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生若有所思地说:“看来,胡非和白兰敷衍三界联盟的做法没有奏效,三界联盟还是暗中进行了调查,并抓准时机派了人来支援红莲。”
夏尔温言说道:“狐族能平安度过此劫,这都要感谢常生少爷你,若不是你提早发现了胡非和创世神有关系,给冥界送了信,三界联盟又怎么会破例插手狐族内乱派来救援呢。”
常生摇头,“都是白蔓君的功劳,没有她,消息根本就送不出去!她才是这次事件真正的功臣。”想起白蔓君,常生眼中流露出淡淡的悲伤。
夏尔宽慰道:“常生少爷,蔓君小姐不是那种软弱的人,她肯定不希望被您同情的。再说,狐族现在的情况,也没时间让她和族长多愁善感,两人现在已经忙得连吃饭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了。”
常生长长地舒了口气,笑着说道:“你说的对!我可不敢把她看扁了,你们狐族的女人可都不好惹呢!”常生转而问道:“郁垒大人他……有没有帮榕树……”
夏尔摇了摇头,答道:“郁垒大人这些天除了到处喝花酒,泡小妞儿外,其它什么事都没做!”
“……哦。”常生有点儿小失望。
既然郁垒已经来了,为了月谣和红莲,他一定要请郁垒大人帮忙救救她们俩,斩断这世代束缚狐族族长血脉与月谣之间诅咒一般的契,让她们之间的契恢复到银夕与月谣最初时的单纯状态。
问过夏尔后,常生没有叫醒小七,只将小百合收回了戒指中,便出门去寻找郁垒了。
霖铃村并没有什么变化,不像雾霞山庄被毁了一大半。村子里还是一如既往地热闹非凡,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
按照夏尔的说法,常生专往美女多的酒楼里寻找,最后终于在一家古香古色的酒楼里找到了烂醉如泥的郁垒,还顺带替他结了十几万的酒账,差点儿就把常生的信用卡连同他的小心脏一起给刷暴了。
好不容易把这个臭酒鬼连拖带拽地弄回雾霞山庄,却正好碰上从议事厅迎面出来的寂,以及一位身着同款不同样服装的女子,二人远远地立在原地,一直望着常生这边。
这一次,寂没有穿着他那绣着八尾黑狐踏云图的大白斗篷,而是穿了一身白色的修身长风衣。然而,没变的还是他那长风衣上绣工了得的八尾黑狐踏云图。
这个寂,他是有多爱强调自己的存在感啊!有必要让每个人都知道他是八尾黑狐寂吗?
远远地,寂就朝常生招了招手。
这么大一人物示意自己过去,常生哪敢不从,他屁颠颠地就架着郁垒走了过去。
寂一句话没说,冲着常生竖起拇指。
常生头一歪,一脸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寂身边的女子适时的站出来,解释道:“我们队长说,你这次帮了狐族大忙,我们狐族对你感激不尽,我们队长敬你是条汉子!对了,我是暗影的副队长,叫若水,认识你很高兴。”说着,若水向常生伸出了手。
这是多么强的解读能力啊!只是竖个拇指就能翻译出这么多话来,这个女的比那个不爱说话的寂更牛x!
常生摆弄了郁垒半天,才空出手和若水握了握。他摇头说道:“我可不敢居功,这些都是白蔓君的功劳,没有她消息是传递不出去的。”
寂又冲常生摆了摆手。
若水马上翻译道:“我们队长说,太谦虚就是装了,别人表扬的时候就该欣然接受!”
常生尴尬地笑了笑。心道:“这已经完全超出了翻译的境界!若水是有多么强的理解力啊!不不,她肯定有读心术,绝对有!”
寂瞅了一眼烂醉如泥的郁垒,冲常生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随后就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常生直接看向若水,只听她说:“队长说,这个老色鬼加老酒鬼,不用管他!把他抛尸荒野,任其自生自灭就好!实在烦了,就干掉他!我们队长可以帮你的忙。好了,我走了,拜拜!以上,翻译完毕,再见!”话落,若水追着寂离开了这里。
常生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又瞅了瞅迷迷乎乎的郁垒,叹息一声,扶着郁垒去了已经成了自己屋的红莲房间休息。
等郁垒醒的时间,常生一直呆在榕树下,试图和月谣说上几句话。然而,月谣却一直都没有回应,让常生担心不已。
不断地尝试中,常生渐渐睡去。他以为自己在梦中就能见到月谣,可事实上却连个梦都没有做,就直接睡到了醒来的时候。
悠悠转醒间,常生在入夜的红色薄雾中看到身边站了个人。
还没等常生看清是谁,对方就先开了口:“这就是你让我帮忙要救的榕树?”
是郁垒的声音!常生瞬间清醒过来,吱唔了半天,却因为太激动没有说出来话,只是不断地用点头来回答郁垒的问话。
“嗯……”郁垒嘴里轻轻嗯着,将手掌贴在榕树干上,半晌后说道:“这棵树上的混沌之气太过浓重,想驱散并不容易,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才能做到。”
常生失望地说:“连您都救不出来吗?”
郁垒回头看着常生,问道:“我什么时候说救不出来了?”
常生边思考边说:“可是……您刚才说要很长很长的时间,您总不能一直呆在这里吧,冥界大门怎么办?三界联盟也不会放心啊,您一直呆在外面厉寒他也会担心的。还有……”
郁垒一边揪着他下巴上的小胡茬儿,一边说道:“我只是说混沌之气要全部驱散需要很长时间,又没说救出那只榕树精要很长时间。”
常生一听,马上有笑逐颜开地说:“那……也就是说您能救出月谣了?太好了!”
郁垒表情略有些严肃地说:“没你想的这么简单!榕树精之所以能从上古活到现在,是因为有榕树的滋养,跟狐族族长那点儿妖气没多大关系。”
常生心一惊,说道:“您的意思是说……如果把月谣从树干中拉出来,她就再也回不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