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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你确定他能真心待你吗

被偷走的那五年 寂落白 2385 2024-11-16 08:05

  “妈,你说的是什么跟什么!别说我跟我们梁总就是普通的领导和员工关系,就算我和他真的有什么,也跟刘楠皓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和刘楠皓毕业就已经分了!”

  我妈一直是个很深明大义的母亲,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别的同学的家长都不允许他们子女谈恋爱,但我妈很明主,只要跟我一起玩的人能帮助我她就都不反对。所以当初我和刘楠皓在一起的时候,第一时间就告诉她了,她还很开心,说是我的初恋,一定要叫刘楠皓到我们家吃饭。但那时候刘楠皓总说不好意思一直在拒绝,所以我妈到底也不知道刘楠皓长什么样。

  其实现在想想,刘楠皓之所以会拒绝,不全然是不好意思吧,更多的是不喜欢,因为他并不打算和我有未来,所以也拒绝见家长。不过这样也好,起码我们分手的时候没什么阻隔,不会牵扯到彼此的家庭。

  一句再见,一了百了。

  “那你告诉妈,你和刘楠皓谈了五年了,怎么说分手就分手了!”我妈显然是不相信我的话,就认定了我和刘楠皓分手是因为我移情别恋梁笙了。

  我不想回忆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也不想在我妈面前提袁玉珊,因为我妈并不喜欢袁玉珊,她觉得我是因为袁玉珊才会没有朋友,她觉得我该跟差不多的孩子交朋友。而我问她什么叫跟我‘差不多’,她却答不上来,后来就说随我。之后我也照常带袁玉珊回家过夜,她依然会开心的给我们做意大利面,可能这就是母爱,即使她不喜欢,也会尊重我的喜好。

  而我后来终于明白了她口中的‘差不多’究竟是什么意思,我和袁玉珊之间或许从始至终都横亘着一些模糊不清的屏障,这种隔阂不是我和她穿同样品牌的服装、吃同样高档的西餐或者在同一所学校上学就能消除的。我与生俱来的高傲以及她从小便有的自卑,注定我和她之间的距离哪怕再也十年、二十年也很难靠近。

  我妈见我不说话,知道戳痛了我的伤心事,就语重心长的说:“妈的乖女儿,分了就分了,咱们配拥有更好的。”

  更好的,梁笙算吗?

  我问我妈:“我们梁总不好么?”

  我妈斜了我一眼:“你不会真和那个老总在一起了吧?”

  我眸光飘忽,闪烁其词:“没有,我就随口问问。”

  “元晟的老总我也知道一点,年纪轻有本事,确实很优秀。不过言言,这么优秀的人,你确定他能真心待你吗?咱不说别的,那孩子长的也挺俊,要什么样的老婆没有,咱们虽然不差,但我不希望你以后的生活过的太累。妈是希望,你能找个有上进心,脚踏实地的男朋友,普通点没什么不好。”

  我妈突然一阵宣讲,竟让我不知如何应答。我跟随着她的话语思考着,梁笙的优秀有目共睹,他身边确实不乏同样优秀的追求者,像他那样的豪门贵族应该会讲究门当户对吧。他以后的媳妇应该是像我妈这样的女强人女企业家,而不是我这种无所作为的职场失意者。

  我漫不经心的回了我妈的话:“你就希望我找个有能力的帮你打理生意吧。”

  我妈哈哈大笑起来:“还是我的小棉袄懂我哈哈哈。”

  我白了她一眼,懒得说话了。

  车子停在外婆家门口的操场上时,外婆已经站在门口等候已久了。一下车看到她逐渐佝偻的身材,鼻间一阵酸楚,我冲过去就抱着她,弯着腰在她怀里磨蹭。外婆很喜欢我撒娇,因为这样她会觉得我还是个小孩子,而她也并没老。

  “言言,我的乖宝宝,外婆可算把你给盼回来了。”外婆慈爱的抚摸着我的脸颊,有点白内障的眼睛里顿然蓄满了泪光。

  我强忍着哭泣的冲动从她怀里挣脱开,笑着说:“我给你带了海城的特产哦,我去拿。”

  我钻回车里,直接用衣袖擦了擦眼泪,然后重新笑嘻嘻的拎着梁笙买的四五袋礼品盒下了车。

  一进门就看到外公的遗像挂在客厅的里墙上,我连忙别过目光,不敢看不是害怕,而是怕自己控制不住眼泪,惹外婆伤心。

  我把礼品袋举起来给外婆看,一个个解释:“这些啊都是海城的特产,喏,这个是海胆,这个是海参,这个,咦,这个是什么啊妈?”

  我妈和小舅聊着天,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应该也是补品吧,你放着吧,跟你外婆讲你外婆也不懂,回头让小舅教她怎么吃就行了。”

  我把注意力转移到我妈和小舅的聊天内容上,原来他们在讨论外婆的病情。外婆本来年纪就大了,多多少少会有些身体上的小毛病,但一直都没什么大事,直到去年这个时候我外公去世,她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我外公去世的时候,我全程都没看到外婆掉一滴眼泪,但我知道她是最难过的,她好面子,不愿意表现出来而已,更多的也是不想让子女担心。

  但那次之后我就注意到外婆的脑袋会不受控制的轻微的摇摆,我网上查了一下说很有可能是帕金森综合症,这是一种慢性的中枢神经退化性失调,会损害患者的动物技能、语言能力以及其他功能。去年就跟她说过带去医院检查治疗,她不同意,说是没什么大碍,不影响日常生活,不愿意花那个冤枉钱。我妈和小舅在她耳边念叨快一年了,都没能说服她。这次回来,我妈是狠了心了,她说就算绑也要把我外婆绑去医院治疗。

  小舅是外公弟弟的儿子,外公弟弟在我很小的时候就乙肝过世了,小舅的母亲是个哑巴,不会说话,所以小舅跟我们沟通比较多,我外婆几乎是他的第二个母亲。我们在海城的时候,多是靠小舅在家照应外婆。

  小舅说:“大妈性子倔,我们怎么劝都不行,实在不行只能采取非常手段了。”

  他口中的非常手段大概跟我妈说的绑差不多。

  我把外婆拉到外面聊天,尽量不让外婆听见。

  外婆也是知道我和刘楠皓的事情的,她记不得太多,就知道刘楠皓这个名字。她拉着我的手问我:“言言,你和刘楠皓处的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带回来让外婆瞧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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