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夏侯御看向自己森冷的目光都忽视了。
夏侯御眉头紧皱,幽冥十三刚才在院子里的举动他听得一清二楚,一级戒备,他什么时候说一级戒备了?
那可是遇到最危险的时候才发的信号,如果不给他一个解释,那么...想到这里,目光更加森冷。
幽冥十三这才后知后觉察觉到夏侯御的目光,心中苦笑,他这还不是为了主子您?
夏侯御收起目光,也知道现在有外人有些事情不能说,看向牛大夫。
牛大夫被看的浑身冰凉,连想要问这人是谁都给忘记了。
"她这是受到了惊吓,又累到了,我开几副安胎药,以后不能下地走动了,稳婆要时刻联系,她这情况说不一定什么时候就生了,如果可能的话,最好预备一株人参,以备不时之需。"
牛大夫的一句话,听得夏侯御眉心疼的要命,他这是什么意思?
幽冥十三见主子面色不好,给了牛大夫钱,让人给他送了回去,这才小心的进了屋子。
幽冥一刚到稳婆的家门口,就看到了一级戒备的信号,直接马不停蹄的转身,心里急得不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主子竟然开启了一级戒备?
院子里面的几人也是奇怪的要命,周围没有危险啊?怎么就听了幽冥十三的话,迷迷糊糊的发了信号?
这下子好了,剩下的幽冥铁骑会在一天之内全部到这里。
也不知道他们来了会是个什么表情。
其实幽冥十三真的没想那么多,他想的就是主子的女人要生了,如果不好好保护,出了问题怎么办?这可是他们期盼已久的小主子啊,如果出了问题,他估计第一个死的就是他。
当时他也是急了,回头想想自己真的是冲动了,如此一来,恐怕要坏了主子的事了。
幽冥一进来第一眼就看到浑身散发着冷气的夏侯御,以及跪在地上低着脑袋的幽冥十三。
此时言诺儿已经在夏侯御的怀里沉沉睡去。
如果不是顾及怀里的人儿,夏侯御恐怕气场都要全开了。
看来平时是他对属下太过纵容了,竟然不通过他直接发了一级戒备的信号。
幽冥一见幽冥十三跪在地上,他也跪了下来,上一次主子这么生气的时候他还历历在目。
不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你不能给本王一个满意的答复,那么你的下场你应该知道,难道是平时本王对你们太过纵容了?不经过本王同意就擅自发一级戒备?竟然还把公子羽给叫来了。"夏侯御显然气的不轻,麻烦什么的他都不怕,他只是有些心灰意冷。
最忠实的属下,竟然敢擅自行动。
"主子,您听属下说,要杀要剐属下没有一句怨言,如果再来一次,属下还会这么做。"幽冥十三抬起头,与夏侯御对视。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已经被吓成狗了。
幽冥一拽了拽幽冥十三,示意别这样,不然主子真的可能杀了他。
"哦,是么,那你说说为什么。"此时夏侯御倒是不生气了,抬起手捋了捋言诺儿额间的一抹墨发,淡淡的说道。
此时他才嗅到,言诺儿身上的清香,淡淡的,说不上是什么味道,但是非常好闻。
幽冥一与幽冥十三知道,此时的主子才最可怕。
"主子还记得八个月之您被下了五种毒的事情吧,上次五种毒齐发,成了媚—毒。那时属下花了二十两银子,私自给主子找了一个女人。"
"你是想邀功?"夏侯御捏着言诺儿发丝的手一紧,言诺儿疼得皱眉,这才松开手。
上次的事情是他这辈子最大的耻辱,被自己的亲人竟然一同下了五种毒。
"属下不敢。属下想说的是,那个女人还活着,而且——"说道这里,幽冥十三看向夏侯御怀里的言诺儿。
幽冥一瞪大双眼,没有表情的脸,第一次走有了震惊的表情,这么说来,这,这,这,让他好好想想,他有点接受不了。
怎么突然主子就有了一个这么大肚子的女人?
夏侯御此时也反应过来了,冷酷的脸上头一次出现不可置信的神色,身上的寒冷气息也随之消散。
幽冥十三见夏侯御有点懵的表情。这才松了一口气,继续说到。
"属下上次来就觉得这个言姑娘眼熟,可是一时间有些想不起来,就在刚才去找大夫之前,属下看到了她耳后的胎记,这才想起来。
这是属下为了以防您之后找人,特意记下的,所以没错的,您怀里抱着的正是您的媳妇孩子。"幽冥十三一口气说完,瘫坐在地。
主子太可怕了,此时他觉得浑身虚脱。
幽冥一见主子在发呆,扶着幽冥十三出去了,之后关上门。
尽管如此,幽冥十三也逃脱不掉惩罚。
"这惩罚,你恐怕逃脱不掉。"幽冥一叹气。
"值得,主子一直无欲无求,终于肯接近女人了,还是个孕妇,所以我就一直在想到底什么时候见过,终于想起来了,我也是松了一口气,主子有了媳妇孩子,我们有了小主人,哪怕死了也值了。"幽十三说的甚是惬意。
"既然你想死那就死吧。"屋里传出来的声音让两人如坠冰窟,尽管心里有了准备是一回事,可是当说出来就又是一回事。
就在幽冥一想要求情的时候,声音再次传来:"王妃需要一个看门的。"
闻言幽冥十三大喜,"谢主子,如果王妃出事,那么就从属下身上踏过去。"
主子这是把王妃与世子的命都交到自己手里了。
屋里的夏侯御抱着怀里的言诺儿,也是忍不住唏嘘,真的没想到,上一次的中毒,竟然给他带来了这么大的惊喜。
本以为一辈子都不可能有子嗣和女人的他,竟然有了女人还要当爹了,这个女人他第一眼就不讨厌,而且还有隐隐的喜欢。
其实他不知道他完全是被那一盘饺子给收买的。
一想到以后自己也有媳妇孩子热炕头了,他冷酷的脸上,罕见的露出一抹笑意。
抱着言诺儿的手愈发的紧了。
现在他越看言诺儿就越喜欢,在想起之前那温馨的画面,再想到以后自己也是其中一员,脸上的笑意更加明显。
夏侯御一笑,艳阳高照,冬去春来,俊美的不可方物,可惜没人观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