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明天什么时候走?"
"越早越好。"
"现在什么时辰了?"来到这个世界两年了,言诺儿依旧不会看时间。
"春风,什么时辰了?"夏侯御对守在门外的春风问道。
"回王爷,快到酉时了。"
言诺儿一听酉时,在心里算了算,大概是下午五点。
一般是六点开饭,所以还有半个时辰,也就是一个小时吃饭。
"我想去金子他们那里看看,毕竟这一走就不知道多久。
我已经好久没见到过他们了。
突然觉得自己好自私,生下他们之后,几乎都没怎么与他们在一起。说到这里,言诺儿情绪很低落。
团子她最舍不得,然后就是金子他们。
她欠的不止是团子,还有金子他们。
"等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我们可以天天与他们在一起。
现在去了你只会更加舍不得。"
"那算了,不去就不去吧。"言诺儿话说完,整个人沉闷了许多,看着屋内的一处开始发呆。
夏侯御只能心疼的摸着言诺儿的头。
言诺儿想看孩子,他并不拦着,只是他不想看到言诺儿更加不开心。
不看也就不看了,可是一但看到了,那么只会更加的想念以及愧疚。
而孩子们也会很难过,刚看到娘亲,然后又是很久看不到。
对于孩子们,这也是折磨。这还是回来时去看了孩子们一趟之后,他深深体会到的。
尤其是包子见他离开时,小脸上的不舍。
两人一直无话,直到晚饭开饭。
言诺儿因为心情不大好,所以吃了一点点就吃不下了,然后一声不吭的来到书桌前,开始写信。
一连写了四封,随后交给了春梅。
夏侯御见言诺儿没吃多少,峰眉紧紧地蹙起,之后也没吃多少,就出门了。
他要给女皇写信,在他们上路的这几天,把事情准备好,这样他们一到羽城,很快就可以接替皇位了。
大哥二哥他也得给他们写信,事先通知一声,之前准备的事情可以启动了。
写完信,又处理了一些事情,回到房间时,见屋内没有点上烛灯。
接过春风递过来的点燃好的烛灯,夏侯御进了房门。
轻手轻脚来到床边,本以为言诺儿睡了,没成想确是睁着大眼,躺在床上盯着床顶发呆。
这样的言诺儿让夏侯御看着心疼,可是他也别无他法。
有的时候夏侯御真的很后悔,如果在认识丫头的那时候,他就已经夺了天下,那么是不是就没有现在的这一幕发生了?
可惜没有如果,也没有后悔药可吃。
"丫头..."
"哦!"言诺儿应了一声,然后往里挪了挪身体,给夏侯御空出了一个位置,之后接着发呆。
夏侯御再次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脱掉外衣,留下里面的亵衣,然后进了被窝,把言诺儿搂在了怀里。
言诺儿顺势巡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之后把头埋在了夏侯御的胸前。
不等夏侯御开口,言诺儿开口道:"御,我没事,你不用安慰我,我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
我只是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罢了。"
言诺儿知道夏侯御很累,非常累。
天下统一,说的简单,只有四个字。可是做起来却异常的辛苦。
这需要付出超脱寻常的脑力。而她不能在给他添麻烦。
夏侯御什么都没说只是紧紧地搂着言诺儿。
其实他很累,真的很累,只是他把所有的一切都选择了自己默默的承担。并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而言诺儿如此说,夏侯御知道,她这是在心疼自己。
"好了,我现在没事了。"过了一会,言诺儿语气轻松的说道。
"丫头,我是男人。"
"我知道,正因为你是男人,我才要理解你啊。
我生气了,难过了都可以与你撒娇,而你只能往肚子里咽,自己独自一人舔伤口。"
"傻丫头,我可没受伤,你这是在诅咒你相公么?是不是讨打?"夏侯御说完,象征性的拍了言诺儿的小屁屁两下。
"嘿嘿,不疼。"言诺儿傻笑。
"你啊!让我说什么好?我越来越舍不得你了,一想到那一天如果真的到来了,我该怎么办?"
"不会的,就算有那一天到来,我哪怕粉身碎骨,也会回到你身边。"
"如果真的需要粉身碎骨,那么我去找你,你在原地等我就好。"他怎么舍得他的丫头粉身碎骨呢?
"你看看你,好好的非得说这些有的没的。
事情还没发生,这么悲观干嘛?开心点。"言诺儿抬起头,伸出小手,扯了扯夏侯御的嘴巴。
夏侯御薄唇轻起,把言诺儿的手指含在了口中。
"你这是在挑逗我么?"
言诺儿读懂了夏侯御眼神中的含义,赶忙把手从夏侯御嘴里拿了出来。
强忍着指尖传来的酥麻之意:"是你自己咬上来的,对了,我可没洗手啊。"
"不怕,没洗手我帮你天舔净可好?"夏侯御挑眉,整张脸显得既邪肆又禁欲,充满了浓浓的挑逗。
"你就不想知道我的手干嘛了?"言诺儿尽量的不去看夏侯御的脸,不然她还真怕自己忍不住。
要知道她可有很久没吃肉了。
"干什么了?"他倒是很想知道这个丫头要说什么。
"你们男人方便的时候是怎么做的?我的手好像不小心沾到了..."言诺儿说到这里。就不再说了。
抬起头,果真看到了夏侯御微变的脸色,以及微微僵硬的身体。
看到这,言诺儿忍不住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时夏侯御发现,他被言诺儿逗了,可是即便如此,他心里也下了个决定,以后睡觉之前吃饭之前,哪怕是出门之前,只要是他见到言诺儿,就必须洗手。
此时还在哈哈大笑的言诺儿并不知道,她的悲惨日子就要到了。
"那个,那个我不是有意逗你的。"言诺儿笑了半天,这才发觉自己好像玩的有点过火。
"你确定你不是故意的?那你是有意的了?"夏侯御突然抬起头,在言诺儿耳边吹着热气。
"好痒,别闹,现在还不行。"虽然恶露没了,但是最近身体有点不舒服,她怕承受不住夏侯御的进攻。
"我难受。"夏侯御委屈巴巴的,抓起言诺儿的手,然后覆盖在了自己已经抬起头,雄赳赳气昂昂的兄弟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