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装神弄鬼了!方柔,你就是凶手!你是修行人,梦裳的阴魂也逃不出你的魔掌!”黄爱玲再也无法忍耐,对李新功道:“老李,这女人害了梦裳,还诬陷她不是咱们的亲生女儿,居心叵测,不将她抓起来严加审讯,她是不会主动交代的!”
李新功看了一眼张焕清,后者果断的一挥手,四名干警顿时一涌齐上,直扑近在咫尺的方柔,用的都是一招制敌的擒敌手法,干脆利落,手脚快速。
但四人一下扑空,方柔的身影在他们中间突兀消失不见,四人撞在了一起!
满屋子的人眼睁睁看着方柔突然消失,竟然谁也没看清她是怎么逃脱的。
李新功摆摆手,“算了,捉拿方柔的事情暂缓,寻找其他的破案线索吧。”他拉了一下黄爱玲,出门而去。
张焕清等人感觉这案子越来越难办了。
李新功夫妇出来上车,天色已经明亮,黄爱玲低声道:“老李,梦裳的事儿我不能就这么算了,我要找张和顺,让他清理门户,还梦裳一个公道!这件事你别插手了,我自己来!”
“爱玲,也许方柔说的都是事实,你不要太偏激了,注意分寸。”李新功说道。
黄爱玲哼了一声,“那个叫董丝卿的女人,肯定也是方柔找到的,这件事我绝不会罢休!女儿我养了二十多年,绝不能让别人捡现成的便宜!”
李新功叹了口气,眼望车窗外面,“梦裳已经不在了,这些还有意义吗?”
黄爱玲不说话了,从李梦裳出走以后,她就对方柔有股恨意,直到今天梦裳惨死,她把所有的罪责都强加到了方柔身上,不管是不是方柔害死了李梦裳,她也绝不会放过方柔。
方柔是修行人,自然要修行人来对付她,张和顺是她的师父,他也难逃干系!而且,梦裳的孩子她也要夺回来,她失去了女儿,绝不能再失去外孙女。
一生之中,连续两次失去女儿,黄爱玲的内心已经接近疯狂。
……
方柔抱着小抿遁走,心中越想越是震惊:难道害死梦裳的是修行人?连她的魂魄都一起拘了去了?这样的话,就算她有通天的本事,也查不到李梦裳的死因了。
庐阳市人民医院精神科病房,两名便衣警察守在门口,里面是正在接受治疗的董丝卿。
早上例行查房,主治医师和护士等一群人中间,多了一个抱孩子的女子,一间间病房挨个查看,最终查到了董丝卿的病房门前。
那抱孩子的女子跟着医生护士走进了病房,门口的两名警察像什么都没有看到一样,这情形十分诡异。
主治医师看着病例单,病床上的董丝卿僵直的坐着,呆滞的眼神看着前方,一动不动。
“病人注射了镇静剂之后,激动的情绪明显控制住了,药物治疗要跟上,注意观察病人的神志,做好长期治疗的准备……”医师说着,旁边几名护士连连点头。
中间抱孩子的女子,正是隐身的方柔。她看着痴呆的董丝卿,心中百味杂陈,默默转身离去。
房门一开,却没见有人走出来,门口的两名便衣警察奇怪的探头向里看了一眼,医生和护士们还在里面,两人相视摇摇头又退了回来。
庐阳市郊外,方柔抱着小抿漫无目的的走着,心中一片茫然,所有的线索都中断了。梦裳的死成了一个谜团,到底是谁害死了她?是谁这么残忍,害死那样一个美丽善良的女子?
她低头看着怀中熟睡的小抿,一股母性的温柔浮现在脸上,轻声地说道:“小抿,你没有了妈妈,没有了爸爸,你还有阿姨,我一定会把你养大的,照顾你一生一世……”
……
一个月后,神宵派山门前聚集了一帮人,来自不同门派的修行人,应神宵派掌教孙宝通的邀请,前来共商铲除茅山逆贼方柔的声讨计划。
一同发起邀请的还有仙剑宗的冲霄子长老,清微派的杜光亭等人,都是修真界赫赫有名的前辈人物。来自紫阳派,华阳道宗,龙门派,阴阳派,天师正一派等各大门派的代表弟子,不下一百多人齐聚一堂。
东道主孙宝通当众说道:“我各大教派的修行人,以除魔卫道济世救人为宗旨,各派历代先师在民间留下了广为流传的神仙事迹,至今还被人津津乐道,到现在,咱们修行人的宗旨依旧不变,捉鬼降妖,维护世间安宁,是每一个修行人的必修之道……”
“在一年前,出了一个叫连海平的魔头,不知从哪里学了一身邪术害人,我教弟子郭元化,联合阴阳派的钱明春等一起铲除这妖孽,不幸遇害,我当即亲身前往,会同峨眉仙剑宗的冲霄长老,清微派的杜光亭真人一起捉拿这邪魔歪道……”
众人听到这里,心想有这三个大神通的修行者前去,那个叫连海平的小子肯定活到头了。
“就在我们即将得手之际,茅山派弟子方柔突然临阵倒戈,相助那鬼东西跟我们作对,一路上将我三派弟子杀害无数,凶残程度令人发指,实在令人悲愤!”
龙门派的代表高声说道:“孙真人,这方柔助纣为虐,是修行人的败类,为何不将她一起铲除,为民除害!”
孙宝通脸上露出悲痛的神色,“我们何尝不想这么做?但大家想一想,茅山派是天下道宗领袖,掌教真人王远山修为深厚,已经修到不灭金身的境界,试问谁敢对茅山弟子下手?”
他这话一说,台下顿时鸦雀无声,不灭金身是什么境界?对在座的人来说,不灭金身简直就是神一般的存在,他们这一群人全部绑在一块也不是王远山一人的对手。
天师正一派来的是一名老者,站起身来朗声道:“孙真人,茅山派也不是不讲道理的,方柔不过是一个小小弟子,做这种人神共愤之事,她的师门也不见得会庇佑她,咱们联合起来一起声讨茅山,他王远山也不能把我们全杀光吧?”
“对!梁师伯说的有理!”华阳道宗的弟子站起来说道:“我听说那个方柔是张和顺的弟子,这个人一向护短,纵容弟子胡作非为,连他一块声讨!让茅山王远山给天下修行人一个说法!”
他话音刚落,忽听一声冷哼,“声讨我?你有这个资格吗?”
这一声冷哼蕴含浑厚的真元,声音虽然不大,但却震得大厅中所有人的耳鼓嗡嗡作响,一些修为低的弟子,脸上立时露出痛苦之色,连忙用双手捂住了耳朵。
厅门之中,站立一名身穿道袍的中年男子,神情不怒自威,正是茅山张和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