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惊讶,再是惊喜,接着竟不相信地问声:“真的吗?梦竹?你确定吗?你确定你怀了我们的孩子?”
梦竹点点头,他猛地将她抱出了车外,狂喜地转了一圈又一圈,叫道:“我太高兴了!梦竹,我真的是太高兴了!”
那街道上来往的行人见了,都转过身朝他们看来,阮敬远与众侍卫一字排开,遮住众人的视线,几辆人力车路过,都远远的绕道避开,梦竹羞红了脸,叫道:“放我下来,这是大街上,让人见了笑话。”
她知道司徒萧一直是极稳重的,且因为身居要职,行事作风向来是少年老成,这会真是高兴疯了,才会这般的得意忘形。司徒萧却仍是哈哈的笑着说:“笑话?谁敢笑话?你李梦竹过几日就是我名媒正娶的少帅夫人,谁敢笑话?”
他打着哈哈又转两圈才抱她上车,轻柔地搂住她软玉温香的身子,抚着她如黑丝绸般的秀发,心中的狂喜如盛开的菊花。
街道两旁的树叶一片片被秋风轻轻的扫落下来,在阳光下翻飞着,流光溢彩。她如同一只乖巧的猫,蜷曲在他怀中,感觉他还在狂跳的心声以及抚弄她发丝的指尖的温度,他的下颔轻蹭她的脸颊,呼出暖暖的气息在她的脸上,如同一波一波的柔情涌来,她只觉得温暖而甜蜜。
“梦竹,你怀了我的孩子!我们有孩子了!我真想告诉全世界的人我有多幸福!我快要幸福死了你知道吗?”他只以为即将为人夫君,却不想即将成为人父,这样的双喜临门,他喜不自禁对她喃喃自语。
眼看婚期是越来越近,虽是西式婚礼,仍有许多事物,诸如物品购置、新房布置,宴请宾客事宜等等,都是马虎不得,时间又极为仓促,司徒萧这段时间是忙得焦头烂额,不过无论有多忙,司徒萧每天都上李府去看梦竹,像哄孩子一般的陪着她到街上吃她喜欢的各类小点,陪她逛各种店铺,只要是她多看一眼的东西,他便给她买下。
这日实在脱不开身,到了晚上十点,才抽出身来,阮敬远以为今天不会出去,不料司徒萧了解手中的事物,便招呼阮敬远备车。
“还要去李小姐府上吗?”阮敬远问:“说不定李小姐她都休息了呢。”好一段时间司徒萧没有好好休息,自然想司徒萧能今天能睡个早觉。
“我就去看看,她要是睡了,我们回来就是了。”阮敬远只得拿了外套给司徒萧披上,出去备了车来。
梦竹果然躺下了,司徒萧听了,只得转身告辞,却不料梦竹虽然躺在床上,一日没有见着司徒萧,心里七上八下的,竟没有入睡,听到汽车的声音,早已料到是司徒萧,便差了青莲下楼来问,司徒萧听说梦竹还没睡,便欢喜地在正厅候着。
梦竹稍稍理了理头发,披了件外套下了楼来。她近日活动甚少,又是精神欢愉,人竟丰腴了些,气色更显红润。
见了司徒萧,她嘟起嘴巴道:“都这么晚了还来。”司徒萧最喜看她似怒似娇的模样,站走来便扶她坐下,笑道:“我看你是不是睡了,或许还想吃些什么,我去买了来。”
她两手托着腮帮,两眼看着开花板上,骨碌碌转了几圈,眨了两下,抿嘴一笑:“我要你陪我去喝云阳湖边的桂花酒。”
云州城里的桂花酒是有名的,而最有名的当数云阳湖边的桂花酒。
司徒萧想梦竹自知有孕后,再不敢喝酒,今日嘴馋,便陪她去喝上几口暖暖身子也无妨,桂花酒酸甜适口,醇厚柔和,喝上少许,想来并无害处。此时李夫人下了楼,听说梦竹深夜还要去喝酒,责怪道:“这孩子,再有两日就要出阁,要是按从前的规矩,是不能见未婚夫婿的,哪有这半夜还要去喝酒的事。”
司徒萧却是笑着说:“妈,我会照顾好梦竹的。”自聘礼下来后,司徒萧就叫李夫人妈了,两人说话也更随意。
李夫人本是开通之人,又因为当年父亲反对她的婚事给她极大的教训,原来只想着梦竹与季青自幼订亲,又两相情愿,郑家对李家又是有恩,自然欢喜,后来事情一件一件发生,才知道女儿原来中意这位叱咤风云的少帅司徒萧,自己年轻时不能实现的梦,又岂能让女儿重蹈覆辙,那日司徒萧出战前来李府,她是心知肚明,只装不知情,那晚梦竹离开之际,她也是彻夜未眠,只因为自己不曾拥有的幸福要让女儿去拥有,才会轻易放了梦竹离去,又怎会为了这样的小事去阻止两人,当即笑道:“好吧,只是可别喝醉。”
两人向李夫人谢过后出了李府,在侍卫们的拥簇下向云阳湖畔驶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