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儿、痴儿……”
真是的,人家这么累,嬴政干什么还叫我,“让我再睡一会儿了……”
“你醒了,痴儿,吓死我了。”
“啊--,好痛!”
被他这么一抱,我大脑立即清醒万分,不过,这腰间怎么这么痛啊。
“对不起,痴儿。”嬴政连忙放开我,我这才发现,现在喘个气腰都疼,我只能小声的问道:“怎么回事?”
“刚才你被待卫刺中,还使出凤啸九天,结果震开了伤口,我以为你……”说着,说着,嬴政居然像小孩子般的哭起来。
“我还没死呢。”好痛、好痛,从小到大都没有这么痛过,难道师傅说,不能伤人性命,对了,“嬴政,我杀了人,是吗?”
嬴政的表情立即严肃起来,说道:“那些人都该死!”
“对了,到底最后怎么样了?”我这一才发现,除了被垮塌的那一角,未央宫里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不应该啊,至少我流了血呀。
“幸亏我早有准备,通知王翦过来救驾,杀退樊於期,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呼--,原来是王翦,那成蟜呢?”
嬴政的脸色一变,说道:“我已经派蒙武去追了,现在他应该被包团了吧。”
“还好、还好,那我们快去吧。”
“去那里?”嬴政居然反过来问我,我不假思索的说道:“当然去找成蟜,把这个误会解释清楚了。”
“痴儿,他反心早有,就是我们怎么解释,恐怕……”
“恐怕什么?”我就是不明白,这么简单的事情,为什么他永远考虑得复杂异常。
嬴政站起身,淡淡的看了我一脸,说道:“你还是在未央宫里休息吧,接下来的事情我来处理。”
“可……”
看着他那么匆忙的离开,我心底有说不清的滋味,什么叫接下来的事情他去处理,难道我就没有办法直正的去参与他的世界吗?
不行,如果是其他的人,我可以不管,但是这一次有成蟜牵涉于其中,我不能不管。
“赵高、赵高……”果然不出我所料,听到我的声音,赵高立即‘滚’了进来,“扶我去。”
“去那里,夫人?”
“找成蟜。”我半倚在他的身上,真痛啊,“还不快走,愣着干什么?”
赵高犹豫的开了口,说道:“夫人,奴才劝你还是不要管了。”
“赵高,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他们是兄弟唉。”
“夫人,奴才不如直言。”赵高似乎狠了狠心,下定决心似的。
我发现他的废话越来越多了,可无奈我现在的情况也只能听了。
“大王和君候自幼便不和,可碍于先王和夏太后在,他们自然不会说什么,可现在夏太后走了,一山岂容二虎?”
“我在长安君府里就养了两条,对了,现在还生了一个。”这是什么道理,根本就是强词躲理吗。
赵高的眉头一皱,张了半天嘴也没有说话。
“还不快走。”
“夫人,大王刚才交待,不让你出未央宫。”
“嬴政,怎么会?”
我完全被搞糊涂了,可是,我不能再等了,我要去找成蟜,把所有的一切说清楚,告诉他,嬴政是他的亲兄弟,亲兄弟怎么能相互撕杀呢?
既然赵高不能帮我,我自己走还不成,可我的腿刚抬起来,赵高居然一把抱住我,叫道:“夫人……”
“痛--!”
气死我了,现在连赵高拉着我,我都无还手之力,还痛得要命。
“你们以为将咸阳城封锁,又派人将未央宫围住,我就进不来了吗?”一身白衣的成蟜飘然落下,呼,还好他来了,不然我想见他还真麻烦。
“长安君--”
赵高终于松开了我的手,惹得我的腰又痛了一下,真的好痛啊。
“我想这支簪应该是你做给痴儿的吧?”成蟜从怀里拿出一支凤簪,看起来好眼熟,对了,是我的,好像我戴过,“没想到你这种人,居然也敢妄想。”
他在说什么,赵高的脸为什么变得如此难堪?
“长安君,恐怕你也活不了多久了。”赵高说得牙根痒痒的,这又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看起来很恨长安君似的。
“呵呵……”成蟜将那簪扔到腿上,狠狠的踩了下去,顿时那簪四分五裂,“痴儿,你也许想不到吧,这簪的里面写着三个字,戴者高妻!”
“啊?”怎么可能,赵高是太监唉,怎么可能,我勉强扯着笑看向赵高,只见他双眸之中闪出晶莹的泪花,牙齿死死的咬着嘴唇,就差咬出血来。
“赵高,我想你指的人应该是痴儿吧?”
“不错!”赵高突然开了口,目光坚定的说道:“我喜欢她,那又怎么样,至少我可以天天看着她,你呢,你只能远远的望着她,不是吗?”
“闭嘴!本侯岂能与你这种人相提并论!”
“你们都别吵了……”真是的,我现在觉得大声说话都痛,“成蟜,这件事我们先不提,嬴政是你兄弟,你怎么能反他呢?”
“不,他不是我兄弟!”成蟜听到这话,额头的青筋‘突突’直蹦,“如果不是他,我的母妃就是当今的王后,而我,就是当今的大王,而你,就是我的夫人,是他,抢了我的一切!”
他到底在说什么啊,什么时候开始,他这么思考问题了,以前我怎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天天研究毒药、解药、武功的。
“痴儿,跟我走吧,我可以不要这一切,我只要你。”
这家伙又在说傻话吗,我是他王嫂唉?
“你知道吗,嬴政从来都不碰你,为什么吗?”
他在说什么,这种事他怎么知道?
“那是因为他怕,怕你背叛他,所以到现在为止,都让你保留着处子之身,而每次你从长安君府回来,他都会给你下毒,然后检查你的身体。”
真的吗,听起来有点变态,这是嬴政吗,不可能吧?
“他说我反,可是你知道吗,他在我府里府外安插了多少暗哨,又给我下了多少次的毒吗?”
太可笑了,他说的人一定不是嬴政。
“你不要不相信了,我给你看!”成蟜说完立即咬破手指,血液从里面一滴一滴的流下来。
黑色的,那是中毒的血,这个世界上有谁会给自己下毒吗,鬼谷善毒,据我所知,鬼谷派的势力一直在暗中帮助他,而魏蝶烟的毒,不也是鬼谷派下的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