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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六是土生土长的赵国人,家中排行第六,故而便叫刘六
作为守御中牟的兵士,刘六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跟随名享天下有若神将的李御将军,出征滇国,扬大赵雄风
正如刘六预想中的一样,在李御将军的带领下,赵国大军轻易平定了滇国的叛乱,而且他还得到了意外的八大钱赏金,让他高兴不已只要再赚几份军功,换成钱财,他便能回家购一份合适的聘礼,将邻家的三妹妹娶回了
虽说早就得到上头的通令,得知归国途中有大军阻截,但是刘六没有任何的惧怕,他没有去想为何会有人前攻击他只知道,跟随着他们的李御将军,无往而不胜,他想得更多的是如何赚取更多的军功甚至他还想着有朝一rì能被骁骑营选入,进而为他的子孙博一馆阁之机,那可是改变一家的最好机遇,比之军爵更让刘六兴奋无弹窗
轻巧地拔出长戈,刘六一拍身边护卫着他的盾甲兵张五,往左前方移了两步,用力将长戈刺入另一个楚兵的腰间,准确地透过甲胃中的空隙,破入对方的体内
年轻的楚兵感到腰间一疼,低头看了看刺入体内的长戈,稚嫩的脸上燃烧起一种无畏的火焰一手抓住腰间的长戈,楚兵奋起余力,举起手中的长矛刺向甲盾后的敌人
对于楚兵的举动,身经十余仗的刘六没有任何的惊慌,没有去理会自己的长戈,径直拔出张五腰间的铁剑,顺手一划只见楚兵的脖子上出现一道划痕,继而在走了两步之后缓缓倒下,又是半份军功入手
当然,对于赵军说不过如此的楚军依然强大,在一个个楚军兵士倒下的同时,也有一位位赵军兵士命留乌江
“四个”
默念着此次的收获,刘六把目光投向旁边,迅速选定一个目标走去
“此乃赵军,真正的赵军”
站在战车之上,景阳看着那强大的赵军,握紧了拳头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远征滇国的竟然全都是赵人组成的军队,不错,那强大的战斗力告诉他,那是真正的赵人
赵国铁骑是名传天下,但骑兵总是有其局限,在大战中真正发挥主导作用的还是步军甲士而之前作为可与秦军甲士争锋的赵军甲士,其真正的组成乃是不折不扣的赵人,勇武无畏,令行禁止,临战不乱,那是赵人骨子里的天xìng,那是让诸国都为之眼红的优质兵,根不是那些异族和外国之人可比
长平之败后,原由赵人组成的大军丧失殆粳而后虽几次扩军,然则真正属于赵人组成的军队少之又少赵国五十万大军中,全部由赵人组成的军队不过数万,而这一回远征滇国,便是四万大军,怎能不让景阳惊愕
“魏燕两军如何?”惊讶过后,景阳又恢复了为将者的风,转头问了一下身边的传令官
“回禀将军,有赵军甲士阻隔,尚无消息”
“请田先生”对于赵军的行动没有任何惊讶,景阳捋了捋长须,吩咐了一句
“诺”
很快,时常和燕将栗成站在一起的瘦削中年人走了过,对着景阳抱手一礼:“方见过将军”
“田先生,赵军强盛,还请先生助我大军”之所以有如此强大的信心阻截赵军,除了对楚军jīng锐的自信,景阳还颇为看重这位自齐国的墨家钜子战争已过了一个时辰,楚军以优势的兵力依然压不住赵军的攻势,是时候好好打压一下赵军的气焰,为大军合围制造良机,或者凭四万楚军直接击垮万余赵军
“方必当尽力”
回了一声,田方便随着兵士下去准备
“右领何在?”无弹窗
“属下在”听得景阳的问话,一直站在旁边的屈和应声答道
“左右两军向中军合拢,将要让赵军尝尝铁枪弩的威力”一拍战车上的木栏,景阳的眼中闪过一丝热切即便没有魏燕两军,光凭四万楚军,景阳也有信心击涝军,毕竟两军战力相差不大,楚军的人数便是极大的优势,只需击垮赵军的军心,一切都不是问题
“诺”
在战场上,即便是和景阳同为王族三大姓的屈和也只能应声附合,转身去下令左右两军合围
“左右两军终于动了,传令邰进羊福,护住大军两翼,不可让楚军合拢”看到楚军的动作,李御没有任何的惊慌单凭一万赵军甲士便抵住了两万楚军中军,胜利已经向赵军倾斜,只需致命一击,便可突破眼前的僵局
“诺”
随着将旗的挥动,一直在大军两侧护卫的骁骑营动了,两股冲天的尘埃向楚军左右两军迎去
“令中军分散,各击楚军”握着手中寥寥数字的绢帛,李御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选择相信
“诺”
“吱吱吱……”
一阵木轮滚动声从楚军后方传,继而传向两军交战的界点
“御”
帅旗的一声令下,早有准备的楚军飞速变换阵型,无顾赵军的扑杀,一个个长矛手退入盾形方阵的身后
没过多长时间,原交战中的两军便换了涅,楚军方阵前面竖起了一道长长的盾墙,中间留着一道道不大的缝隙,将骁勇的赵军甲士阻隔在外
“了”没想到对方真的将那些攻城的利器带到这里,李御都不得不佩服楚军的大手笔不过也仅此而已,这可不是城池,而是开阔的平原之地
随着一阵强大的弓弦声响起,一道道巨大的气浪穿过盾墙中的缝隙,冲向赵军方阵
“散”
在李御的将令下达之时,赵军便做好了散阵的准备,可惜无论如何,上万人方阵再怎么变换依然难掩其庞大的阵型
当那一道道气浪飞过之时,赵军方阵中出现了红sè的雾气,一些不及闪避的赵军士兵的身体上都出现了半碗大小的窟窿,鲜红sè的血液喷出,让战场弥漫上一种血sè一阵细微的喘息声在赵军方阵中想起,那些不是重要部位被气浪所伤的士兵都不由捂住了自己的伤口,却没有发出半分哀嚎,那是弱者的权利,不是赵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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