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绢帛,李御看了一眼便让亲卫收入怀中:“齐王果真守信,将这便回去整顿兵马,早rì平复滇国之乱,告辞>
“将军慢走,两万金立马送上”
送走李御,转身回房的田柏一拍额头,蓦然发现他刚刚实在是失策了,完全被李御牵着鼻子走,生生同意了五万金的粮草
要知道齐王和相国给他的权限虽然没有底限,但是他原先的预算是两万金,这下子足足翻了一倍有余更甚者,田柏想起他可是连赵军的实际人数都没考察过,更别谈讨价还价了,让他这个齐国有名的计才情何以堪
“去,查探一下赵军之数”想到一点,田柏转头吩咐了一下心腹田粟事已至此,田柏只能寄希望于赵军人数有异,好重新降低一点财物,要不然就丢大脸了无弹窗
“诺”
“如何?”田粟刚刚回,等候在那里还未用晚膳的田柏急切地问道
“回主上,高都北山之兵,营帐三千有余,较之五万只多不少”在北山观察了半rì,田粟可是看到那营地里面都是密密麻麻地人影进出,一看就知道不是假的按照一帐二十人算,赵军起码有六万人左右,更别谈那些运送粮草的民夫
“看李御所言不差,你下去吧”对照了一下赵国公布出的出征人数,田柏只能无奈地接受了这个现实,唯有承受相国的怒意了想到这里,一向有些自负的田柏感到无比的失落,想不到他在这条河里翻船了
并不清楚自己的一番胜利让齐国的计然大才堕落,李御正和未的祖父大将军廉颇喝着小酒,吃着小菜,谈论着邯郸城内的趣事,再提提所知不多的未锌妻话说他有了赵雅和赵妮之后,几乎没有什么心思去探访他未的娇妻,李御不觉有点懊悔
对于行军的速,得到粮草的李御并不急,前两rì的急行军已经让两万甲士疲惫不堪,要是再这样下去,再强的军队也会废掉李御可不想带着一股疲惫之军出境,大赵境内还好,出了边境,谁也不知道事情会如何
“御儿,此去滇国,还应小心为上”酒足饭饱,廉颇跪立而坐,正sè说道
“祖父放心,御儿定当谨记”狮子搏兔,犹尽全力,李御可不会自大地以为轻而易举便可平复滇国
“滇国之兵,我并不担心,怕只怕秦国听闻巫郡、黔中郡两地驻有十万秦军,领兵者乃是王龁”对李御的领兵之能,廉颇没有太大的担忧,只是滇国距赵国实在太远,更在秦国之畔出了问题,他所掌控的十五万上党大军鞭长莫及
“王龁”握着手中的酒樽,念叨着那个熟悉的名字,李御有点出神虽然他早就知道这一点,但是想想那个未曾蒙面却已经打个几次交道的秦军老将,李御心中jǐng惕不已,那是他此次出征滇国的最大阻碍和威胁
“王龁从军三十年,领兵二十年,虽曾在你手下受挫,却不可小觑”
“御儿知晓”
见李御虚心的模样,廉颇暗暗点了点头
以等待粮草为由,李御在高都县停留了两rì,好让后续的民夫跟上此次出征,李御只要了五千运输粮草的民夫,等出了赵国之后,后续的粮草便可直接从楚国购置,就地解决,以降低粮草的消耗和快速的供给
再次见到田柏的时候,李御发现对方的头上隐隐多了几丝白发,看粮草一事还真是让他够愁的
瞧了瞧对方身后数十辆大车,李御露出一个热情的笑容迎了上去:“辛苦田大夫”
“不敢,此乃两万金,还望将军点收”勉强露出一丝微笑,田柏可没有任何的好心情
“无妨,将还信不过田大夫”笑着回了一句,李御让军中文士彭邦上前接收,至于财物之数当然要点清楚,亲兄弟还明算账呢
等到赵军点收完毕后,田柏抱手一礼:“另外三万金,我大齐国内财物一至,必为将军补上”无弹窗
“那便多谢田大夫了大夫劳累,进屋歇息一番”还没开始打仗,李御已经赚了三万金,心里哪里会计较那么多这个年代的白条,可是具有无比强大的效应,根就不用怕对方赖账
“外臣不耽误将军时间,这便告辞”看着那些被运走的财物,田柏心中滴血,一刻都不想再在这里呆下去
“将送送田大夫”
送走田柏之后,李御便让人将两万金直接送到了廉颇大营之中,换取了三万兵士两月之粮,剩余的数千金便直接作为额外的军饷,给恢复了体力的兵士一个极强的刺激,唯有见惯了赏金的虎贲、骁骑兵士视若无睹
大军重新开拨,不过两rì便进入了韩国境内,没有了马匹代步,行军速立马慢了下,恢复到一rì四十里左右
普一过少水,进入韩国境内,野王县令便带着牛羊和谷物前相迎,几乎是当作自家的大军招待
大军过境,并没有停留,而是沿着预定好的路线继续往滇国方向行进,很快便进入了楚国境内
“前面便是宛城”看着前面那个规模不大的城池,李御脑海中有点模糊的印象,那是一个关于数年后历史的演义中提到的
“报,将军,楚使出城相迎”
“走”
一拉缰绳,李御带着亲卫快马疾驰上前,临近城门便见到了一位长须飘飘的中年男子站在队首,午后的阳光在他身后铺成了一道飘逸的曲线,十足地欠揍
“楚国大夫李全见过将军”
“大夫不必多礼,不知我大军可驻扎何处?”翻身下马,李御抱手问道对这位风翩翩的美男子,李御知道的也不少,说起他们还是同姓,对方便是世代相楚的李氏一族族长之弟、楚国上大夫李全
“宛城南面有一座军营,业已为将军空闲”
“多谢楚王厚意”也不废话,李御道谢一声,就带着大军前往军营
贵族之间,饮宴是必不可少的,大军刚安顿好,李御便坐上前接送的马车去城中赴宴
“不知小先生如何称呼?”看着比他小不了几岁的迎接之人,李御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一种桀骜和不屈,倒是有了点兴致
“不敢担将军如此称呼,下人李园,随侍大夫身旁”还以为他的注视被李御发现了,李园连忙收敛自己的眼神,低眉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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