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艳如花?”雷峰猛一听间反倒是一愣神,不由满是惊疑之色。
这名字听起来一点也不可怕,甚至还让人浮想联翩,想着一些香艳之事。就好似在叙述着一个妙龄女子却是满脸地寒峻之色,让人心中缠连不已。
一朵朵绚丽多彩地剑花在谢逊白亮半透明地长剑之上一一地乍显着,艳丽非凡。
一股生冷地寒气突兀地骤然降临,空中地温度都是降低了几分,也不知晓寒气来源于何处。朵朵的剑花四溢扩散,那冰凉地寒意正是从中嘭涌出来。
细长地剑刃在空中不停地划着美妙地弧线,汇聚再扩散而开,零零洒洒,朵朵剑花将很快地将他地周身都填满了,满是冷艳,满是凄寒地美丽,在这一刻竟成了绚丽地美景。
然而越是凄美的景色却越是充满着危险,就如同那美艳的玫瑰花,虽然是鲜艳亮丽而又美艳夺人,然而却是遍布着刺芒,不但夺目,还如针一般刺扎着双手,每一朵玫瑰花的红艳之色都是被鲜血给染红的。
雪亮澄明的剑花遍布,突然其中一朵变得极其地夺目,如花朵盛开之际的亮丽绽放。
“噌——”如利剑出鞘地争鸣,但声响却是要轻微细小得多,罔若似蜂鸣蚊吟。
但听在雷峰的耳中,但却是只觉得头皮炸起,双瞳猛地一颤,隐隐觉得不妙,双手剑指微颤,一阵轻微地嗡鸣声之中,真武剑咻然出现在雷峰地身体周遭,盘旋飞舞着,极为地亲昵,颇像是宠物地乖巧撒娇,灵异异常。
这时,谢逊身处地那朵剑花却是越开越大,依旧在不断地扩张伸展着。
呈然,一阵诡秒地波动间,终于停止了继续铺开,而此时那朵由剑舞成地美艳花朵却是已经达到了大门般地大小,全然挡住了身后谢逊地身形。
“一朵花成——百花齐放!”
谢逊冷厉地低喝之声从这剑花地背后传来,如剑般地咄咄*人。
“百花齐放?”雷峰还在胡疑之中时猛听得空气之中竟传来空间震荡的震颤感,不由地心中猛然一禀。
“轰!”
一声诡异地闷响声中,那朵剑花就像是迎来了秋季地凋零时节,真正地绽放开来。
“咻!—咻!—咻!——”
一束束剑花之中铺散开地剑芒犹如万剑齐发一般向着雷峰之处飙然直刺,足足上百束剑芒,一声声罔若长弓弓弦弹动的震颤嗡鸣,由远而近,速度达到了极致,好似要撕裂开空气的束缚,犹如蝗虫过境。
雷峰只觉得自己的头皮都微微地发炸,这满天的剑芒已经无从考验身法的灵敏性了,因为每一束的剑芒都是瞬息一同而至,将雷峰周围丈许能够挪移的地方都全部铺开笼罩住,犹如一张巨网,虽然在每一道的剑芒之间也有着缝隙,但是那拳头大小的孔雷峰怕是没有那个能耐一窜而过,冷汗顿时从他的鬓角处滑落滴下。
然而时间却是容不得他犹豫,剑芒已经瞬息而至。
“真武!旋——”雷峰突然一皱眉,手上剑指一划拉,就像是在半空中画着圆圈,而随着他的轻喝和指尖的动作,真武剑极富灵性地停驻在他身前半丈远处,横向转动起来,且是越转越快。
起初还能够微微看清长剑的轮廓,然而眨眼之后却是只能看到在雷峰的身前只剩下一个淡银色的圆盘,圆径方且不足一米,根本就容不得躲下一人。
雷峰却是丝毫不以为意,双脚微微一跺地面,身体却是微微地前越,像是青蛙起跳之后的动作,人却准确地步入道那银盘的后方,身体一挺伸得笔直,躺睡的姿势,好似犹为地惬意。全身横躺在银盘的背后,全部都被挡住,风雨不漏。
“铮!铮!铮!——”一连串的金铁交鸣的声响从雷峰的身前传来,一束束的剑芒竟都被旋转的真武剑尽数挡在了外面,短暂的交锋仅仅持续了眨眼的瞬间,雷峰刚才所站立的一小片地面上顿时变得千疮百孔,本平整连成一片的地面竟成了肉筛,看得人免得也不禁地颤抖发寒。这也使得雷峰虽也是惊骇连连,但却也只是有惊而无险。
雷峰已然达到了金丹中期的实力层次,但却是依旧不能够只身腾空飞行,因而在空中说驻立地时间只有短短的一瞬间,若是剑芒再多些地话,雷峰怕是就有一定地危险了,被串成肉筛的可能就不是地面而换成是他了。
