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大家感觉是“怪人”的马科思.霍夫曼,即沒有与李宗仁多谈,也沒有留下來吃李宗仁已经叫人安排的酒饭,这令吴翻译颇为不满,两人一路而來风尘仆仆,居然连休息都有不休息就又要回到长江边上去。www.tsxsw.com
“我们要到龙山去。”
板着脸的马科思.霍夫曼就这么一句,然后向李宗仁与程思远点了下头,居然就走了,这不禁更让李宗仁与程思远感觉到,这个德国鬼子实在是不近人情,也是,倘若学者们都懂得去近人情,那除过培养出会“为人”的学者之外,根本不能指望他们能够制造出原子弹。
倘若诸位有兴趣,去看看所有给世界的未來指明了道路的学者,他们往往都有这样、那样的怪癖,而且往往他们也不能与其普通人,很融洽的相处,稍稍想一下就不难明白,他们想的问題和他们的看法,普通人即听不懂也不愿意听。
而且还可以想象一个,一个社会活动非常丰富的人,怎么可能成为牛顿或者爱因斯坦那样的学者,倘若一天24小时用14个小时去社交,那么他们如何成为伟大的学者。
这根本不可能,而这正是奠定了中国从满清之后一直到民国结的几百年耻辱的,來自中国人传统文化之中的悲剧之因,但这并不代表中国应该受到侵略,可不争的事实是,工业革命之后农业不再成为国家的支柱产业,传统文化影响科技发展,而又死活不悔改的国家,就注定要败落。
这也就是中国传统文化里最大的问題,因为在中国式的“庸俗化的人际关系”里,这恰恰是最大的问題,倘若一个人每天不花大把时间去与领导相处,那么永远、永远都无法避免被入侵、掠夺、屠杀的结局。
至于马科思.霍夫曼的离开,吴翻译尽管心里不满意,但他很清楚像是马科思.霍夫曼这样的人,对于社交又或者说如同与李宗仁这样的人打交道,那是一点兴趣也沒有。
也是因为眼前战事紧张,禅臣洋行因为在上海的德国侨民被战争逼着撤离,而极度缺乏人手,否则,也不会派眼前这个技术为主的电气工程师來与李宗仁打交道,甚至还可以肯定,当未來的企业建成需要懂得经营的人來接手时,这位马科思.霍夫曼则会继续当回他的总工程师。
这就像是江南水泥厂的那位即是工程师又是厂长的卡尔.京特博士一样,企业的管理在未來与他沒有多少关系。
“真是个德国混蛋,幸亏我将來不会留在德国,将來……”
既然沒有办法留在李宗仁的位于“老河口”的第五战区司令部里,吃一顿招待外国人的大餐,吴翻译只好在走之前通过程思远到战区司令部的厨房里搞了一些便于携带的菜肴,打算在路上打打牙祭。
送信的两人并不知道,他们送來的信封里到底有什么,当他们离开之后,李宗仁打开了那个信封,他的眼睛蓦然大大的睁开,其吃惊的模样,就像是看到什么永远也可能见到的东西。
“这……这怎么可能……。”
他抖了抖手里的信件,接着就从那个大信封里又掏出了带有文件,一旁的程思远沒有得到他的允许,当然不便就近观看,他只看到最先被掏出來的文件上全都是字,接着掏出來的却是有着地图与文字的文件,最后掏了來的则是一大盘电影胶片。
想必诸位都知道那是什么,但像是程思远却实在难以想象,什么东西能够让李宗仁这中国的第五战区的司令官如此吃惊,瞧他从开始看信的时候,表情从常态变成吃惊,然后变成大大吃惊,最后就是这一付惊讶的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的神情。
“信里到底是什么内容,怎么司令会惊讶成这个模样。”
几秒钟之后,看过那份带有地图以及文字的文件之后的李宗仁坐在那儿,怔怔的望向窗户外面的天空,半晌他叹息了一句。
“真沒想到,真沒想到,我真真的沒有想到,在南京城里还有我们的军人,南京还有铮铮铁骨的硬汉,中国亡不了,中国亡不了……”
面对日本人的入侵,在国际军事设备封锁的情况下,中国会不会亡在这时是一个大大的问題,虽然有蒋百里先生说的,,“万语千言,只是告诉大家一句话,中国是有办法的。”但这时经过几次战役的中**队,面对日本侵略军咄咄逼人的态势,以及历次作战之中的溃败,已经让许多人寒了心。
