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轻抬手抓了抓脑袋,索性语带讽刺地直接问道:
“不是说丽妃十五岁进宫,今年刚十八岁吗,大姐你怎么着也得三十好几了吧,咋能说你是传说中美貌动京城的丽妃丁姿仪呢?”
“嘻嘻,美貌动京城?我真有这么漂亮吗?”这个女人似乎把林轻话中的讥讽都当做了夸奖,从地上起身坐了起来,两腿绞在一起挡住羞处,说道:
“姿仪可以扮成从十五岁到八十五岁任意年龄的女人,再加上还有‘忘忧神仙酒’这样的好东西,你觉得华泽生陛下能看清楚姐姐我的年龄吗?”
“一会儿咱们快活之时,公子喜欢什么年龄的女人,姿仪就可以变成什么年龄,让公子也过把皇帝瘾,可好?”
看着眼前这既放浪,又十分自恋的女人,林轻已经相信他就是丁姿仪了,他嘿然冷笑道:
“你在拿那些文人书生采补之时,也是这么和他们说的吧?似你这种千人骑、万人跨的荡妇烂货,小爷我没有兴趣!”
这丁姿仪被林轻一骂,也不见她手足动弹,整个人如同松开的弹簧般猛然弹了起来。
刹那间,她胸腹间原本光洁如黄玉般的皮肤上,赫然浮现出一条五彩斑斓的毒蛇纹身,蛇尾盘与右大腿根部,蛇头居于左乳下方。
随着她胸腹间急促的呼吸,这条蛇如同活过来一般上下起伏着,看上去极为瘆人。
此时林轻已放出神识查看了下,感觉面前的这个女人气息非常怪异,有点类似法体双修之人,可又感觉有些不同。
他又在这个大殿内四处扫视了一番,发现这个大殿周围加的有封锁禁制,在外边根本听不到里面的声音,甚至神识都很难渗透进来。
虽然现在这妖妇眼中凶光闪烁,可林轻又怎会害怕,只是这丁姿仪既然明知他没有喝那“忘忧神仙酒”,还如此有恃无恐,恐怕也是有些手段。
他还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索性拉出拳架,想先冒充一下体修,说道:
“呵呵,怎么着?想翻脸动手吗?来,试试小爷的拳头硬不硬!”
丁姿仪一双圆圆的媚眼瞪着林轻,一副就要翻脸动手的模样,片刻后忽然又莞尔一笑,道:
“姿仪对公子的拳头可不感兴趣,到是很想试试公子的下面到底硬不硬。”
林轻顿时被这面皮颇厚的女人弄的哭笑不得,他刚想开口说点什么时,这似乎已经又平静下来的贵妃娘娘丁姿仪极其优雅的又侧坐在兽皮之上。
她双腿微曲手臂撑地,恰到好处的将**的顶端和下身挡了起来,只是如此一来,原本尺寸不大的双胸却露出了一道迷人的沟壑,而且更能显示出一双修长**的迷人曲线,那条色彩斑斓的毒蛇纹身,也被遮挡着看不到了。
看来这个女人非常懂得如何诱惑男人,随便的一个动作,竟然比刚才的三点全露,更为诱惑迷人。
“公子一定觉得姿仪是个很下贱的女人,此番将公子请来,也是只为欢好采补,其实公子你误会了。”
随着她的这番话,她脸上的表情也随之变得幽怨哀婉,似有千愁万绪笼罩在心头一般,看上去竟然让人有一种楚楚可怜的感觉,仿佛这才是她的真情流露一般。
林轻此时也搞不懂这丁姿仪现在说的到底是真是假,做为筑基期修士而言,他能通过神识感受说话对象的心率快慢、情绪紧张与否,来辨别对方所说的真假,但现在他竟然感觉到这个女人没有任何说谎的迹象!
“姿仪是被公子在映柳洲洲头的那一曲高歌吸引过去的,公子的歌声乍听癫狂粗俗,实则豪放而不失真挚,姿仪以前从未听过如此有味道的歌声,便有了与公子相会的念头。”
这女人抬手将长发拢在胸前,两颗诱人红枣一晃之下又隐于栗色长发之下,这才接着幽幽的讲述起来:
“姿仪年少之时,被一名书生所诱失了身子,结果那书生却为了当官,做了富贵人家的上门女婿,姿仪一气之下投河自尽,没想到另有一番际遇,这才有了如今的蛇女大姐。”
“不过,姿仪还是觉得这些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书生才有真正的男子气概,加上现在姿仪的修炼方式需采补男人阳元,所以才会在月春江上寻找少年儒生欢好练功。”
“今日听了公子率性秉直的歌声,还有斥骂那些腐儒的铿锵之言,姿仪才明白以前的想法何其谬也,那些腐儒说一套、做一套,既虚伪无耻,又死要面子,只有如公子般阳光坦诚,敢爱敢恨者才是真正的男人!”
