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亲卫营和骑兵营的投入,李御的脑袋就更疼了,骑兵营还好,有国库发工资,他只要在一些边边角角方面添补一下就好了,但也要一个月上百金的投入。至于亲卫营,李御大方地给他们开了三倍的工资,那绝对是一个庞大的支出。
在赵国,常备军普通兵士的军饷是300大钱一个月,骑兵营的军饷是400大钱一个月。李御的大手笔下,亲卫营兵士的军饷高达1200大钱一个月,也就是说,一千亲卫营兵士除了国库拨下来的400金一个月的军费,李御自己还要添进去800金一个月,这还不算伙食什么的添补。加上刚刚在亲卫、骑兵两营实行的赏金奖励制度,每月又将投入三四百金。
算了一算,李御蛋疼地发现给亲卫营预留的三千金满打满算也就只能维持三个来月,之后就要喝西北风了。想想他现在没养门客就已经这么穷了,要是像号称三千门客的平原君府,那一个月要多大的开销,他们家的人怎么就没饿死,没道理啊。
其实李御也知道是他自己对手下人太过优厚了,其他贵族的府上根本就没把奴婢当人看,月份不发那是常事,有时候连伙食都要克扣,开支自然就少了。虽说赵武灵王胡服骑shè之后便在赵国彻底废除了奴隶制,但是这样的制度根本不可能完全消除,就是贪于享乐的贵族们也不可能同意,加上如今七雄争霸,战火连绵,俘虏或获罪都是常见,奴隶还是不可避免的存在。如此情形,赵王也默认了,毕竟他的权势还是建立在各大贵族的支持上面。
而像李御这样,光是府中女婢的月份就有两百钱,在邯郸城里都算中上人家的收入,而那些军中退下来的护卫月份更高,足足有四百钱,在这个时代绝对是高薪。
想到钱财的问题,李御就有点发愁,他的亲卫营和骑兵营可都是要砸钱的,没有投入,那战斗力和普通士兵何异,他的手底下可只有六千兵士,又有何用。早知道重生之前多看点什么酿酒、玻璃、造纸技术,再不济也学点历史知识忽悠一下那些权贵赚点外快,可惜他现在就是两眼一抹黑,啥都不懂。
正当李御郁闷着白活一世的时候,环儿和兰儿已经端上了一碗粥和几碟小菜。
“将军,请用食。”环儿柔柔地说了一句,再站到李御的后面轻轻按摩起来。她可是知道在王宫里用膳,官员要保持礼仪,一般都是吃不饱的,孰不知李御是一个另类,在赵王面前也是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
“嗯。”
端起那碗粥吃了一口,李御下意识地往碗里看去,原来的粟米已经换成了稻米。之前李御就让环儿去市场上看看有没有稻米卖,生于江南的他吃粟米真有点不习惯,只是战争期间,哪里有商人会卖豪富之家才会买的稻米。时隔一年多,李御终于吃到了米饭,这个口味喊真让他有点怀念。
只是李御现在看到着稻米,就看了满碗的钱,赵国并没有稻米,只有巴蜀之地和楚国部分地区才有,遥远的路途让产地中原本并不贵的稻米身价数倍。在赵国,一石的粟米只要30大钱,一石的稻米却要100大钱以上。
“环儿,兰儿,你们说现在什么最赚钱?”哗哗两口把稻米粥喝下,吃了两口小菜,李御问了一下旁边的两位小美人,他现在可是迫切地想赚钱。
“不知道。”虽然管着财务,采购各类物品的时候也比对着价格,但是环儿和兰儿对赚钱可是没有什么概念的。
“那就算了。”李御为自己的问题哑然失笑,他竟然用这样的问题问两位小美女,真有点乱投石胡问路的感觉。
吃完东西,李御就坐在书房里看了一下那些竹简,原本还想从中找出赚钱的点子,结果是看得昏昏yù睡,竹简上的文字实在是太拗口了。而李御虽然有着识字的记忆,但大篆古文还是让他看得很不爽,加上这个时代并没有标点符号,就让李御更郁闷了。
“将军,热水已经备好了。”
“好。”
扔下竹简,伸了几下懒腰,李御走到澡房就看到一大桶的热水正冒着阵阵水气,房间里的炭火把寒冷都驱散开来。
李御的卧室还是足够大的,连起来有三个大间,一个右边的洗澡间、一个中间的小厅、一个左边的卧房连通在一起,有将近数百平米。
炭火的烟气虽重,但是房间的墙上都开着一个小窗,倒是不虞会中毒什么的。在修缮府邸的时候,李御就叫人在每一个房间的墙上另开了一个透气的小窗,这年头的冷天,赵国的百姓都习惯用炭火取暖,却没有注意对烟气的防护,冬rì里窒息而亡的不在少数,连贵族之家也难免。
在两位小美人的服侍下脱掉衣服,李御坐进浴桶里面,舒服地享受着两位小美人贴身的按摩。
有了第一次之后,李御倒没有太过拘谨,闭上眼睛放松身子,任由两位小美人擦着身子,这rì子才是真正的生活啊。
眯着眼睛休息了一下,脑子里不断思考着赚钱的办法,依然是毫无头绪。那美好的触感很快就让他从烦恼中清醒过来,小李御早早地自行举起了反旗,丝毫不顾及他主人的脸面,让李御那个蛋疼啊。
等水温降下一点之后,李御没有让两位小美人添加热水,在两位小美人即将进攻他的小李御之前站了起来,雄赳赳气昂昂的小家伙让环儿和兰儿看得脸红耳赤。
穿好睡衣,李御坐在卧房里胡思乱想了一下,两位小美人用干燥的布巾帮他擦着头发。
这个时代的长头发还真让李御不习惯,还好不用他自己整理,要不然他绝对会把这麻烦的长头发给剪了,哪管他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头发干了以后,李御就准备上床睡觉,却发现两个小美人呆在他房中没有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