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问常生心里也清楚,这两个人肯定就是留下来的那个什么特殊什么小组的人。对方是一位大概三十出头的男子和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小伙。大的带副眼镜,长得文质彬彬;小的剑眉星目,阳光帅气。
不知为何,常生看到那个小的,心里就有种异样的感觉,可就是不知道哪不对劲。
钱弥欣没等对方说话,便当先开口:“警察叔叔,我们在玩cospy!虽然穿的和上次一样,但这回可不是灭绝师太和张三丰了,这次是……我是蜀山道姑,他是……二眉道长!警察叔叔,cospy不犯法吧?”
大的扶了扶眼镜,淡淡地说道;“当然不犯法,但是你们随便动尸体,就是在防碍公务!这个就归我们管了。”
常生一急,“我们只是在门外看了一眼,并没有乱动!不信你可以去检查。”
钱弥欣两眼一闭,一脸苦逼地拂住额头。“不怕神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啊!”她忽然对常生使出一记爆栗,“不愧是出家人养大的,你要是不能打诳语,你就老实地闭好嘴不行吗?算了算了,我都懒得说你了!”
常生寻思了一会儿,才猛然想到,刚才自己竟然不打自招了,不由得悔恨不已。
钱弥欣转头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央求着对方,“警察叔叔,我们只是一时好奇而已,不过就是开门看了一眼,都没进去。能不能看在初犯的份儿上,从宽处理啊!”
二人不为所动。大的只随口甩了句“进屋说!”便当先一步向房子的方向走去。
小的见常生二人互相对望却迟迟不动,就做了个请的手势。钱弥欣无奈地叹了口气,不情不愿地跟着大的身后慢慢挪。钱弥欣都走了,常生只好紧随其后。
待众人进屋各自落坐后,大的竟自我介绍起来,“我姓申,单名一个明字。”说着他指向小的,“这位是我的助手,名叫阿忠。”
钱弥欣见对方不给面子,脸色已是十分的不悦,但依然指了指自己和常生:“钱弥欣!钱钱!”
常生马上补充道:“我叫常生,钱钱是她……钱钱是小名。”
申明看了看他们二人,理解地朝常生点了点头,目光中似乎还夹杂着一点儿……同情?申明也不磨叽,直言道:“钱小姐对那三位死者的死因,有什么独道的见解吗?”
钱弥欣毫不客气地回道:“跟你一样!”
“哦?”申明浅笑,目光却更加深邃了。“素闻梵天手下有个脾气很冲又拜金的爱将,今日一见,果然如传闻中一般——不好相处。”
钱弥欣虽然平时关注点都在赚钱上,但也不是完全两耳不闻窗外事。她早就听别人提起过,三界联盟和人间的某些组织一直都有往来。而且除了三界联盟外,人间其实也有很多能人异世。眼前的这位,就让钱弥欣有些摸不透。
钱弥欣现在只清楚一件事,那就是申明这个人和她的boss有关系!能不得罪,尽量少得罪!“既然申先生知道我,就应该清楚,我这个人平时只把钱放在眼里,其它的事嘛……知之甚少。刚才的话我也没说错,能以妖物为使魔的人,自然该知道那三个人是怎么死的。还是说,申先生有意想考考我?”
常生一脸懵懵地听着两人说话。低声默念着:“使……魔?”
钱弥欣指着旁边的阿忠,对常生说:“他!不是人!是只狗妖!和人类结契成了申明的使魔!使魔就是供人驱使的妖怪或魔物!”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阿忠,突然暴怒。“你骂谁是狗?你才是狗,你们全家都是狗!”
钱弥欣和常生皆是一愣。常生用天真的眼神看着他,傻傻地问:“原来你不是狗妖啊?那你是什么妖?”
阿忠的脸色立时阴沉了好几分,愣了几秒后,默默地跑到角落里画圈圈去了。
钱弥欣十分不厚道地笑了。拍着常生的背,说:“原来你才是真正的天然黑啊!”
申明虽然表面装得很淡定,但最终没能忍住,也扑嗤一声笑喷了。就见阿忠的头发一炸,然后彻底蔫儿了。虽然对阿忠有些残忍,但众人之间微微的火药味儿的确是在这场大笑中消散了,气氛变得温和起来。
待众人笑够了,申明才又转回正题。“钱小姐觉得凶手是谁?”
“昨晚之前我一直认为是凤儿,但现在也不确定了。怨气这种东西太主观、太情绪化了,若说完全不可能是凤儿那肯定不对,但若要说凤儿会伤及无辜,我却也不愿意相信。若换成是我,我会把所有怨气都报复在那个不负责任的渣男身上,再次之是听信谗言害自己的父母身上,正因为深爱他们,才会更恨他们!然后才是神婆,极少有人会去选择杀害那些围观的陌生人吧?对那些人没爱,自然也就不会恨到想让对方死的地步了。除非,她天生就爱杀戮!”
申明点头:“我也这么认为。因为凤儿说到底都是自杀,所以现在只做了个初步检查。家属又拒绝验尸,现在也得不到更深一层的线索。你知道凤儿怀孕几个月了吗?”
钱弥欣一愣!“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凤儿死的那天我在场,因为她的肚子看起来并不是很明显,所以我就把孩子的事儿给忽略了!如果孩子够大的话,它才是最危险也最可怕的存在!”
常生脱口而出,“为什么?它还是个孩子,甚至都没出生!”
钱弥欣目光阴沉。“就是这样才最糟糕!你不知道胎教吗?其实从胚胎到婴儿,它们在母亲的肚子里是可以感知到外面的世界的,而且它们会受到母亲情绪的影响而产生变化。那天,凤儿的家人找神婆来是想杀死这个孩子的,如果这个孩子够大的话,他就会产生恨!而此时的婴儿比起人来,更偏向动物!它们还分不清谁是谁,所以在婴儿的眼里不是凤儿的家人要杀它,也不是神婆要杀它,而是人要杀它!它的怨恨非常单纯,而正因为单纯,所以才更加恐怖!”钱弥欣眉头深锁,没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