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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9 身体好,才是真的好!

医路坦途 臧福生 2654 2024-11-15 17:56

  华国医生不好搞,套用老主席的一句话,医生平日里干的事情其实就是:团结大多数,打击孤立一小撮。有时候仔细想想,神似!这句话非常适合搞医疗的医生。

  医生与医生之间,配合中存在着竞争,竞争中存在着配合。

  比如抢救,特别是一些大型抢救,有些时候甚至需要一个医院的全体医生共同去努力。相互之间的配合必须达到一定的默契,才有成果。

  这是医生之间的最最经典的配合,我知道你下一步要干什么,你知道我要做什么。也如同一句网络名言一样,你知道我的长短,我了解你的深浅,大家熟的不能再熟了。

  而竞争,也无时不刻的存在于医生之间,相同科室,你早一步晋职称,就会比其他医生早一步掌握更多的资源。

  你早一步成为主任,和你同年的医生或许在这个医院就没了出路。

  所以竞争和合作无时不刻的穿插在医生一辈子的工作和生活中。

  所以,一个医生能得到一个医院大多数医生的认可,不容易,相当的不容易。

  而卢老凭借着自己过人的技艺,更是凭着大多数人都做不到的情操,让青大的医生自发的来相送,说实话,太难得了。

  搞技术的人自负,而搞医疗的人更自负,医疗界有个笑话。

  说当年一位卫生部的最高领导视察某一个地区的医院,最后合影的时候,医院院长只能集合护士和行政人员穿着白大褂去合影。

  而医院医生,出于某种因素,就是不去,不给你这个脸出来捧场。很牛逼,有本事你开除了我,有本事你停我手术。

  作为青鸟数一数二的院士级别的医生,卢老不说封刀,悄悄退出临床也就算了,可一旦说了出来,一旦被人知道,动静真的不小。

  医院的医生相送先不说,甚至青鸟电视台的记着都来了,长枪短炮的架在医院里。

  “小伙子,让一让,你挡着镜头了。”张凡被当成路人一样,让记着给拉开了。

  张凡虽然被当做背景一样拉到了一边,但是看着人群中被拥戴的师父,他心中真的是无比的羡慕。

  “这不就是医生最高的境界吗!”

  卢老用他的身体力行给张凡上了最重要的人生一课。如同是指路明灯一样,在自己退出临床的时候,告诉了张凡未来执业道路的方向。

  特护病房通往手术室的路上挤满了自发而来的医护人员。而手术室的门口,则是一些从四面八方赶来的华国普外的大佬。

  中庸的、华西的、湘雅的、涉外的、最多的还是卢老母校大济的。

  “卢院,真的封刀了吗?”手术室的门口,中庸普外的大主任作为代表,握着卢老的手。

  华国医疗分南北,而北派医疗又分华和苏,学术界话语权的争斗,有些时候,真的是腥风血雨,刀刀见血。

  北方大多数的医院,源头大多数属于苏派,而军队性质的医院是华派的的根基,原本两个派系斗的不相上下,结果华国外科最早的话语权却被德国回来的裘老给站了鳌头。

  这真的有点出其不意的意思。所以,中庸和军队医院的外科大佬,其实也算是卢老的竞争者。

  能让竞争者不远千里的来送一程,卢老的人品和技术也就不言而喻了。

  “老了,再不退,就有点老不羞了,这么劳动你们,实在是不好意思啊!”

  卢老握着当了一辈子对手的中庸普外大主任的手,笑着说道。

  这一笑,如同是一笑泯恩仇一样。

  “卢院在医疗界的贡献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作为老伙计,我们不来说不过去。

  你的成就,就是华国外科后来者的楷模。我们在这里共同祝愿你的封刀之作顺利完成!”

  如同是对卢老这几十年的工作给与评价一般,中庸的主任,深情的说道。

  “谢谢,谢谢大家,谢谢!”

  “师弟,关键时刻……”涉外的大师哥,悄悄的走到张凡的身边,在他的耳边轻轻的说道。

  “嗯,好的师哥,我知道了。”

  魔都涉外的师哥,有点不放心,特意在张凡耳边交代了一番。

  寒暄结束,张凡走到卢老的身边,轻声说道:“师父,手术室准备好了。”

  “好,哪我就先走一步了!”卢老对众位笑着做了告辞。

  然后,卢院和张凡一前一后的进入了手术室。

  “诶!你不是一助!”等卢老和张凡走了以后,中庸的大主任好奇的对张凡大师哥问道。

  “呵呵,我的小师弟,张凡这次是一助!”

  “哦!张凡,张凡!”中庸的主任嘴里轻轻的念叨了一番。

  惺惺相惜归惺惺相惜,该有的竞争还是得有,斗了一辈子,卢老封刀,说实话,他心里的庆幸绝对比感慨多。

  “嘿嘿,我身体就是比你好,年纪差不多,结果你先退了!”

  现在卢老退了,可卢老的学术,卢老的学生还存在于医疗界啊,哪接下来的斗争,就是下一代了。

  所以,当听说张凡作为一助的时候,老头上了心,对于这个普通到再不能普通的名字也是记在了心头。

  名字普通,但人却一点都不普通,能在卢老封刀的时候当一助,这算是接了衣钵的人了。

  只要是未来正常发展,张凡就是卢老这一系的话事人了。所以,老头能不上心吗。

  手术室,单老头走到哪里,都带着一种无所谓,一种大不了,一种不讲理的气势。

  “卢老头怎么还不来啊!你们都带着口罩,为什么不给我带上口罩呢?”

  老头子坐在手术床上,还不消停,一会找护士的麻烦,一会找麻醉医生的麻烦。

  他就没一刻消停的,其他人进了手术室,上了手术床,说不害怕,哪是假的。

  冰冷的手术床,滴滴作响的各种仪器,手术护士摆弄的各种明灿灿的金属器械。

  就如同马上要拿他开席一样,刀子、剪子、绿色的铺巾、如果有双筷子,真的是要开席一样。

  不害怕,不害怕的人都是奇葩,而单老头就是。

  “你拿的这个刀子,锋利不锋利,别到时候划拉不开,又来第二刀啊!”

  “呵呵,老爷子,您坐好,小心摔下来。”

  “这才多高?……”不打岔还好,一打岔,老头和手术护士聊上了。

  “这算什么,当年啊……”

  当张凡进入手术室,看到小护士便秘的表情,再看看单老头大无畏的架势,他心里的那点哀伤,直接如同风吹去一样,一丝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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