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催的张明远,又被老道一掌拍到了犹在昏迷的老母猪身上。
故意的,这坑爹老道还在故意整老子呢。
卧槽,我不是就装模作样的抬起了锄头,而且,还给你父亲磕头赔罪了,你至于这么不依不饶吗?
可还没等张明远骂够,一刀刺眼的刀芒却已凭空出现,在尖锐的呼啸声中,劈在了老母猪的脖子上,掀起了漫天血雨。
偌大的猪头,被一刀斩落,让张明远再次目瞪口呆起来,浑然忘记了他还趴在老母猪的身上。
坑爹老道虽然没事爱装个小bi,偶尔也会逗比一下,但却绝不会弄虚作假。
这也就是说,坑爹老道隔着一座山,轻松一拳击碎了牛头,然后,又隔着几十里地一刀劈来,凌空斩下了老母猪的头。
虽然这仍不是“一拳杀牛,无物可阻”,可至少,一座大山却是阻挡不了的,隔山打牛,这才真他娘的叫做隔山打牛。
这一刀,虽然和万里之遥差距甚大,可却也堪称惊世骇俗。
一拳杀牛,无物可阻;
一刀杀猪,万里无碍。
当真牛掰至极。
和这样的绝世神功比起来,脸算什么?
脸你拿去,把神功给我。
一时间,张明远浑然忘记了坑爹老道故意报复他的恶意行为,满脑子都是如何才能将两部功法都弄到手的事。
《杀牛拳》和《杀猪刀法》,老子志在必得。
可坑爹老道却已飘然而至,嫌恶的看了眼被猪血染红的张明远后,便又挥起了又掌,将他一掌扇飞。
腾云驾雾中,张明远落在了一个清澈见底的小水塘中。
但还没等飞溅而起的水花完全落入水塘,一股比高chao还要舒爽得多的奇妙畅快之感,便已弥漫到了张明远的每一个细胞中。
舒爽得难以言喻,奇妙得无法描述。
这种感觉,比推到梦寐以求N多年的女神都还要让人沉醉,毫无疑问,这又是坑爹老道送给他的一场大机遇。
老道虽然坑爹,但对于张明远来说,却当真可谓是恩同再造。
很快,老道的声音又已清晰传来,“小子,尽力坚持吧,这个洗髓池本是老夫为老夫的独子准备的,可惜,他命太短,没能熬到老夫找到最后一株神药,哎。”
“老道,到底怎么回事?”张明远忍不住满脸关切的问道。
“老夫的独子,也是孤阳之体。”老道轻轻叹了口气,神色黯然的说道,“这本来是给他准备的,可惜,老夫却没能赶在他大限到来之前,找到千年九叶九花神果,哎。”
不等张明远开口,老道的脸色便突然变得严厉起来,紧盯着张明远道,沉声说道,“小子,虽然这个洗髓池晚到了一步,但老夫却在后来的五百多年内,耗费无数精力,将它的效果提升到了极致,你小子可不要浪费了老夫六百多年的努力。”
老道罕见的严厉,让张明远不敢有半点大意,无比认真的问道,“那要我怎么做?”
“你只需要做一件事,抵死别昏迷过去就行了。”
这么简单?
舒服得不行的张明远忍不住惊诧了一下,但望着无比认真的老道,他却也随即明白,事情绝对没那么简单。
能让老道如此认真的事,真心不多。
“老道,你放心吧,我保证宁死不昏。”
老道没再说什么,只是有些复杂的看了张明远一眼,便悄然转身而去。
张明远也终于明白,为何老道会凭空出现,从敌人手中救出即将死去的他,并一直在不求回报的帮助他了。
因为他唯一的儿子,也是孤阳之体。
虽然老道救他,应该跟思念爱子有关,但这却并不妨碍张明远对他的感激之情。
老道于他,恩同再造。
没有老道,他早在五年前,便已客死他乡,何来后来的龙血,又何来今日的张明远?