“姿仪实在是倾心于公子,才贸然将公子请了过来,恳请公子怜惜姿仪一片真情,你我二人尽享鱼水之欢才好。”
说到这时,这位丽贵妃竟然眼中泪花闪烁,如同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若是换个意志稍微薄弱点的,只怕立刻就心软了下来。
林轻虽不是心如铁石之人,却意志坚定,他冷冰冰问道:
“丽贵妃说了如此多的私隐之事,难道不怕小爷我泄露出去吗?莫不是一会就准备杀人灭口?”
显然没想到林轻会哪壶不开提哪壶的丁姿仪顿时一愣,随即又微微一笑,道:
“姿仪怎么会舍得对公子下手呢?公子可以加入我们哦,这样的话既有荣华富贵可享,又能与姿仪日日相伴,岂不美哉?”
林轻心中一动,这绕了半天总算拐到他想了解的正题上了,于是故意淡淡的问道:
“丽妃娘娘开玩笑的吧,你是‘蛇女’的大姐,小爷连你们这个组织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怎么会加入你们?”
“嘻嘻!”这丁姿仪竟然低头手背挡嘴,迟迟的笑了起来,仿佛听到了最好听的笑话一般,然后才接着说道:
“原本是不能告诉你的,只是姿仪现在越来越喜欢公子,索性就提前告诉公子了吧,反正公子若是不加入我们的话,也离不开这里。”
“我们是蒙欢喜佛庇佑的欢喜宗,‘蛇女’只是宗内下属的一个组织,我和哥哥丁瑞宝都是欢喜宗的成员。现在大滇国很多官员都入了会,马上这里就是我们的天下了!”
“什么?丁瑞宝不是你的父亲吗,怎么又成你哥哥了?”
“嘻嘻,公子这是明知故问啊,不把年龄扮小点,姿仪怎么能当这个贵妃娘娘啊,所以哥哥就只能变成爹爹了!”
“那这‘欢喜宗’又是干什么的组织?想在大滇国改朝换代吗?”林轻只能故意装糊涂,还想再多打探一些东西。
“这些等你加入后就知道了。”丁姿仪却没有跟着林轻的话走,她直接话锋一转说道:“公子莫要害怕,姿仪的采补之术乃是宗内的无上双修秘法,咱们欢好之时姿仪可以运功将体内阴元送入公子身体,这样阴阳调和之下,公子不仅不会象那些书生那样大病一场,反而对身体、修为都大有好处。”
虽然林轻感觉不到这丁姿仪身体的反应有说谎的迹象,可他哪敢相信这掳人采补的妖女,便冷笑道:
“丽妃娘娘说的倒是好听,只是小爷还是没听懂你们这个欢喜宗到底干什么的,恕不奉陪了!”
说完之后林轻扭身便向身后的房门走去,他是想欲擒故纵,让这丁姿仪再说些欢喜宗的内幕。
没想到这位蛇女的大姐也是早就有些不耐烦了,见林轻转身要走,原本惹人怜惜的样子立时一扫而空,她放浪的笑了两声,说道:
“公子不必如此谨慎,你只要从了姐姐,就明白加入欢喜宗有什么好处了!”
林轻此刻虽然背对着丁姿仪,但他的神识却牢牢锁定着这个情绪变幻不定的女人,见她说话的同时,竟然身体悄无声息的弹射而出,整个人如蛇般向自己缠绕而来!
他立刻悚然而惊!
人怎么能如同蛇一样?又怎么能给人一种缠绕过来的感觉?
林轻猛然间加快速度,向着房门冲了过去,他的神识精确无误的传递回来信息,他刚才“看到”的情况并没有错!
丁姿仪的身体如同蛇般扭动着,频率不大速度却极快,在林轻即将奔到门口之时,追到了他的身后,而且分明如同捕食的巨蟒般,由下而上向他的身体缠去!
怪不得这女人自称“蛇女”,竟然真的与蟒蛇一样!
此时若林轻再向前冲去,必然被这丁姿仪紧紧的缠住,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用脚后跟也能想到了。
情急之下,林轻一个垫步团身腾空跃起,在即将撞着大门上方的墙壁之时,猛然伸出双腿在墙上一蹬,整个人借势向大殿中间弹去,然后即将落地之时,在地上铺的兽皮之上一个滚翻站立而起。
这一连串动作林轻没有动用任何法力,完全靠**的力量和技巧完成,他自己也非常满意,起身后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发现丁姿仪站在门口处巧笑而立,手里抓着一件白色的丝袍。
顿时大窘的林轻低头看时,自己的身上已经是光赤溜溜,寸缕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