雷峰倏然下落,猛地雷峰神色却是一变,变得苍白起来。
即使是平时雷峰地神识也都是保持着外放地习惯,而和谢逊战斗之时也不曾有丝毫地懈怠,但刚才地那一瞬却是惊乍莫名,俨然忘了注意到周围地状况,这时刚刚一恢复却是突然发现谢逊这个老头居然一直藏身在剑花地后面,随着剑芒地接近他也人如清烟地紧随其后,步步跟上,而此时竟再度闪避过真武剑舞成地银色明月倏地来到了雷峰地跟前之处。
“卑鄙!”雷峰怒咬着牙关,瞪视着谢逊,此时身体还在空中根本就没有足够地时间闪多,而且在半空中根本就没有办法闪躲腾挪,只能是生生地抵挡。
“嘿嘿!——”谢逊一脸地冷笑神色,伸直拳头便往雷峰地胸口直锤过来,势且猛,力且沉,重于万分。
“哈哈——卑鄙?你偷袭我之际难不成就不是卑鄙了?突袭我儿啸儿又何曾光明了?”谢逊面上一脸地狞笑,满是凶厉,“放心吧,我没那么容易便放过你,更加不会这般轻易地便会让你死去。不是自诩天才嘛?不是狂傲呢么?刚才我本突袭之际可以一剑便杀了你,但是没有,你可知道这是为什么?”谢逊一脸的狰狞之色,却是犹不自知地恶意问道。
但却是不待雷峰作答,他却是直接连身道:“我要折磨你,让你知晓什么是痛苦?什么是求生不得求死无门?让你知晓什么叫做完败,而什么又叫做被虐。”
“慢慢地享受死亡前地痛苦吧。”
谢逊一个一个字从口中不急不徐地吐出,却好似极为地费劲,每一字都透露着恨恨地杀意和疯狂,手中更是没有丝毫地停手之意。
雷峰听罢心中却是轻笑,若是谢逊手中用的是长剑,或许他还真的会吃鳖,甚至还有被直接抹杀的可能,谢逊的话语并未有错,若是之前的那一剑刺来,他的确是避无可避。但谢逊却是不知晓一件事情,那就是雷峰最强的并非是手中有兵器的时候,而是徒手空搏之际。
雷峰心中也在狞笑着,“放开眼睛看着吧,既然你想要这般的羞辱于我,那就尝尝什么叫做失败而归吧。”
“嘭嘭嘭!——”
震耳欲聋的拳脚轰鸣之声中,雷峰和谢逊顿时交手在了一起,拳拳到肉的沉闷声响,从两人的身上不断地传来,刺人耳膜。
两人没有丝毫的停滞,也没有丝毫的躲闪和格挡,只是一对一地碰撞,肉身的碰撞。
然而谢逊却是越打越是吃惊,越打越是惊恐,在雷峰的狂轰烂炸之下,他的身体竟然被打的不断地传来阵阵的轰鸣之声,好似能感受到每一块骨骼都被冲击和撞击着。
打在他身上的拳脚竟然都带着股难以言状的莫名力量,从他的体表透漏进体内,冲击着他的身体骨骼和五脏六腑,震荡着他的血肉,只感到他的身体也有些渐渐地承受不住,但他却并未退出去,他在等待,等待雷峰败阵下来,因为他知晓自己打的有多重。
反观雷峰,却好像没有一丝的异常,脸上身上都没有一丝的异常,更是没有一点的血迹,反倒是衣服撕裂开了多处,但相比较于谢逊那身乞丐装却是不知道好了多少。此刻的雷峰却好似入魔了一般,双目也慢慢地变得血红起来,满目的暴戾和疯狂,像是不知疲惫,不知痛苦,以本能的拳劲力抗谢逊的轰击,和他身体硬碰硬地对轰。
但却是诡异的是他头脑却是极其的明晰清朗,也正是因为如此,他自然是不会傻傻的只用身体的刚性去给予谢逊打击,单单拳劲虽然也能给予重击,然而这却是不够的。他要将谢逊打痛打怕,让他知晓什么叫做狗眼看人低。每一拳的击出都使用了体内的真气,每一击都是采取的世俗之中的武技和拳劲,这时雷峰所使用的正是暗劲,每一拳都带着丝丝‘破山空’的内劲。
晋升至斗宗,体表的刚性也就是坚韧度也提高了很多,这也是谢逊敢于用肉身互搏的原因,正是因为知晓如此,他才敢于硬拼。
雷峰嘿嘿冷笑,“我就不信你的体表硬实,而内腑五脏也一样坚硬似铁。”手中的拳头却是挥舞地更为凶猛了,一拳连着一拳,没一拳都挥斥着破山空的内劲,沉重而又能够穿过体表直接损伤到体内肺腑之中,不可谓是毒辣和刁钻。
这一刻他要将心中的怒火发泄出来。这事情的总总都不能怪属到她们的头上,一切的一切皆是青啸引起的,一想到此,雷峰心头的无名之火却是更加地旺盛起来。(未完待续)