老道今年七百多岁,而这个洗髓池便已花了他六百多年的时间,对于老道来说,这是何等的重要,不言而喻。
张明远很清楚,老道之所以会如此,应该是一种执念,或者说,一种希望。
独子因为孤阳之体的寿元大限而死,因此,他便将毕生精力花在了对孤阳之体有极大作用的洗髓池上,就像世俗界的某些医学家一样,因为亲人得了某种不治之症而亡后,便将毕生精力奉献给了这种不治之症一样。
这是一种思念,更是一种执念和期望。
望着老道显得有些萧条的背影,张明远忍不住发出了一句无声的呢喃,“老道,你放心,从今天起,我会像对亲生父亲那样对你。”
而就在此时,一阵奇痒,却已突然弥漫到了张明远的全身。
这种奇痒,痒到了每一个细胞中,根本无法忍耐,就连受尽折磨的张明远,也都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声歇斯底里的嘶吼。
张明远的嘶吼,让老道忍不住止住了脚步,但片刻后,他却又迈开脚步,缓缓而去,可脸上却悄然浮上了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色彩。
无法忍耐的奇痒,让张明远忍不住疯狂抓挠起来,可奈何,就算他是千手观音,也都抓挠不到身体里面的每一个细胞。
这种奇痒,能让直接崩溃,以至于,张明远都宁愿被人给千刀万剐了,也都不愿经受这种折磨。
痒,连骨髓中都在痒。
张明远一点都不怀疑,若是哪国发明了这种能让人崩溃的致痒药,根本就没人能顶得住这种刑讯bi供,除非当场自杀,否则,谁都会招供。
这种奇痒,让人疯狂。
这种折磨,让人根本无法承受。
没多久,张明远便将全身皮肤全部抓烂,就连皮下的肌肉层,也都被他抓得伤痕累累,但这种恐怖的痒,却仍在以一个惊人的速度,变得越来越夸张,而且,这种的诡异的折磨,还让他的意识渐渐变得模糊起来。
“啊……”
末路野兽般的咆哮声中,张明远猛地抓起了龙牙匕,毫不留情的刺在了大腿。
一匕对穿,剧痛瞬间袭来,让张明远猛地变得清醒过来。
可清醒过来的代价,则是能更加清晰的感受着那让人几欲疯狂的奇痒。
宁愿死去!
张明远从未生出过这种宁肯死去,也都不愿经历这种折磨的想法,但这一刻,他却真是这么想的。
“啊……”
可为了避免昏迷过去,张明远却再次扬起了龙牙匕,又毫不留情的刺穿了他的大腿。
用剧痛来压制奇痒,用剧痛来刺激自己保持清醒,无异于饮鸩止渴。
随着时间的推移,在奇痒和剧痛,外加不断失血的三重折磨下,张明远变得越来越虚弱,但为了自己,也为了老道,他却只能一次次挥起龙牙匕,在大腿上留下一个个对穿的恐怖伤口。
时间是如此的漫长,漫长得让人觉得仿佛永恒。
张明远都浑然忘了,他到底刺了大腿多少匕了,他唯一能感觉到的是,他已经接近极限了,用不了多久,哪怕他将整条大腿给卸下来,恐怕也都阻挡不了自己陷入昏迷。
可就在此时,奇痒却突然消失,紧接着,他的身体变仿佛像着了火似的,温度变得比烙铁还要滚烫,而且,还是从内到外的滚烫。
一时间,张明远仿佛觉得,他被人给扔在了油锅中煎炸似的,从内到外,弥漫到每一个细胞中的剧烈灼痛,让他忍不住发出了声嘶力竭的咆哮。
没多久后,超高的体温,居然让张明远身旁的池水,都“汩汩”沸腾起来。
此刻,张明远已浑然注意不到这些了,只知道在双目赤红中,像末路孤狼般,哀嚎不止。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恐怖的体温方才终于渐渐退去,已虚弱到了极致的张明远,无力瘫倒在了水中。
“小子,出来吧,烈阳体已经成型,洗髓池也已失去作用了。”
“老道,我成功了?”张明远虚弱的问道。
老道没有开口,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而张明远则悄然浮上了满脸开心的笑容,但他的眼前,却也很快就陷入了一片黑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