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子见吴浩天如此有礼,并没有嫌弃自己的邋遢,不禁好感大增,而且对方还是个孩子,即使治不好,也无所谓。
“当然可以!”男子努力的笑着。
吴浩天走到男子旁边,在楚青雪和男子诧异的眼神中,把三根手指放在了男子的手腕处。
中医切脉的奥妙,即使是行医过二十年的中医也难以领会其中奥妙,何况这个世界的人呢?
吴浩天仔细的感受着这男子的气息,仅仅数秒,就已经确定了这男子的病情。乃是气虚所致的半身不遂,治疗起来倒是不难,但是时间要长些。
“叔叔,您得这个病多久了?”吴浩天出声问道。
“有一年多了……”中年男子苦涩的道,这一年多,自己的女儿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一年多,那治疗起来更漫长,若是一个月内还好办。
“现在我先帮叔叔治疗下吧,然后留下药方,你们自己抓药,一年估计会好八成。”吴浩天停止了切脉,把手收了回来。
“什么,公子能治好我爹的病?”楚青雪捂住嘴,尽量让自己不失态,不哭出来,可是怎么也忍不住,眼泪一直掉着。
她原以为吴浩天只是试试,毕竟那么多大夫、那么多修行者都没有办法,也没在吴浩天身上寄托太多希望。可是当吴浩天道一年内能好八成,顿时整个人就懵了。
原来,幸福可以来的这么突然!
楚青雪再次跪倒在地,她一生中只跪过父母,内心十分在乎尊严的她从不屈膝。可今天,她跪了两次了。
膝盖都已经渗出了血。
“青雪姑娘快起!”吴浩天赶忙去扶起,“如此大礼,吴浩天受不起。”
“你能治好我的父亲,就是我的恩人,青雪一辈子都是公子的。”楚青雪倔强的道,生在这个世界的他们,早已习惯用这种方式报恩。
楚青雪泪眼婆娑的看着吴浩天,却发现吴浩天的脸一下子变得非常严肃,目光冰冷的看着自己,好像自己做错了很大的事一样。
“公子,我错什么了吗?”楚青雪十分焦急的跪着道,她害怕吴浩天一怒之下就不给自己的父亲治病了,那一切都完了。
“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是平等的,无分尊卑,女子从来都不是用来报恩的货物,女子也是人,你应该明白自己有自己的权利,而不是认命。”
“你之前跪在地上,我当你是报恩,我可以坦诚接受,但你现在的所作所为,我丝毫不领情,在我眼里,简直是侮辱!”
“若是你自己都不把自己当做一个人看,那没人能救得了你!”吴浩天气愤的道,“如果你再出现一次这种状况,我马上走人!”
楚青雪跪在地上,目光呆呆的看着吴浩天,好像脑袋空掉了一样,却有突然哭了起来。
她也不想,在她十岁前,凭着年幼的资本还想反抗世间的枷锁,可是越大了越知道,这个世界男女根本是不可能平等的,女人本就是男人的附属品,没任何权利。
自己心里其实十分委屈,本来家境不错,中途没落竟然要去青楼卖艺,这种落差对于娇生惯养的她实在太大,若不是心中的信念,自己恐怕也垮了。
可是眼前这位男子,虽然只是十岁的孩子,但却是第一次有男人把自己平等对待,活了十六年,第一次被男人重视!
所以她感动,这个男孩,第一次彻彻底底进入了她的心里。
楚青雪依旧跪着,叩了三个头,才起身。
“谢谢公子抬爱,以后青雪不会在这样了。”楚青雪看着比自己还矮的吴浩天,露出了最真实温暖的笑意。
“这才对。”吴浩天看着楚青雪,满意的头,随即道,“你家里有针么?缝衣服的也可以。”
“有的,你等等啊!”楚青雪马上跑出了屋内,去外面找了。
“公子真是好气魄啊!”床上的男子看了刚才的一幕,才话,“青雪这丫头认识了一个好人。”
“让叔叔见笑了。”吴浩天不好意思的道。
楚青雪回来了,家里只有五根针,都拿了过来,不知吴浩天要干什么用。
只见吴浩天将五根针放在油灯上灼烧了一会后,用布擦了擦,然后手法快的几乎同时扎进了父亲身上五个地方,然后不停的旋转着。
楚青雪也不知道吴浩天在干什么,但是相信吴浩天不会害自己的父亲,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只见吴浩天旋转了一会后,把手收回,几根针留在了上面,浑身闪起了浓郁的紫色光芒,然后将自己的父亲笼罩其中。
公子竟然还是一名强大的修行者,也难怪,这么有钱的人怎么会不是修行者呢?看公子的气势,比之前来给父亲治病的任何一个人都要高很多。
吴浩天是用针刺激穴位来激发男子本身的身体潜能,气弱则淤,更是要把他的经络都打开,然后用自己强大的圣愈来滋养他的身体,这样,就能大大的缩短治愈时间。
任何时候,都别看圣愈!
在圣愈强大的治疗能力和中医的神奇下,男子的身体急速的恢复着,身体的技能焕然一新!
男子自己的感觉最为神奇,他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出的通畅,原本已经无法活动的双腿竟然在颤抖着,这让这男子激动不已!
我的春天回来了吗?!
终于,吴浩天把手收回,拔掉了男子身上的针,心翼翼的交给了青雪,擦了擦手中的汗,突然自顾自的了一句话。
“梁上君子,就那么舒服么?”
吴浩天的突然出声,让男子和楚青雪都感觉到莫名其妙。
梁上君子,难道家里有贼么?中年男子和楚青雪感到十分恐慌,这里就吴浩天和中年人两个男人,自己虽刚接受了吴浩天的治疗,可是仅仅是有所好转,根本不能与人战斗。而吴浩天是木行修行者,攻击力必定少得可怜,还给自己治疗了那么长时间,估计浪费了很多的精神力,那么三人岂不是任人鱼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