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显知道,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建邺城张家人时,就有些下不去手了,毕竟都是同宗,同室操戈太过残忍。
他本想躲过这些同他境界相差不多的人,可是刚要有所行动,一股恶寒充斥心头,致命危机来自背后。
张显不敢迟疑,纵云术运到极限,身形一晃,原地消失
“砰.咔嚓..噗...”
“岳儿..”
张显险之又险的躲开了,可是迎面攻击他的人却被误伤,偷袭他的人收之不及,一掌将他震飞,身在空中穿行的张显,都能清晰的听到骨裂声,这人八成是废了。
“张岳?”
张显轻飘的落到屋脊上,回头看了一眼砸落庭院中的人,他听到偷袭他的叔祖,张晖宗叫那人岳儿,这让他忽然想起一人,那是很久以前,在坎坞闹市上,勇士张显,曾同一和他年龄相仿的人,发生过冲突,那人就叫张岳,那一次张显把他虐的挺惨,后来回到家中,发现被他揍了一顿的张岳,竟然是他家的客人,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都是孩子,打一架倒也不至于结仇,不过事后,比他大的张革,却暗地里找过张显几次麻烦,但是都没能奈何得了他,看来张宗宪是越过了族长张月成,同张晖宗早有联系,因为那时张月成还没有认祖归宗,不曾与建邺城张家有来往。
“张显,都是因为你,你该死!”
袭击误伤自己孙子的张晖宗,不自己反省,却把怨恨转到张显身上。
“真是可笑至极,人是你伤的,大家都看着呢。”
张显被气得无语了,这都什么人啊。
张晖宗误伤张岳,张岳躺在泥水中不知死活,张家人一时间都愣住了,按理说张显完全可以乘机逃走,但是张显却没有走的意思。
庭院的屋檐下,有躺有坐七八人,这七八人有死有伤,伤着低声呻..吟,张晖宗把张岳抱到这些人中间。
“照顾好岳儿。”
张晖宗交代完,飞身而起跃上房顶,欲追杀张显,可看到张显并没有走,有些愕然,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你自己过来,还是让我动手。”
“哼..我说张晖宗,我真的希望你是冒充的,张家都是光明磊落之人,怎么可能出了你这样的无耻之徒,一位神师高手,连连偷袭小辈不说,自己误伤自己的后辈,还恬不知耻的怨气别人,你与我同姓,真让我感到无地自容,因为你,都让我感到愧对列祖。”
这话说的,张晖宗脸皮在厚,就是个纯无赖,脸也感到发烧。
“你..废话少说,纳命来。”
张晖宗七十多岁的人了,被小辈数落,但无可争辩,恼羞之余,要用最快的速度将张显拿下。
神师;张显不是没杀过,虽然有偷袭之嫌,但是没人耻笑他,神师不是谁都可以偷袭杀死的。
张晖宗太小瞧张显了,如果围攻,张显可能只有躲的份,可是单独面对神师初介之人,张显还真不惧,苏家宗庙守护大长老,那神师巅峰高手,也不是被张显缠斗的心浮气躁,再不愿与他交手。
张晖宗扑向张显,这次可是全力出手,他生出歹毒之心,反正舞阳候说过,只要留住张显性命就行,所以他要敲碎张显身上每一寸骨头,让他生不如死。
浓烈的怨杀之气,让张显感觉到了张晖宗的心思,不由他不气愤填膺;既然你不义就不要怪我不敬老。
张晖宗够快,张显比他还快,张晖宗只是击碎了张显的残影,而当他稍微一怔时,猛地感觉肋下锐利袭来,急忙侧身躲避,虽然躲了过去,但是一股钻心的疼,刺激的他不由自主的叫出声来:“啊..”
张显暗叹没能得手,不过这一招剑指功,却也伤了张晖宗。
张晖宗捂着左肋下,除了冰冷的雨水外,还有一股热流,那自然是他的血流了出来。
“你...”
张晖宗震惊,自己可是神师,而张显他这个外放的小辈,充其量也就是个圣师中介境界,竟然伤了他。
两人交手也就是一瞬间,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可是看到老祖受伤了,却都有些吓傻了,虽然领略了张显的手段,数人折在他手下,可谁也不会认为张显能伤到老祖。
张显一招伤敌,自然不会停手,脚尖一点湿滑的屋瓦,直接扑向张晖宗,手中晴天剑,一招夜叉探海,直奔张晖宗前胸。
“小辈欺我...找死..”张晖宗气得口不遮拦,想说张显欺我太甚,不过这话也是说出去,张晖宗这张老脸..呵呵..好在他反应挺快,马上改口,同时气势一振,令人窒息的神师才有的威压,压迫向张显,右手吸字诀,一股难以抗拒的吸力,要将张显吸过去,而左手切向张显的剑脊。
这张晖宗最强武技;吸拿术,他全力施为,和他同介的人也很难摆脱,对付张显应该十拿九稳,却不想眼见得手,却出现一个意想不到的事,张显竟然没站稳滑倒了,身体扑倒在屋瓦上,控制不住身体向下滚去。
“我靠..”
张晖宗忍不住爆粗口了,这张显真的是圣师修为?
但不管怎样,张晖宗是不能让张显从手下溜走,文武学院护院长老的职位老太诱人了,牺牲个小辈值得。
张晖宗前冲弯腰探手,眼见就要抓到滚落下去的张显。
可就在这时,本来狼狈翻滚的张显,猛然身体一挺,整个人就那么突然暴起,倒滚着出现在张晖宗头顶。
“嘶.噗嗤..嘭...”
“呀...”
张显本来可以一剑结果了大意了的张晖宗,但是他终归没下得去手,不过也没侥过他,一剑将张晖宗的左臂削掉,接着一脚将他踹到下屋顶。
身在江湖,永远要记住一句话,千万不要小视对手,哪怕对手是个孩子,你也当他视为武林高手,如此才不至于饮恨。
不到一个月,两位神师高手折到张显手下,都是没把张显放在眼里,太小视了他了,被张显的假象迷惑,其结果饮恨当场。
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张晖宗都忘了去止血,只是呆愣愣的躺在泥水中,任冰冷的雨水抽打着他那没有血色的脸。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漆黑的雨夜,对一众高手来讲并无阻碍,他们看得清,瞧得见,张显的手段震撼了在场的所有人。
“巴枢死的不冤。”苏沪感叹,他把张晖宗同张显交手经过看的真切,原以为那次张显杀了巴枢,那是巴枢大意,现在看来,巴枢之死也非全是他大意所致,张显确有屠神的手段。
“怎么办?”舞阳候也被震住了。
“该他们出手了,张家这些人也没用了。”
“那都....”
舞阳候一挥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