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说放就放
离开天水流芳,张强掏出手机,拨通了瑞贝卡的电话:“现在回你家把张琛的车开出来,我在高速路口等你。”
一个小时之后,站在高速路口的张强等来了开着保时捷911的瑞贝卡。
今天的瑞贝卡和以往有些不一样,脸上没有画很浓的妆,素面朝天,看着清纯了不少。上车之后,看了张强一眼,问道:“我们去哪里?”
“东林谷。”
“张琛还在那里吗?”
张强点点头。瑞贝卡一边发动车子,一边好奇地问道:“你没放了他吗?”
“现在去放。”张强淡淡地说道。
打量张强的表情,瑞贝卡说道:“看你很镇定的样子,事情都结束了吗?”
“放了张琛,就都结束了。”张强扭头看了瑞贝卡一眼,“明天你就正常过日子吧,没人会找你麻烦,除非你自己想惹上麻烦。”
这话的意思瑞贝卡当然明白,于是微微点了点头。
两个小时之后,车子停在了小楼门前,张强进了屋子,解开张琛身上的绳子,然后撕掉了胶布。
被绑了一天一夜,张琛早已体力透支,精神不济了。此时昏昏沉沉地抬起头看了张强一眼,有气无力地道:“你,你这是要干嘛?“
“放了你。”张强说道。
“真,真的?”张琛的脸上露出一丝喜色。
“我答应过的事情一定会做到。”张强笑了笑,雪白的门牙在昏黄的灯光底下闪着神秘的光芒。
架起张琛向外走去,到了门外,拉开保时捷的车门,将他扔了进去,然后转身对瑞贝卡说道:“你开保时捷在前面走,我开那辆车跟着你们。”张强指指停在一旁的黑色越野车,那是陈福留下的。
瑞贝卡点点头,上了保时捷,还没发动,就听张强喊了一声:“喂,你稍微开慢点,这里的路我不熟......”
“哦。”瑞贝卡应了一声,发动了保时捷。上路之后,从后视镜里瑞贝卡发现张强岂止是路不熟,这车开的比新手还像新手,歪歪扭扭的,好几次就差点冲下山去了。
“这家伙怎么回事,没闻见他身上有酒味啊。”嘟哝了一声,瑞贝卡扭头看了张琛一眼。这家伙又昏睡过去了。现在张琛右手和右脚都是断的,体力又很虚弱,坐在一边毫无威胁。
两辆车一前一后下了山,不久就驶上了高速公路。一旦道路宽阔起来,张强的车就开得像模像样了。他原本就有经验,现在只不过是重新熟悉一遍罢了。在高速公路上开了一会儿之后,已经得心应手。
眼看离前海市不远了,张强拨通了瑞贝卡的手机:“下高速,找一条没人的马路停了。”
瑞贝卡也不多话,车子直接在前方不远的一个出口拐弯。下了高速之后,七弯八拐,来到了一条非常僻静的马路上。
这条路是新建的,道路笔直,路况很好。因为附近有很多刚刚造好的新楼盘。这条路显然是周边的配套工程之一,只不过新楼还没住户搬进来,所以路上不但没有行人,连路灯都是关着的。
两辆车一前一后在路边停下,张强来到保时捷旁,拉开车门对瑞贝卡说道:“你去后面的车上等我。”
瑞贝卡看了张强一眼,也不说什么,从车里出来,向后边的越野车走去。
张强钻进保时捷里,手上灵元一吐,为张琛接起碎裂的骨头来。先将手腕上的骨头接了,然后又把腿上的骨头也接了。完了之后又清理了一下淤血,再输入一些灵元给他补充了一下体力,然后将张琛一把拽到了驾驶座上。
“你,你真要放我走?”张琛看着张强,脸上的表情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当然。”张强微微一笑:“我答应过你父亲,所以说到就要做到。”
张琛长舒了一口气,两手握了握方向盘,扭头又看了张强一眼:“那,那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对!”张强点点头,“你可以走了!”
砰!
关上车门,张强隔着车窗冲张琛摇了摇手:“再见!”
张琛咧嘴一笑,一脚踩下油门,保时捷立刻发出了巨大的轰鸣声,如离弦之箭向前冲去......
上了越野车,张强将手中的翡翠玉牌递给瑞贝卡:“呐,这个还给你。”
瑞贝卡接过翡翠玉牌,仔细地打量一眼,发现虽然完好无损,不过颜色似乎有些发黑,而且看起来好像也没以前那样光润了。
翡翠玉牌中的灵气已经消耗殆尽,因为最后一点灵气已经在刚才伴随着一个小傀儡术施放到张琛身上去了。
“走了。”张强踩下油门,越野车向前笔直开去。
此时,张琛的保时捷已经快开得看不见尾灯了,瑞贝卡不禁皱了皱眉头:“怎么开那么快?他这是要赶着去充军呐!”
张强微微一笑:“也许吧。”
越野车一路向前,开了不到一公里的样子,前面出现了一个弯道。弯道外侧的墙根底下,一辆撞得面目全非的车子正在起火燃烧。
这辆车正是张琛的保时捷911。
张强放慢了车速,从保时捷跟前缓缓开过。此时的火势已经烧得很大了,车里车外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已经完全变形的驾驶室内,隐约可以看见一个人影趴在那儿......
当越野车开出去几十米远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轻微的爆炸声,从后视镜里看,保时捷已经烧成了一团火球......
“你......不是说放了他吗?”沉默良久,瑞贝卡轻声问道。
“没错。”张强点点头,“我这不就是放了他么。但是放归放,放了之后,他是死是活我就管不着了。”
瑞贝卡扭头看了张强一眼,忽然说道:“你,你真是一个大魔头......”
张强微微一笑,“以前别人都管我叫大魔王,魔头?听着小气了一点。”说到这里,他的表情逐渐变得严肃起来:“这件事情,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罢了。他们是罪有应得,死一万次也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