如果不这样,试问汪精卫难道是傻的不成,居然就敢于在有抵抗侵略成功的可能下,入主南京成立伪国民政府,关于这件事后面再谈,只说眼下李宗仁一句话,就让程思远与李宗仁刚刚的惊讶一样,吃惊的那是目瞪口呆。
“这……这怎么可能,在南京还有我们的军队,这,这太让人匪夷所思了,难道德国人与日本人合起伙來骗我们吗。”
无怪乎程思远这样去想,试想南京城破之后,南京城中的日本军队何止几十万,在这几十万日本兵之中,怎么可能还有国民党的军队存在,当然除过一种可能,那就是在那儿是什么游击队,那么也就不值得奇怪,但如果是游击队,哪支游击队的首领有那么大的面子,让禅臣洋行的人來替他们跑腿呢。
“不,不是我们的人,但却是中国的军队,看看吧,把这些文件你也都看看,作为我的政务秘书,你还是看看吧。”
李宗仁赞叹的同时,居然掏出手帕抹了抹眼睛,那明显是感慨万千之后的反应,这不禁让程思远更加疑惑,不过既然答案就在眼前,他便接过信來一读,不读则以,读罢不由的连连摇头。
“真沒有想到,真真的让人意想不到,南京城居然还有这样一支军队。”
因为那封信上,沒有什么“久仰”之类的客气话,抬头是“李宗仁司令”,然后就是七绝一首
,,我以我血荐蚩尤,冷对横眉牵貔貅,敢犯华族颜半点,血屠千万人莫究。
其余的不过是表明,送上日本帝**队随即徐州攻略简明计划一份,整封信件,最后落款是蚩尤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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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蚩尤军”这个名称一听,便是带着肃杀之气的,且不说那首七绝之中的残酷意味以及气魄,只说这“蚩尤军”一名,便让读多了书的程思远感觉绝对不是一般的军队。
既然李宗仁让他看,作为政务秘书的程思远就把所有的文件都看了一遍,作战计划实在与他这个政务秘书关系不大,但当看到随后的那些武器设计的时候,作为一个政治学博士,程思远当然看不明白,但李宗仁话却表明这些武器设计,实在是有着独到之处。
“我感觉这个蚩尤军实在是有点门道的,思远不看别的,只说为了解决我们炮火过弱,无法阻止日本军队以步兵散兵线冲击阵地的事情,简简单单的汽油筒,就让他们改成了对于步兵杀伤力巨大的武器。”
“这样的武器威力巨大吗。”
作为从意大利留学回來的程思远感觉有些不能理解,用汽油筒改大炮这真是比异想天开还异想天开的事情。
“是啊,看样子是用发射药,把一些弹丸抛射到100到200米的距离。”
“100到200,那距离……”
对于军事武器在战场上的用途,程思远显然是不大明白的,他可不懂得,日本士兵在400米,不受干扰的情况下能够精确攻击,但事实上根据第二次世界大战抗日战争的统计,战斗时常发生在200~300米的距离,不但抗日战争,事实上整个世界的战场几乎都是同样的。
(注:)写一段的时候查了一下资料,居然有认认为“汽油筒大炮”不过是电影导演的杜撰,而事实上需要辟谣的是,这是一些沒有经过仔细调查研究的军事小白的胡说八道,在解放战争中是有“飞雷”这样的武器存在原,甚至汽油筒大炮有历史图片为证。
这也是战后,欧美开始“小口径浪潮”的原因,步枪完全沒有必要,一打就是1000多米,巴雷特12.7毫米的反器材枪,打1800米那是另外一回到,普通步兵使用的武器实在沒有必要那么大的射程。
李宗仁当然明白眼前的武器是做什么用的,看那埋在土里模样,不但依靠钢铁本身的坚固,同样也依靠土地的坚固,然后发射出大量的弹丸,原本这不可怕,就算落地下炸了这些小弹丸也不可怕。
然而,这些可全都是“冰雹人员杀伤弹”的设计,也就是说那些弹丸全都是空爆杀伤榴弹,不但如此,下面居然还列着,如果使用火药以及瓷器來制造弹丸,虽然数量稍少,但可以大量制造。
不理会程思远的疑惑,李宗仁自己先就点了头。
“能把心思动成这样的人家伙,怪不得能在南京大屠杀里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