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司徒萧开口,逸林就笑道:“少帅声东击西,出奇制胜,先是大张旗鼓宣称北上,使时志邦放松警惕,暗中却调集兵马,突袭时志邦,时志邦以为我们在北方大战,可以安枕无忧之时,他的先锋部队已经被我们拿下了。”
“要不是这样,又怎么能将时志邦蒙骗,不足十天便从他手中夺过这许多城池。”司徒萧轻轻将烟灰弹在一个烟灰缸里,那烟灰缸十分的特别,竟是一条盘旋的龙张开嘴来,那烟灰正好从它的嘴里弹进去。就像司徒萧这次的行动,张开嘴,就把对方若干城池咬进口中。
“
那为何这城里如此戒备森严?进这怀阳城,还盘查得那样仔细。”梦竹不解。
“一是为了尽量在短时间内不走漏消息;二是给人造成一种错觉,觉得南部兵力空虚,只在军部加强防卫;三呢,逸林顿了顿,“你难道忘了在三年前裕军和邺军决战之时,少帅去行刺时志邦的事,就是那一战导致了时志邦今天的处境。所以,我们也得防备敌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将所有能考虑到的因素都考虑到。”
第三点是逸林坚持要防备的,司徒萧笑着说时志邦是因为贪恋梦竹的美色被他抓了空子,现在梦竹也不在这,他想贪恋也不行,所以不必担心会有机会给敌人。
没想到梦竹还真从天而降般般到了他眼前,虽然季青也来了,但看到梦竹,他实在无法抑制内心的狂喜。
季青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他对政治向来不感兴趣,只是礼貌性的笑笑,直到逸林问起他们此行的目的,才把接家俱的事说了。
逸林一听,“这货物途经吕宁,那吕宁正战火纷飞的,那货物只怕也难运出,恐怕有些麻烦。”
“那如何是好?”季青一脸焦急。
“明日你先到运输货物的公司问问情况,再做打算吧。”逸林说。
“逸林,郑公子一路辛苦了,安排到你楼里去休息吧。货物的事明日再说。”司徒萧又叫了门外的敬远说:“叫惠嫂去梦竹那间房换了被单,李小姐一会也要回去休息。”
季青看了看梦竹,跟了逸林的警卫出去。
季青一走,梦竹有些局促不安起来,逸林问道:“梦妹,妈她可好?”
“妈很好,就是有些想哥了。”梦竹笑道,突然想起那个上午,想起司徒坤那种灼灼的眼神和母亲垂首摆弄手绢娇羞的样子,不知母亲和那大帅到底有何渊源?不由又看一眼司徒萧。
他已吸完了一支烟,一只手搭在沙发的一侧,侧身坐在沙发上静静看着她,象欣赏一件极为珍贵的艺术品般,她端坐在沙发上,雪白的长裙配上他送她的粉钻项链和耳坠,清秀而娇美,如亭亭立于水池的粉莲,又如万花丛中挺立的翠竹,清新脱俗,一如他心目中的天使,也只有她,才能穿出这天使的神韵来。
一道光在他眼前一闪,见她的两只手交叉着放在大腿处的白裙上,无名指上一枚石榴红钻戒在她鲜嫩的肌肤上闪着红光,她今天竟戴上了和季青的订婚戒指,他的心一颤,有些隐隐的痛。
“是啊,妈年纪大了,你和季青结婚后,她就一个人在家,我这个儿子不孝,不能在她身边伺候她。”逸林深感愧疚。
“哥,你早该给我娶个嫂子过门,这样妈就有伴了。”梦竹笑道。
逸林摇摇头笑道:“我整日在这军营中,实在难得见到一个女子。”脑中却突然浮现一个靓丽的身影来。
“那,让妈给你托个媒吧。”梦竹又笑道。
“沐轩,你几时结婚,不如到时咱俩一起结吧!”逸林突然转过头笑着问司徒萧。司徒萧被那戒指扫了兴致,正低头独自沉思,听了逸林的话,抬头望着逸林笑道:“我?逸林,我们和梦竹一起结婚如何?”说完,转头死死的盯着梦竹。
梦竹一时不知所措,逸林惊问:“少帅,你要结婚了?我怎么会不知道?”
“我是说咱俩也和梦竹同一时间结婚。”司徒萧纠正。
“可梦竹再过两个月就要结婚了啊。我可没那么快。”逸林笑着摇头。
“那有何难,不如叫梦竹将婚期推迟了,等我们一起。”司徒萧说着向梦竹投来诡异的一笑。
“好了,你们别拿我来取笑。我也该回房休息去了。”梦竹站起来,那神态似是责怪,又非责怪,娇羞而不做态,司徒萧心底不由又生出一种难以扼制的情愫,盯着梦竹的双眼也冒出小小的火苗来,惠嫂已将房中收拾妥当,进来问道
“李小姐是否要去休息了?”梦竹急忙应声拿了手袋飞快地跟了惠嫂出去。
沿着那条熟悉的走廊,梦竹又看到这栋小楼,那房里开了灯,窗子在那翠竹后面泛着微黄的光,温暖而柔和。
一进房就见桌上那盘文竹,优雅而秀丽的绽放着,生机勃勃,绿意盎然。
“少帅说,让我一定管理好这盘竹,说小姐最喜欢竹了,名字有个竹字,人也如竹一样清秀雅丽,小姐你看它是不是长得极好。”
梦竹愣了愣,笑着点了点头。
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似乎过了很久,侧身看一眼床前的檀香圈,只烧化了一小截而已,一会听到一阵脚步声,她知道是他,蒙了被子钻进去,那脚步声象是叩门的的铁锤,咚咚地敲着她的心,但还是听到了轻微的叩门声,她爬了起来,明知故问:“谁?”
“梦竹,休息了吗?”果然是司徒萧的轻柔的声音。
“我已经睡下了。”她嘴里说着,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一颗心又如浪涛般翻滚起来。
“我有东西给你。”他说。她有些奇怪,她并没有拉下东西,疑心他说谎,问道:“什么东西?”
“梦竹,你开下门,逸林让我带点东西给你。”他的声音有些急迫,她犹疑一下,还是起了床,将门打开,一时忘记了将灯打开。
才开了一条门缝,他便挤了进来,没有一句话,在黑间中就紧紧地抱住她,对着她柔软的唇紧贴上去,叩开她的齿门,将他火热的舌绕住她的舌尖上,带着淡淡的烟草香味和薄荷的凉气,如一条柔软轻滑的蛇急速的探进,象饿极的孩子吸吮母亲的乳汁,那样的猛烈而急迫,她措不及防,被他紧紧的搂在怀里,拼命的吸吮她嘴里的甘甜,两颗心紧紧贴着砰砰的互相撞击着,像有千军万马在那里嘶杀呐喊般。
直到她快要窒息,他才放开她,窗外的路灯透进微微的光线,他捧住她的脸,微光里一双眸子沉醉而迷离,她的头发拂到了他的脸上,有些轻痒,他将她的头发轻轻绕到了耳后,这个动作他尝试了很多次,这一次终于如愿以偿。
就这样彼此看着对方,一切恍如梦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